老板,帶美女開房不開?我是“夜泊”酒店的老板。
我這么厲害的人窩在這里開酒店并不是因為想賺錢什么的。
只是為了滿足我的一點小癖好……額……你懂的!
其實就在是所有房間里裝上了針孔攝像頭而已!這天晚上一男老板帶著一位美女來開房。
我發(fā)誓,那美女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美女,所以我給了她們502房!
就在我搓手等著看好戲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場好戲!她們在房間里分尸,
而死者……竟然是我自己!1工作日的雨夜,生意就是蕭條,就像現(xiàn)在的經濟一樣,
門口看起來熱鬧得不得了,卻沒人消費!我坐在 “夜泊” 旅店的前臺,
指尖無意識地敲打著斑駁的木質桌面。墻上的石英鐘指針剛跳過晚上九點,
玻璃門外的雨絲被路燈拉成金色的斜線,像無數(shù)根細密的針,刺穿著這座城市的夜晚。
其實工作日的旅店總是這樣,走廊里的聲控燈要隔很久才會被偶爾路過的晚歸客人驚醒,
發(fā)出一陣昏黃的光暈,隨即又陷入沉寂 。這種沉寂讓人心慌,
總覺得暗處藏著什么東西在呼吸。我的目光掃過墻上掛著的房態(tài)表,
紅筆圈住的空置房間像一顆顆空洞的眼睛,無聲地注視著我。
只有 502 房的指示燈還暗著,那是我昨天特意留出來的。
新?lián)Q的 4K 攝像頭藏在空調出風口的格柵里,鏡頭能清晰捕捉到地毯纖維的紋路,
連床頭柜那邊剝落的墻皮都看得一清二楚。這是我經營旅店五年來的秘密,
像個見不得光的癖好,讓我在枯燥的值班夜里有了點隱秘的期待。
玻璃門被推開時帶進來一股潮濕的寒氣,風鈴發(fā)出一陣急促的叮當聲。我猛地直起身,
假裝整理賬本上的數(shù)字,眼角的余光卻不由自主地飄了過去。
男人穿著件洗得發(fā)白的牛仔外套,牛仔褲膝蓋處磨出毛邊,手里攥著的折疊傘還在滴著水,
水珠砸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跡。而他身邊的女人…… 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她穿著件藕荷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腳步輕輕晃動,露出的腳踝纖細得仿佛一折就斷。
路燈的光線透過玻璃門漫進來,在她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鼻梁高挺,
嘴唇的弧度像精心畫過的弧線,尤其是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帶著點漫不經心的慵懶,
卻又像含著水的墨石,讓人忍不住想多望幾眼?!斑€有房間嗎?” 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
帶著點不確定的試探?!坝杏杏?!” 我連忙從抽屜里翻出鑰匙串,
金屬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502 房,剛打掃過,干凈得很。
”我刻意讓語氣聽起來熱情些,指尖捏著鑰匙的力道不自覺收緊,
金屬的涼意透過皮膚滲進來,心里那點期待像火苗似的竄了起來。
今晚或許能看到些不一樣的!不管一不一樣,能看到這樣的女人,足慰平生!女人沒說話,
只是微微偏著頭,目光掃過前臺后面的架子,那里擺著幾瓶落了灰的酒和一個舊收音機。
她的睫毛很長,垂下來的時候在眼瞼下方投下一小片陰影。男人付了錢,接過鑰匙,
說了聲 “謝謝”,就伸手想去牽女人的手。女人不動聲色地避開了,轉身走向樓梯口。
我心里暗嘆:“可惜了,玉白菜讓豬八戒給拱了!”高跟鞋踩在木質樓梯上,
發(fā)出 “篤、篤” 的聲響,像敲在鼓點上,一下下撞在我的耳膜上。
我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二樓轉角,等那腳步聲徹底聽不見,才松了口氣靠回椅子上,
心臟跳得比平時快了些,說不清是緊張還是興奮。但一定是期待的!
我?guī)缀跏切∨苤鴽_進吧臺后面的管理房。這里比外面暗得多,
只有電腦屏幕發(fā)出的幽藍光線照亮了周圍堆積的雜物,幾個空紙箱,一卷沒用完的網線,
還有半瓶喝剩的礦泉水。電腦啟動時發(fā)出一陣老舊的嗡鳴,屏幕上跳出十幾個分割的畫面,
大多是漆黑一片,只有 502 房的畫面亮著,像一塊被擦亮的黑玻璃。畫面里,
女人正站在房間中央,環(huán)顧四周。她沒有像往常那些女客人一樣先去摸空調開關,
也沒有脫鞋,那雙精致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留下一個個淺淺的印記。
我的手指在鼠標上滑動,畫面被放大,能清晰地看到她連衣裙領口處繡著的細小花紋,
甚至能數(shù)清她耳后那顆小小的痣。突然,她動了。不是去洗手間,也不是脫衣服,
而是走到床邊,雙手抓住床沿,猛地一用力。那張看起來挺沉的木板床竟然被她挪開了半米,
露出底下深色的地板。我愣住了,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 ,這舉動太反常了,
完全不像情侶或者買賣雙方間的調笑。這美女也太……鎮(zhèn)關西了點!更讓我驚訝的還在后面。
她彎腰撿起地毯的一角,動作利落地將整塊地毯卷了起來,露出底下水泥地面上淡淡的污漬。
然后,她打開那個看起來不大的行李箱,從里面抽出一卷透明的塑料布,鋪在地上,
邊角用膠帶仔細地粘好,動作熟練得像是做過無數(shù)次。我的手指懸在鼠標上,
剛才那點興奮慢慢涼了下去,被一種莫名的不安取代。
空調出風口的攝像頭能拍到行李箱內部,我看到里面除了幾件疊得整齊的衣服,
還有一個黑色的布袋,形狀看起來像是…… 一把刀?我使勁眨了眨眼,畫面太清晰了,
布袋邊緣露出的金屬反光刺得我眼睛不舒服,像一根針直接扎進了腦子里。就在這時,
男人推門出去了。畫面里只剩下女人,她正蹲在地上檢查塑料布有沒有鋪好,
側臉的線條在燈光下顯得有些冷硬,完全沒有剛才那種慵懶的美感。我盯著屏幕,
手心開始冒汗,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像藤蔓一樣纏住了我的心臟,勒得我喘不過氣。
這也不知道是什么愛好,有床不躺,難道喜歡在地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電腦右下角的時間跳到了九點四十分。走廊里傳來腳步聲,男人回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
畫面里,他吃力地拖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袋子很長,形狀像個人,
袋口的繩子隨著他的動作晃悠,隱約能看到里面深色的布料。我的呼吸瞬間停滯了,
血液好像一下子凍住了,全身的皮膚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2男人把袋子拖進房間,
扔在塑料布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像一塊石頭砸進了水里。我急忙調小了電腦的音量。
他扶著膝蓋喘了半天,才直起身拉開袋子的拉鏈。我的瞳孔猛地收縮,死死盯著屏幕 。
袋子里躺著一個人,穿著和我身上這件灰色夾克一模一樣的衣服,胸口插著一把刀,
刀柄是黑色的,刀刃沒入很深,周圍的布料已經被暗紅色的血浸透了。那人一動不動,
頭歪向一邊,露出了半張臉。我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鼠標在桌面上劃出歪歪扭扭的痕跡。我把畫面放大,再放大,直到那張臉占滿了整個屏幕。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guī)缀跻谐雎晛?。屏幕里那張臉?/p>
和我每天早上在鏡子里看到的一模一樣。一樣的塌鼻梁,一樣的單眼皮,還有那長長的虎牙!
左臉頰上那顆淡褐色的痣,甚至連嘴角那顆因為小時候摔過留下的小疤,都分毫不差。
我盯著屏幕,又猛地轉頭看向桌角那面用來整理發(fā)型的小鏡子。鏡子里的我臉色慘白,
嘴唇哆嗦著,眼睛里布滿了血絲。而屏幕里,那個 “我” 靜靜地躺在那里,
胸口的刀隨著男人的動作微微晃動,嘴角好像還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
“這不可能……” 我喃喃自語,聲音像被砂紙磨過,
“我明明在這里……”3指尖碰到口袋里的手機,冰涼的金屬外殼讓我打了個寒顫。報警?
可報什么警?說有人殺了我,但我還活著?警察只會當我是瘋子!更可怕的是,
如果他們來了,藏在每個房間里的攝像頭會被發(fā)現(xiàn),我這五年的齷齪心思會被扒出來,
攤在太陽底下暴曬。也不知道我這犯法不?手指從手機上移開,我癱坐在椅子上,
目光又不由自主地回到屏幕上。女人正和男人低聲說著什么,聲音很小。
我這邊完全聽不到聲音,但能看到他們的嘴唇在動。男人頻頻點頭,然后拿起墻角的拖把,
開始擦拭地板上的血跡。女人則打開行李箱,拿出幾個黑色的塑料袋,
開始往里面裝東西 —— 床單、被罩,還有那塊卷起來的地毯。他們的動作有條不紊,
像是在進行一場排練過無數(shù)次的儀式。冷靜得可怕,仿佛地上躺著的不是一具尸體,
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垃圾。我看著屏幕里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尸體,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胃里翻江倒海。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有一個和我長得一樣的人?他們是誰?
為什么要殺了他?又為什么要把尸體帶到我的旅店里來?
無數(shù)個問題像毒蛇一樣鉆進我的腦子里,攪得我頭痛欲裂。突然,畫面里的女人抬起頭,
目光直直地看向空調出風口的方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4她是不是發(fā)現(xiàn)攝像頭了?她看到我了嗎?女人的眼神在那里停留了幾秒鐘,嘴角微微上揚,
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那笑容像冰錐一樣,順著屏幕刺進我的眼睛里,讓我渾身發(fā)冷。
然后,她轉過頭,繼續(xù)和男人一起收拾東西。我靠在冰冷的墻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后背已經被冷汗?jié)裢噶?。剛才那個眼神,絕對不是錯覺。她知道我在看。屏幕上,
他們已經把尸體裝進了那個大袋子,又用塑料布仔細地裹好。男人扛起袋子,
女人拎著幾個黑色塑料袋,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間。關門的瞬間,
畫面里只剩下空蕩蕩的房間,塑料布上還殘留著暗紅色的血跡,像一朵詭異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