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呢,”趙翠感嘆道,“現(xiàn)在像你這么大的年輕人,會種地的可不多了哦。”
陶盼弟沒說話,只是笑呵呵地埋頭干活。在干活這件事上,她向來是勤快又踏實(shí)的。陽光曬在背上,暖洋洋的,汗水順著額角流下來,她隨手用袖子一擦,心里反而覺得很舒坦。
中午,因?yàn)樵S耀不在家,傭人們就在員工餐廳簡單解決了午飯。說是將就,但也是兩葷兩素,米飯管夠。
陶盼弟扒拉完第二碗飯,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壞了,她好像又胖了。
她身高一米六三,來之前體重大概在一百四十斤左右。她估摸著這一個(gè)月下來,怎么也得漲了幾斤。怎么回事呢?天天干這么多活,怎么就不瘦了?
她想起以前在廠里,也是這樣,干最累的活,吃最多的飯,體重紋絲不動。后來為了備孕,宋宇天天給她燉各種補(bǔ)品,體重直接飆到快一百六。再后來,發(fā)現(xiàn)宋宇出軌,鬧離婚那陣子,她茶不思飯不想,才一下子瘦了二十來斤。
這才來許家莊園多久?一個(gè)月而已,難道又要胖回去了?
陶盼弟心里一陣發(fā)慌,一個(gè)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她決定,以后只要晚上不值班,就繞著莊園跑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好像有點(diǎn)在意自己的長相和身材了。
晚上,許耀果然沒有回來,也不需要安排人值夜班。吃完飯,陶盼弟找到正在收拾碗筷的趙翠,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趙姨,我……我吃完飯,能在莊園里跑跑步嗎?”
趙翠停下手里的活,看她:“怎么了?突然想跑步?”
陶盼弟的臉有點(diǎn)紅,聲音也小了下去:“想……想減肥。”
趙翠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不過小陶,不是姨說你啊,你這胃口確實(shí)是大了點(diǎn),哪家姑娘像你一樣,頓頓吃兩大碗?”
陶盼弟羞得頭都快埋到胸口里了。
“行了行了,跟你開玩笑呢,”趙翠笑著擺擺手,“你去跑吧,注意安全。我先回房了,最近追一個(gè)短劇,上頭得很,正演到關(guān)鍵地方呢?!?/p>
陶盼弟換上自己那身洗得發(fā)白的運(yùn)動服,沿著莊園的石子路慢慢跑了起來。
這許家莊園真的太大了。她跑過精心修剪的英式花園,跑過波光粼粼的人工湖,后面居然還有一個(gè)小型的高爾夫球場。再往前,是一片果林,能看到不少掛著青澀果實(shí)的李子樹和桃樹。
風(fēng)從耳邊吹過,帶著青草和泥土的芬芳。陶盼弟一邊跑,一邊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心里忍不住再次感嘆,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啊。
與此同時(shí),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后?!本瓢衫?,燈紅酒綠,人聲鼎沸。
許耀長腿交疊,懶散地靠在卡座的沙發(fā)上,手里捏著幾張撲克牌,挑眉看向?qū)γ娴年愒破穑骸霸趺矗可蹡|陽今晚又缺席?”
陳云起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輕笑一聲:“呵,人家說要在家陪老婆孩子,學(xué)不來吧?”
許耀噗嗤一笑,將手里的牌扔到桌上:“來來來,不管他那個(gè)妻管嚴(yán),咱們自己玩?!?/p>
坐在他身邊的楊曦湊過來,摟住他的胳膊,嬌聲道:“許耀,你行不行?。坑忠斄??”
許耀側(cè)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氣息噴在她的耳廓上:“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卡座里頓時(shí)爆發(fā)出一陣哄笑,旁邊的溫斐笑得最大聲:“臥槽,許耀,你他媽能正經(jīng)點(diǎ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