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謝梵樾急得聲音都變了。
醫(yī)生和護士全都不敢抬頭,也不敢出聲,只能盡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事情的真相似乎已經(jīng)擺在眼前。
謝梵樾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指緊握成拳,他將嬰兒扔給護士,就要沖進產(chǎn)房,去找姚洛寧問個清楚。
產(chǎn)房內(nèi)是無菌環(huán)境,剛生產(chǎn)完的孕婦還比較脆弱,按理說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但醫(yī)生看著謝梵樾陰沉的仿佛能滴水的神色,愣是沒敢攔他。
這些豪門權(quán)貴,他一個都惹不起。
推開產(chǎn)房門的那一瞬間,謝梵樾突然停下腳步。
他還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他當(dāng)即命人封鎖消息,并且將前來恭賀的人全都趕了出去。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這個人謝家丟不起!
等他處理完外面的事,姚洛寧已經(jīng)被推出產(chǎn)房,送進了普通病房。
孩子從她肚子里取出的時候,她的麻藥藥效還沒有過,并沒有見到孩子,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所以,當(dāng)她看著謝梵樾臉色鐵青的闖進來時,她的臉色也不好看。
她剛剛九死一生給他生了孩子,他這是什么意思?
果然,男人都是一副德性,得到了就不再珍惜。
可謝梵樾并沒有理會她的不開心,而是讓人把孩子抱了過來,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査?/p>
“姚洛寧,我再問你一遍,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孩子當(dāng)然是你的——”
姚洛寧話音未落,她也看到了孩子的膚色。
她呆住。
怎么會這樣?
按照她懷孕的日期來算,孩子確實應(yīng)該是謝梵樾的。
怎么會這樣?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猛然間,姚洛寧想到一種可能性,跟謝梵樾睡了的那晚,她為了勾著對方去找她,特意留了一張紙條消失。
那晚,她確實去了洛杉磯,但是并不是像她跟謝梵樾說的那樣在街頭幫人追搶劫犯,而是去了酒吧狂歡。
第二天醒來時,姚洛寧在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但當(dāng)時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這樣的事情經(jīng)常有,她從小在國外生活長大,這種事情在她的圈子里經(jīng)常發(fā)生。
這就是她所追求的絕對自由。
只不過那一晚她忘記做措施,竟然懷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孩子。
姚洛寧一時有些語塞,臉色漸漸蒼白起來。
她早已經(jīng)在無意中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她根本不是姚家的千金,而是姚家一個保姆的女兒。
保姆手腳不干凈,因為偷了姚夫人的首飾被開除,她因此記恨在心,趁機偷偷將自己的女兒和姚家千金換了。
將自己的女兒送去姚家享福,而她則帶著真正的姚家千金搬走,住垃圾堆,撿廢品為生。
如果不是親生父母找上門來,姚洛寧怎么也不肯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個假的冒牌貨,在姚家父母面前她恐不安,生怕被揭穿身份趕出姚家,再也過不上那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她只好回國內(nèi)散心,恰好碰上謝梵樾對她表示出濃厚的興趣,這才想要攀上謝家這棵大樹。
即使有一天被姚家趕出來,她依然會有優(yōu)渥的生活。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孩子會不是謝梵樾的。
真是時也,命也。
姚洛寧不甘心地握了握拳。
謝梵樾見她這副樣子,已經(jīng)無異于默認,他更加氣憤,一聲怒喝。
“要我去查查你消失的那些天,你在國外干了什么嗎?”
謝梵樾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死死的掐住自己的手掌,才勉強抑制住想要殺人的沖動。
他謝梵樾,天之驕子,謝氏集團的掌門人,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一想到這些天他將姚洛寧放在心尖上寵愛,對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都是為了她肚子里別的男人的孩子,他就有一種想要掐死眼前女人的沖動。
“說話!”
“你到底背著我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