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爸媽被綁架,綁匪寄來斷指索要巨額贖金,半小時內(nèi)給不出就撕票。
我打電話給妻子籌錢,她的聲音支離破碎。
“俊和干活賣力,這錢要給他做獎勵,贖金你自己想辦法?!?/p>
半小時后綁匪沒收到贖金,將妻子爸媽虐殺。
妻子這才打來電話,依舊氣喘吁吁。
“你爸媽的尸體先別下葬,反正我是法醫(yī),放著給我練手?!?/p>
妻子好像誤會了,被綁架撕票的不是我爸媽,而是她爸媽。
我看了看四十度的天,又看了看妻子爸媽的尸體。
既然她要留,那就留吧。
1
我打算拿贖金的時候,發(fā)現(xiàn)卡里居然只剩下四千五百萬。
可綁匪說一分都不能少。
卡里的錢是被妻子轉(zhuǎn)走的,只要她轉(zhuǎn)五百萬回來,就能將她的爸媽贖回。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里,我都在一刻不停的給妻子打電話。
一開始沒接,后來直接掛斷,到現(xiàn)在直接打不通。
離綁匪規(guī)定的時間只剩下十分鐘了,他們又寄來了斷臂作為警告。
我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跌入谷底,但還是借了手機(jī)繼續(xù)給她打電話。
終于,妻子接了電話。
我迅速說明了情況。
“是我,季飛宇!咱爸媽被綁架了!他們要五千萬才能放人,現(xiàn)在就差五百萬了!你快轉(zhuǎn)給我!”
妻子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還有些鄙夷。
“季飛宇,我早上剛轉(zhuǎn)的錢,你現(xiàn)在就想要回去,算什么男人!”
“反正就差五百萬,你去和綁匪討價還價一下吧,這錢我不會給你的?!?/p>
“畢竟我要用來給俊和買禮物?!?/p>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再打過去,就打不通了。
我有些沉默,那可她的爸媽啊,她怎么說得出那么惡毒的話?
幾分鐘后,妻子給我發(fā)了一條直播鏈接。
我點(diǎn)進(jìn)去一看,她正帶著陳俊和在買表。
那款表每年只生產(chǎn)兩只,價格是一千七百萬。
妻子魏方雅一個法醫(yī),既沒有買表的錢,也沒有購買資格。
此時那只表正戴在陳俊和的手腕上,直播間的網(wǎng)友們紛紛吹捧。
她是在故意告訴我,她花一千七百萬給陳俊和買表也不會給我轉(zhuǎn)那五百萬。
她一貫如此,花我的錢,用我才有的奢侈品購買資格。
將她的竹馬陳俊和包裝成有權(quán)有勢的京圈少爺。
我如果對此表現(xiàn)出不滿,她就會反過來指責(zé)我。
“花你的錢怎么了,你不是說會養(yǎng)我嗎?”
“至于表,家里那么多你也不戴,給做主播的俊和裝門面正好。”
“他就像我親哥一樣,你連給大舅子個買奢侈品都不愿意,說什么愛我?!?/p>
她還拿我的錢給陳俊和開公司,給他瘋狂打賞做他的榜一大姐。
天天和他浪漫直播,仿佛他們才是一對恩愛夫妻。
我這個和她是真夫妻的,關(guān)鍵時候連五百萬都要不到。
直播間里,陳俊和攬著魏方雅的腰,對著鏡頭說。
“我出資格她出錢,怎么不算是一種浪漫呢?”
魏方雅主動親吻陳俊和。
“親愛的,我不會給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花錢。”
兩人看起來甜蜜極了。
我內(nèi)心被憤怒充斥。
魏方雅是真的瘋了,就為了討好陳俊和,連自己爸媽的命都可以不要。
這時,劫匪打來了電話。
我正想說會盡快籌到贖金,就聽到對面說。
“季先生,很抱歉,時間到了,記得給你爸媽收尸?!?/p>
我腦袋一片空白。
2
警方也找到了尸體,魏方雅爸媽的尸體躺在一條臭水溝里,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直播里魏方雅還在和陳俊和玩親親游戲。
我不再猶豫,直接給品牌方打了電話。
“陳俊和先生盜用的是我的購買資格,麻煩將他們趕出去?!?/p>
警方說魏方雅爸媽被綁架的現(xiàn)場沒有任何打斗痕跡,要的贖金似乎也對我的現(xiàn)金流很熟悉。
應(yīng)該是熟人作案。
順著這一點(diǎn),警方很快找到了犯罪嫌疑人。
陳俊和的親哥,但他一口咬定只是收了錢把人騙到指定地點(diǎn),沒有參與犯罪。
可間接犯罪也是犯罪。
警方的表情有些不忍。
“雖然從衣物判斷,死者是你爸媽,但還需要你和你的妻子再去確認(rèn)一下。”
我冷笑了一聲。
“她很忙,忙著陪小三,不會來的?!?/p>
見我這個反應(yīng),警方嘆了口氣。
“我們會盡快追查出綁匪身份,還你爸媽一個公道的?!?/p>
我聯(lián)系了律師,準(zhǔn)備起訴陳俊和的親哥。
魏方雅打來了電話,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罵。
“季飛宇!我不過是想給你買只表,你居然讓他們把我和俊和趕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我和俊和丟了多大的臉!我可是你老婆!”
她難道忘了之前的挑釁嗎?現(xiàn)在又說是買給我的了。
實(shí)在是太可笑了。
“給我買表?那怎么戴在陳俊和手腕上?”
“這時候知道說你是我老婆了,不知道還以為你是陳俊和老婆呢?!?/p>
魏方雅被我堵的啞口無言,好半天才軟了聲音說。
“一只表而已,你多的是,給俊和一只怎么了?!?/p>
“俊和是主播,需要曝光度,要是拿下這只表,就能直接上熱搜了?!?/p>
“現(xiàn)在表就是用來欣賞的,戴在俊和手上你不也一樣欣賞得到?!?/p>
她可真會強(qiáng)詞奪理。
可我的東西,我說了算。
“你沒本事給他掙面子就別打腫臉充胖子,以后你別想從我這里拿到一分錢!”
魏方雅沒想到我會說這種話。
“季飛宇!你怎么敢這么做的?”
為什么不敢?
以前是因?yàn)閻鬯?/p>
所以一直對她有求必應(yīng),哪怕吵架了也哄著寵著。
現(xiàn)在看來,我就是個傻子。
只是她用來給小三鍍金的工具人。
我不想再說廢話。
“警方讓來認(rèn)領(lǐng)尸體,我勸你還是來看看,你做的到底有多過分!”
魏方雅的聲音大的要刺破耳膜。
“你自己沒錢救害死的關(guān)我什么事兒!”
“物盡其用!你也別給她們下葬了,反正我是法醫(yī),放著給我練手!”
“俊和的哥哥遇上麻煩了!我要去幫他處理!”
吼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才反應(yīng)過來,她以為被撕票的是我爸媽。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很想看到,魏方雅知道害死她父母的,是她心上人的親哥,會是什么反應(yīng)了。
3
現(xiàn)在是四十幾度的天,本想著盡快火化。
但既然魏方雅讓我留著等她回來練手,那正好了,她們老家有停靈七天的規(guī)矩。
我直接把她爸媽的尸體送回去停靈,到時候她甚至可以再靈堂上練手。
我花了不少時間才將她爸媽的尸體給送回老家的。
剛簡單把靈堂弄好,魏方雅就回來了,一巴掌甩過來。
“季飛宇!你剛害俊和在直播里丟了個大臉,居然還又起訴他親哥,還是不是人啊?!?/p>
我被扇的偏了頭,嘴角也溢出血絲。
我冷冷的看著她。
“害死了人,不應(yīng)該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嗎?那可是兩條人命!還是虐殺!”
魏方雅只是氣弱了一瞬,就又振振有詞起來了。
“少來騙我!俊和他哥又不是撕票的綁匪,頂多就是把你爸媽叫出了門!”
“要怪就怪你爸媽運(yùn)氣不好,出去就被綁架了,再說了,遇上綁匪他們不會報警嗎”
“說不準(zhǔn)她們這么倒霉,就是因?yàn)槟悴蛔鋈耸?!?/p>
魏方雅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反正你爸媽上了年紀(jì)也該入土了,早死晚死也沒區(qū)別?!?/p>
“但俊和的哥哥還年輕,要是去坐牢,這輩子可就毀了!”
“如果你撤訴,咱們還能好好過,否則就離婚!看你一個孤家寡人怎么活!”
我平靜的看著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魏方雅以為我被說服了,臉色緩和了一些。
“你死了爸媽很傷心,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能就因?yàn)檫@個遷怒俊和的哥哥?!?/p>
“俊和說了,雖然他哥沒什么錯,但出于好心,他還是愿意出一萬塊安葬費(fèi)的?!?/p>
“作為兒媳婦,我也應(yīng)該表示表示,那就出五萬塊吧,拿了錢你記得撤訴。”
她那討價還價的語氣,不像是在討論人命,更像是在菜市場買菜。
菜市場的菜或許沒這么貴,但兩條人命怎么會只值六萬塊?
她真是喪心病狂的讓人膽寒。
她爸媽可是把她放在手心里寵的,哪怕是不富裕,也拼了命的賺錢供她上學(xué)。
我想等她發(fā)現(xiàn)真相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
想到這里,我諷刺的扯出一抹笑。
魏方雅被我的笑激怒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說的不對嗎?還是說你覺得六萬塊不夠?”
“我再讓你把我爸媽當(dāng)成你爸媽孝順總行了吧?”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夠?!?/p>
“要么你把早上從我卡里轉(zhuǎn)走的所有錢轉(zhuǎn)回來,要么就看著陳俊和的哥哥去坐牢?!?/p>
4
魏方雅氣急,咒罵道:“別以為你不撤訴我們就沒有辦法了!”
“你別忘了,我是你老婆!我?guī)湍愠鼍哒徑鈺彩且粯拥?!?/p>
“你要是再得寸進(jìn)尺,這六萬塊錢都別想要!”
我震驚的看著魏方雅,沒想到她為了陳俊和居然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如果死的真的是我爸媽,可能我真的會很憤怒。
但現(xiàn)在。
我直接當(dāng)著她的面,申請起訴追回婚內(nèi)共同財產(chǎn)。
“這點(diǎn)不還也沒關(guān)系,我會直接讓你們還更多?!?/p>
魏方雅聲音尖銳,“就因?yàn)槲也唤o轉(zhuǎn)五百萬,你就連我和俊和也要起訴?”
她胸口起伏的厲害,可見憤怒到了極點(diǎn)。
“離婚!我現(xiàn)在就去找律師擬離婚協(xié)議!”
她想的很美好,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愿意給她錢了。
還要起訴追回婚內(nèi)財產(chǎn),那她和我的婚姻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還不如直接和我離婚,這樣可以分走我一半的財產(chǎn)。
更何況,陳俊和才是她的靈魂伴侶。
她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我拉住了手腕,“等等?!?/p>
我是把離婚協(xié)議拿出來她,“正好我也要和你離婚,簽了吧?!?/p>
魏方雅狠狠剜了我一眼,一點(diǎn)兒不帶猶豫的簽了名。
“你別后悔!”
我又指著靈堂說,“對了,你說要用尸體練手,我現(xiàn)在送到你老家來了,不去看看嗎?”
魏方雅一聽,我居然真按她說的做了,得意極了。
她和我進(jìn)了靈堂。
兩具尸體就蓋著白布放在玻璃棺材里。
因?yàn)樘鞖馓珶?,折騰了這么一遭已經(jīng)有味了。
魏方雅捂住了鼻子,眼神像是在看垃圾,嫌棄又厭惡,“怎么都臭了,這讓我怎么練手?”
我暗自冷笑,不知道一會兒她還會不會這么嫌棄。
我對著尸體,鞠躬,上了香。
“岳父岳母,方雅回來了,希望你們別怪她?!?/p>
魏方雅聽到我的稱呼,表情驚懼。
接著抄起香爐朝我砸過來。
“你真是惡毒到了極點(diǎn)!就因?yàn)樽约喊謰屗懒?,就想詛咒我爸媽!”
我笑了一下,“都到現(xiàn)在了,你還不準(zhǔn)備去看一眼,死的究竟是誰嗎?”
魏方雅狐疑的看著我,但發(fā)現(xiàn)我的表情不像是在說笑。
她才把伸手抓住了蓋尸體的白布。
可魏方雅遲遲沒有掀開,想來她已經(jīng)動搖了,但沒有那個勇氣去確認(rèn)。。
最后她咬了咬牙,迅速扯開了尸體上的白布。
她媽媽的臉躍入眼簾。
那一瞬間,魏方雅臉色慘白的跌坐在地,整個人都在止不住的顫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去掀另一具尸體的白布。
看著雖然有些腐爛,但依舊能看出容貌的兩張臉。
魏方雅再也沒辦法繼續(xù)欺騙自己,崩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