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軍一家,被陸野的雷霆手段,徹底嚇破了膽。
他們灰溜溜地抬著昏迷的張建軍,離開了軍區(qū)大院,從此以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這場鬧劇,也讓我和陸野的“閃婚”,在大院里,徹底“正名”了。
大家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對我,也從同情,變成了敬佩。
敬佩我的果敢,敬佩我的能干,更羨慕我,找到了陸野這么一個護妻的好男人。
而陸野這次休假回來,似乎也打通了“任督二脈”。
他不再像以前那么沉默寡言,話明顯變多了。
他會陪我一起去擺攤,幫我吆喝,幫我收錢。
他那張帥氣的臉,和一身筆挺的軍裝,就是最好的活招牌。
很多小姑娘,都借著買鹵肉的名義,偷偷跑來看他。
每次看到那些小姑娘看他時,那含羞帶怯的眼神,我心里就酸溜溜的。
“咳咳!”
我故意咳嗽兩聲,宣示主權(quán)。
陸野這個木頭,還不明所以地問我:“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沒什么,風大?!?/p>
他這個不開竅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晚上回家,他會主動承包所有的家務(wù)活。
洗碗,拖地,洗衣服,樣樣都搶著干。
美其名曰:“不能讓媳婦兒累著?!?/p>
看著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系著我買的粉色小碎花圍裙,在廚房里忙活的樣子,我總是忍不住想笑。
鐵漢柔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們的日子,過得蜜里調(diào)油。
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們還是分房睡。
不,準確地說,是分床睡。
他睡床,我睡……地鋪。
那天晚上,他從部隊回來,看到我為了方便他,已經(jīng)主動把自己的被褥鋪在了地上。
他當時就黑了臉。
“你干什么?”
“你回來了,床當然是你睡啊?!?/p>
我理所當然地說。
“不行!起來!”
他不由分說地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后把我的被褥,抱到了床上。
“你睡床?!?/p>
“那你呢?”
“我打地鋪?!?/p>
說著,他就真的把自己的被褥,鋪在了地上。
我怎么勸他都不聽。
他說:“哪有讓女人睡地上的道理?!?/p>
我拗不過他,只好由他去了。
于是,我們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奇特的相處模式。
同住一個屋檐下,卻過著“牛郎織女”般的生活。
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聽著地板上,他沉穩(wěn)的呼吸聲,我心里像有只小貓在撓。
我們是夫妻啊!
天天這么蓋著棉被純聊天,算怎么回事?
不行,我得主動出擊!
我深吸一口氣,悄悄地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了下來。
然后,像做賊一樣,躡手躡腳地,爬進了他的被窩。
“?。?!”
黑暗中,我清楚地感覺到,他整個身體,瞬間就僵硬了。
呼吸也停滯了。
“你……你干什么?”
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冷。”
我言簡意賅地吐出一個字,然后,像只八爪魚一樣,手腳并用地纏了上去。
他的身體,滾燙得像個火爐。
肌肉繃得像石頭一樣硬。
我能感覺到,他心跳得有多快。
“蘇……蘇晚……”
他想推開我,但又不敢用力。
“別動?!?/p>
我把臉埋在他胸口,悶聲悶氣地說,“動了我就喊人了?!?/p>
“……”
他果然不動了。
任由我抱著他。
我們就這樣,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僵持著。
過了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不怕?”
又是這個問題。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抬起頭,在黑暗中,準確地找到了他的嘴唇,然后,吻了上去。
他的身體,猛地一顫。
一開始,他很僵硬,很被動。
但在我的主動和引導下,這個在感情上單純得像白紙的男人,很快就無師自通,反客為主。
他的吻,從生澀,變得炙熱,霸道。
像狂風暴雨,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
這一晚,窗外的月色,很美。
屋內(nèi)的春色,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