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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照在了我身上。
“別怕,哥哥來了。”
多多像個小騎士一樣威風(fēng)凜凜地守在我身邊,一個勁兒地朝著我搖尾巴。
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幾個人,現(xiàn)在都瑟瑟發(fā)抖地抱在一起。
有人小聲嘟囔。
“谷家都已經(jīng)敗落了,還在這裝什么大尾巴狼啊,有本事真動我們啊。”
這人被旁邊的人拉了下。
“你是真想找死啊,沒見過谷航還沒聽過他的名頭嗎?他們兄妹以前在京圈橫行霸道,帶著這條狗招搖過市,有一個人敢放屁嘛?!?/p>
“你以為只是因?yàn)楣燃业拿^嘛,落到谷航手里,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聽了這人的話,其他人再也不敢吭聲。
甚至有人瞪了江田一眼,怪她把他們拖進(jìn)了這淌渾水里。
江家才是真的沒落了的家族。
江田這些年仗著傅西洲,才能在外一直維持千金大小姐的人設(shè)。
要是今天在我哥這個沒落貴公子面前丟了面子,以后可就沒法再拿喬了。
她這么想著,立刻站出來擋在我哥面前。
“谷先生,這里是手術(shù)室,閑雜人等請出去?!?/p>
“那邊還有一個85歲的老人等著求生的希望,你總不能因?yàn)榱邌葑约旱拿妹?,就放任一個老人去死吧?!?/p>
我哥彷佛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他噗嗤一下笑出聲,眼里都是鄙夷和嘲諷。
“85歲,整個身子都要入土了吧,他一個老登的死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是金子做的?還配得上我妹妹的腎?”
以往只要江田站在道德高低上進(jìn)行綁架,基本沒有人招架的住。
只要她拿出那套大仁大義的價值觀,就算是再不贊同的人,也只能訥訥地閉嘴。
我哥是第一個,坦然地說出對我的偏愛的人。
江田怔愣了片刻。
“谷先生,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對人命如此漠視,難怪你們谷家現(xiàn)在走下坡路了?!?/p>
傅西洲剛才去接了個商務(wù)電話,才一回來就看見了兩邊的對峙。
他看見我被我哥抱出來,竟然長長松了一口氣。
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他根本不希望我給什么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人捐腎。
江田挽住他的胳膊。
“西洲哥哥,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讓你夫人捐腎的,谷先生現(xiàn)在突然冒出來是什么意思?”
她這話說得,彷佛我是賣給傅家的奴隸,沒有自己的人權(quán)。
只要傅西洲點(diǎn)頭,就能決定我的死活。
我哥跟我問出了同樣的疑問。
江田嗤笑。
“你們谷家不就是仗著傅家才能持續(xù)到現(xiàn)在嗎?西洲哥哥當(dāng)然可以決定她的死活,難道你敢反對?”
我哥笑著一腳踢翻了病床。
“這個論調(diào)真新鮮啊,那就開戰(zhàn)吧,看看我們這個‘日薄西山’的谷家,扛不扛得住你‘蒸蒸日上’的傅家?!?/p>
他抱著我轉(zhuǎn)身就走。
傅西洲卻似乎是察覺到了,這次一別,大概就是一刀兩斷。
他擋在了我哥面前。
“她是我的妻子,希望大舅哥把妻子還給我。”
汪——
多多一口咬在了傅西洲腿上。
我哥身后的保鏢擋住了傅西洲的人。
他帶著我揚(yáng)長而去。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扮演人妻的游戲,我妹妹玩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