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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圖書館的寂靜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壓在皮膚上。聲控?zé)粼谑昼娗跋?,謝硯用鋼筆輕敲墻壁的聲音剛落,昏黃的光顫巍巍爬起來,照亮?xí)荛g窄窄的通道。蘇郁跟在他身后半步,鼻尖縈繞著舊書的霉味和灰塵的干燥氣息,手指無意識摩挲著口袋里的美工刀——自剛才“手滑”撞掉書引來了管理員的鐵鏈聲后,他總覺得暗處有視線黏在背上。

“禁書區(qū)應(yīng)該在最里面?!敝x硯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氣音。他抬手按了按眼鏡,鏡片反射著微弱的光,“剛才便簽上寫‘鐵架后藏著071’,密碼鎖……”

話音未落,蘇郁突然停住腳步。他蹲下身,指尖撥開腳邊一堆蜷成團(tuán)的廢紙——那是被人揉皺又隨意丟棄的,邊緣泛著焦黃色,像是被水浸過又曬干。其中一張紙沒完全揉緊,露出一角清秀的字跡,不是游戲里常見的規(guī)則警示,倒像句隨筆:“明天天氣晴。”

“這是什么?”他把紙撿起來,小心翼翼展開。紙頁很薄,帶著脆生生的觸感,除了那行字,再無其他,連個日期都沒有。

謝硯湊過來,手電筒的光打在紙上。他盯著“明天天氣晴”五個字看了幾秒,眉峰微蹙:“之前沒見過這種紙條。圖書館的規(guī)則紙條都是紅筆寫警告,這個是黑筆,字跡……”他頓了頓,指尖輕輕點在紙頁邊緣,“和舊教學(xué)樓白裙女生貼在窗戶上的便簽,有點像?!?/p>

蘇郁心里一動。白裙女生——陳雪,那個在舊樓窗外模仿他同桌聲音騙他回頭的人。她的便簽他見過一張,是謝硯從走廊墻角揭下來的,上面寫著“不可信硯”,字跡纖細(xì),和這張紙上的“明天天氣晴”確有幾分相似。

“巧合?”他捏著紙的邊角,指腹有些發(fā)顫。

“在這地方,沒什么巧合?!敝x硯直起身,朝通道盡頭抬了抬下巴,“去看看。”

禁書區(qū)在圖書館最深處,隔著三排頂天立地的書架。走近了才看見,入口處立著道銹跡斑斑的鐵柵欄,柵欄門是老式的密碼鎖,四位數(shù)的按鍵上蒙著層薄灰,只有“0”“6”“1”“8”四個鍵的灰淺些,像是常被按動。

林薇和那個叫趙野的玩家不知躲去了哪里,剛才管理員的鐵鏈聲過后就沒了動靜。蘇郁盯著密碼鎖,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摸出那張“明天天氣晴”的紙條:“‘明天’……會不會是指某個具體的日子?”

謝硯沒說話,只是抬手按了按眼鏡。蘇郁看見他喉結(jié)輕輕滾了一下,像是在回憶什么。幾秒后,他伸手按住密碼鎖的“0”鍵,聲音比剛才更沉:“試試0618?!?/p>

蘇郁愣住:“為什么是這四個數(shù)?”

“猜的?!敝x硯沒多解釋,指尖依次按下去——0,6,1,8。按鍵發(fā)出輕微的“咔嗒”聲,在寂靜里格外清晰。最后一個數(shù)字按完,鐵柵欄門“嗡”地顫了顫,鎖芯轉(zhuǎn)動的聲音傳來,竟真的開了。

蘇郁瞳孔微縮。不是巧合。謝硯知道這組數(shù)字,或者說,他至少能確定這組數(shù)字大概率正確。他想問什么,謝硯卻已經(jīng)推開鐵柵欄門,側(cè)身讓他進(jìn)去:“快找071,燈快滅了?!?/p>

禁書區(qū)比外面更暗,空氣里多了股淡淡的油墨香,混雜著木頭的味道。這里的書架是老式的鐵木結(jié)構(gòu),鐵架上刷的黑漆掉了大半,露出底下暗紅色的木頭紋理。書架上的書都用布套包著,大多是深色,唯獨最里面那排鐵架,有個位置空著,旁邊斜斜靠著本沒套布套的書——藍(lán)布封面,邊角磨得發(fā)白,書脊上用金線繡著編號:071。

就是它。

蘇郁走過去,剛要伸手拿,謝硯突然按住他的手腕。手電筒的光打在書旁邊的鐵架上,那里貼著張黃色便簽,字跡是熟悉的紅筆,歪歪扭扭寫著:“碰071者,魂留書里?!?/p>

是規(guī)則警示。

蘇郁的指尖頓在離書脊半寸的地方。他能感覺到謝硯按在他手腕上的力道不算重,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阻攔?!耙?guī)則……”

“規(guī)則未必是真的?!敝x硯打斷他,目光掃過那張便簽,“你看便簽的邊角,是新撕的,膠水印還沒干。之前的便簽都是舊的,這張是剛貼上去的?!?/p>

他說得沒錯。那張紅筆便簽的邊緣還帶著毛邊,貼在鐵架上的位置也歪歪扭扭,和其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警示便簽截然不同。像是有人故意在這里設(shè)了個假規(guī)則,怕人碰這本書。

“誰會這么做?”蘇郁低聲問。

謝硯沒答,只是松開了他的手腕,退開半步,用手電筒照著那本書:“拿吧。我盯著周圍?!?/p>

蘇郁深吸一口氣,指尖終于碰到了藍(lán)布封面。布料很軟,帶著經(jīng)年累月的溫潤感,不像其他書那樣冰涼。他輕輕把書抽出來,入手比想象中輕。書不厚,大概只有兩百頁,封面上除了編號,再無其他標(biāo)識。

就在他翻開封面的瞬間,聲控?zé)簟芭尽钡販缌恕?/p>

黑暗驟然而至,帶著猝不及防的壓迫感。蘇郁下意識攥緊書脊,聽見身邊謝硯迅速靠近的聲音,還有手電筒重新亮起的光暈——光落在書頁上,照亮了扉頁。

扉頁是空白的,只在右下角有個小小的刻痕,不是字,倒像個簡化的硯臺形狀,淺淺陷在紙里,幾乎要和紙張的紋理混在一起。蘇郁的指尖剛碰到那個刻痕,書頁突然“嘩啦”一聲自己翻起來,像是被風(fēng)掃過,最后停在中間某頁。

有東西從書頁里掉了出來,輕輕落在地上。

謝硯立刻把電筒光打下去。

那是張照片,大概三寸見方,邊緣有些磨損, corners微微卷起。照片有些泛黃,顯然放了很久,但圖像依然清晰——背景是間明亮的圖書館,靠窗的位置擺著張長桌,兩個少年坐在桌前。左邊的少年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校服,側(cè)臉線條干凈,正低頭看書,手指捏著書頁,指節(jié)分明;右邊的少年背對著窗戶,陽光落在他發(fā)梢上,泛著淺金色,他沒看書,手里拿著支鉛筆,似乎在畫什么,嘴角微微揚著,眼神亮得像落了光。

蘇郁的呼吸猛地頓住。

他認(rèn)識這兩個少年。

或者說,他認(rèn)識他們的臉。

左邊那個低頭看書的,眉眼、鼻梁,甚至握書的姿勢,都和身邊的謝硯一模一樣。只是比現(xiàn)在年輕些,下頜線更柔和,沒戴眼鏡,眼神里少了幾分冷靜的疏離,多了點少年人的清雋。

而右邊那個笑著畫畫的……

蘇郁的指尖開始發(fā)抖,他蹲下身,小心翼翼撿起照片。指腹擦過照片邊緣的磨損處,粗糙的觸感刺得皮膚發(fā)麻。照片上那個少年的側(cè)臉,和他鏡子里看到的自己,幾乎沒有差別。連他嘴角那顆不明顯的小痣,都在同一個位置。

“這是……”他張了張嘴,聲音干澀得像被砂紙磨過,連自己都快認(rèn)不出。

謝硯也蹲了下來。他沒碰照片,只是盯著照片上的兩個少年,眼神復(fù)雜。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抬起手,伸進(jìn)自己校服的內(nèi)側(cè)口袋,摸出個東西——那是半張照片,同樣泛黃,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人硬生生撕成了兩半。

他把半張照片遞到蘇郁面前。

蘇郁低頭一看,心臟像是被什么東西攥緊了。

謝硯手里的半張,正好是他手里這張的左半部分。撕痕嚴(yán)絲合縫,拼在一起時,兩個少年并肩而坐的畫面完整了,連陽光落在書頁上的光斑,都連貫得沒有一絲破綻。

照片背面有字。

剛才撿起來時太震驚,蘇郁沒注意。此刻他把照片翻過來,手電筒的光輕輕打上去,一行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不是紅筆的警告,也不是黑筆的隨筆,是用鋼筆寫的,力道很足,筆尖劃過紙頁的痕跡清晰可見:

“2019.6.18,硯&郁?!?/p>

硯。郁。

謝硯的“硯”,蘇郁的“郁”。

蘇郁攥著照片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照片邊緣被他捏出深深的折痕,他卻渾然不覺。2019年6月18日——這個日期像根細(xì)針,突然扎進(jìn)他腦子里,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他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日期,不是在游戲里,而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某個被遺忘的記憶碎片里。

“我們以前……”謝硯的聲音也有些發(fā)啞,他看著照片上的日期,又看向蘇郁,眼神里有震驚,有困惑,還有些他看不懂的、沉甸甸的東西,“我們以前認(rèn)識?”

蘇郁沒說話。他盯著照片上那個笑著畫畫的自己,心臟跳得又快又重,撞得胸腔發(fā)疼。他想起舊教學(xué)樓白裙女生遞給他的那張紙條,上面寫著“2019.6.18,圖書館見”;想起謝硯筆記本里夾著的半張照片,當(dāng)時他問起,謝硯只說“沒什么”;想起兩人手腕上那半塊硯臺形的印記,湊在一起時總會發(fā)燙……

這些碎片像散落在地上的珠子,此刻被這張照片串了起來,隱隱指向一個他不敢細(xì)想的答案。

“你早就知道?”他突然抬頭看謝硯,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音,“你知道這張照片,知道這個日期,甚至知道密碼是0618……你是不是早就記起來了?”

謝硯的睫毛顫了顫。他避開蘇郁的視線,指尖輕輕碰了碰照片背面的字跡,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拔矣浧鹨恍┧槠??!彼吐曊f,“不是完整的記憶,只是……一些畫面。比如圖書館,比如日期,還有……”他頓了頓,抬眼看向蘇郁,眼神很深,“還有一個總愛刻橡皮的人?!?/p>

蘇郁的呼吸一滯。

刻橡皮——他口袋里現(xiàn)在就有塊橡皮,是從現(xiàn)實里帶來的,上面刻著他的名字,刻痕歪歪扭扭。那是他小時候的習(xí)慣,總愛拿美工刀在橡皮上刻東西,后來長大了,這個習(xí)慣也沒改。

謝硯看著他的反應(yīng),喉結(jié)滾了滾,沒再往下說。

禁書區(qū)里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聲控?zé)舨恢螘r又滅了,只有手電筒的光圈定在兩人之間的照片上,把影子拉得很長,貼在斑駁的鐵架上,像兩個沉默的問號。

蘇郁突然把照片往謝硯手里塞。

謝硯沒防備,下意識接住。照片落在他掌心,帶著蘇郁指尖殘留的溫度,很燙?!澳愀墒裁??”他愣住。

“你拿著?!碧K郁別開臉,聲音有點硬,像是在賭氣,又像是在掩飾什么。他捏著自己的衣角,指尖反復(fù)摩挲著布料,“我……我怕我弄丟?!?/p>

他沒說“我怕”,也沒說“你拿著更安全”,只說“怕我弄丟”。這話說得別扭,卻透著股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依賴——他怕這張照片像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一樣消失,怕這唯一能證明“過去”的東西斷了線索,所以他要把它交給謝硯,交給這個似乎比他記得更多的人。

謝硯低頭看著掌心的照片。照片邊緣被蘇郁攥出了幾道明顯的折痕,像是怕碎了似的用力。他指尖輕輕蹭過那些折痕,動作放得很柔,像是在撫平什么。過了幾秒,他抬頭看向蘇郁,眼神比剛才軟了些:“你怕?”

“我不怕?!碧K郁立刻反駁,卻沒敢看他,“我就是……”

“我拿著?!敝x硯打斷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夾進(jìn)自己的筆記本里——那本記滿了規(guī)則的筆記本,他翻開中間一頁,特意找了張空白紙墊在照片下面,怕油墨蹭上去?!拔也粫G?!彼f這話時,語氣很輕,卻帶著種不容置疑的篤定,“等出去了,我們慢慢想?!?/p>

蘇郁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心里那陣尖銳的刺痛不知何時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種奇怪的情緒,像揣了顆被溫水泡著的糖,又軟又脹。他看著謝硯把筆記本合上,揣回口袋,突然想起什么,轉(zhuǎn)身看向那本編號071的書。

書還攤在地上,剛才掉出照片后,它就一直保持著翻開的姿勢。蘇郁走過去,把書撿起來。藍(lán)布封面在手里沉甸甸的,他翻到剛才掉出照片的那頁,發(fā)現(xiàn)那頁是空白的,只有照片壓過的淺痕,像是特意為了藏照片而留的。

書里再沒有其他東西。既沒有規(guī)則,也沒有線索,甚至連字跡都沒有,只有厚厚的紙頁,泛著舊紙張?zhí)赜械狞S。

“這書……”他剛想說“沒什么特別的”,指尖突然摸到書脊內(nèi)側(cè)有個小小的凸起。他愣了下,把書脊湊到手電筒光下——那里有個極淺的刻痕,和扉頁上那個簡化的硯臺形狀一模一樣。

就在這時,圖書館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快速翻書,又像是……鐵鏈拖過地面的聲音。

聲控?zé)簟芭尽钡販缌恕?/p>

黑暗瞬間吞沒了一切。

“管理員來了?!敝x硯的聲音立刻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急促,“快走!”

他一把抓住蘇郁的手腕,力道比剛才按密碼鎖時重了些。蘇郁下意識攥緊手里的071,另一只手摸到口袋里的美工刀。謝硯拉著他往禁書區(qū)外跑,鐵柵欄門在身后“哐當(dāng)”一聲晃了晃,像是被什么東西撞到了。

鐵鏈聲越來越近,帶著冰冷的金屬摩擦音,從通道那頭涌過來,堵死了退路。

“這邊!”謝硯突然轉(zhuǎn)了個方向,拉著蘇郁沖向圖書館另一側(cè)——那里有扇小小的天窗,剛才進(jìn)來時沒注意,此刻透過天窗能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像是要下雨。

他抬手按在天窗的插銷上,用力一掰。插銷銹得厲害,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蘇郁回頭看了眼通道入口,黑暗里隱約有個高大的黑影在晃動,手里拖著的鐵鏈在地上拖出火星,映得黑影的輪廓忽明忽暗。

“快!”蘇郁推了謝硯一把。

謝硯咬了咬牙,用袖子裹著插銷,猛地用力——插銷終于“啪”地彈開。他推開天窗,一股冷風(fēng)灌了進(jìn)來,帶著潮濕的泥土味。

“先上去!”他翻身爬上窗臺,伸手要拉蘇郁。

蘇郁剛要伸手,眼角余光突然瞥見禁書區(qū)的鐵柵欄門后,閃過一個白色的影子。

是陳雪。

那個穿白裙的女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那里,長發(fā)遮著臉,只露出一點蒼白的下巴。她沒動,也沒說話,只是站在陰影里,朝著蘇郁的方向,輕輕彎了彎手指,像是在示意什么。

蘇郁愣了下。

就在這一秒的停頓里,管理員的鐵鏈聲已經(jīng)到了身后三米處。冰冷的風(fēng)裹著鐵銹味撲過來,蘇郁甚至能感覺到那股迫近的寒意。

“蘇郁!”謝硯在天窗上低喝。

蘇郁猛地回神,不再看那個白裙影子,伸手抓住謝硯的手。謝硯用力一拉,把他拽上窗臺。兩人剛要爬上天窗,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生的尖叫:“等等我!”

是林薇。

她不知從哪個書架后跑出來,臉色慘白,頭發(fā)凌亂,趙野沒跟在她身邊。她看見蘇郁和謝硯在天窗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瘋了似的朝這邊跑:“管理員把趙野抓走了!帶上我!求你們了!”

鐵鏈聲更近了。黑影已經(jīng)沖出通道,離他們只有不到五米。

蘇郁看向謝硯。謝硯皺著眉,眼神里有猶豫,但只停頓了半秒,他就朝林薇伸出另一只手:“快!”

林薇連滾帶爬沖過來,抓住謝硯的手。謝硯用力一拽,把她拉上窗臺。三人擠在狹小的窗臺上,管理員的鐵鏈已經(jīng)掃到了書架,發(fā)出“哐當(dāng)”一聲巨響。

“走!”

謝硯率先爬出天窗,落在外面的平臺上。他伸手接住蘇郁,蘇郁落地后立刻轉(zhuǎn)身,幫著謝硯把林薇拉了出來。三人剛站穩(wěn),天窗就被從里面狠狠撞了一下,玻璃碎片嘩啦啦掉下來,濺在腳邊。

外面是圖書館的天臺。風(fēng)比地下大得多,卷著碎雨絲打在臉上,冰涼刺骨。蘇郁回頭看了眼天窗,里面漆黑一片,鐵鏈聲隔著玻璃傳來,悶悶的,卻依舊讓人頭皮發(fā)麻。

他松了口氣,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謝硯的筆記本在里面,照片應(yīng)該好好的。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071,藍(lán)布封面被剛才的跑動蹭臟了,他用袖子輕輕擦了擦。

“那是什么?”林薇突然指著他手里的書,聲音還在發(fā)顫,帶著哭腔。

“編號071。”蘇郁沒瞞她,“任務(wù)要找的書?!?/p>

林薇的眼神閃了閃,沒再問。她縮著肩膀蹲下來,看著自己的手——那雙手剛才抓謝硯時太用力,指節(jié)通紅。

謝硯走到天臺邊緣,往下看了看。下面是圖書館的后院,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他回頭對蘇郁說:“等管理員退了,我們從后院下去?!?/p>

蘇郁點了點頭,走到他身邊。風(fēng)把謝硯的校服外套吹得鼓起來,露出里面干凈的白襯衫。他突然想起剛才在禁書區(qū),謝硯把照片夾進(jìn)筆記本時,指尖蹭過折痕的動作,心里那陣又軟又脹的情緒又涌了上來。

“照片……”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你說我們以前認(rèn)識,2019年……我們是同學(xué)?”

謝硯看著遠(yuǎn)處的舊教學(xué)樓,沉默了幾秒?!翱赡馨伞!彼f,“但不止是同學(xué)。”

蘇郁沒再問。風(fēng)卷著雨絲落在他手背上,冰涼的觸感讓他清醒了些。他低頭看著手里的071,書脊上的硯臺刻痕在雨霧里若隱若現(xiàn)。

不管2019年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不管這張照片藏著多少秘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他抬起頭,看向謝硯。謝硯也正好回頭,兩人的視線在風(fēng)里撞了個正著。謝硯的眼神很亮,隔著雨絲和距離,依舊清晰。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朝蘇郁點了點頭,像是在說“別怕”。

蘇郁突然覺得,口袋里那半塊刻著名字的橡皮,好像也沒那么涼了。


更新時間:2025-08-12 22:1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