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心竹嗯了聲,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走了。
湯明遠回到車上,有些煩悶地扒拉了一下頭發(fā)。
他覺得現(xiàn)在和宋心竹相處好累,一句話不對,就能讓她變了臉色,給他冷臉。
她以前很溫柔大方的,現(xiàn)在怎么變的這么玻璃心了?!
讓他覺得好心累。
這時,湯明遠的手機電話又響了,是顧巧蝶打來的,嬌聲詢問他怎么不理自己了,是不是她惹他不高興了。
湯明遠聽著她的嬌聲軟語,忐忑不安,心里頓時舒坦了,在顧巧蝶這里,他不僅不用哄著她,還能被她哄著。
湯明遠和她約了去酒店見面,開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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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竹也覺得心口悶的難受,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頂樓的平臺,想找個地方平復(fù)一下情緒。
她怕要是自己這么難受的回去了,又讓爸媽跟著擔(dān)心。
因為現(xiàn)在是五月底,夜里的風(fēng)已經(jīng)是暖的了,倒也不怕吹冷風(fēng)。
宋心竹看著遠處的星星點點,萬家燈火,卻沒來由的被孤寂感淹沒。
五年的婚姻,她以為的恩愛,就如鏡花水月一樣,表面看著好好的,可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碎了。
沒來由的,她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等眼淚落到嘴邊,品嘗到眼淚的咸味,宋心竹才意識到自己又哭了。
她抬手抹去眼淚,可越擦越多,各種委屈,難受又涌上來,她憋不住又捂著臉哭了起來。
她討厭自己的軟弱,說好不哭的,可又控制不住。
“哭多了,對你身子不好?!边@時,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宋心竹被嚇了一跳,連忙轉(zhuǎn)頭看過去,就看見秦伯璋站在不遠處的陰影處,手里還夾著一根煙。
“我,咯,你……”宋心竹驚地打了個哭嗝,從兜里找出紙巾擦擦眼淚,窘迫地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怎么她每次這么狼狽的時候,都能碰上他。
“秦先生好?!彼涡闹癫敛裂蹨I,聲音哽咽地打了聲招呼,“抱歉,打擾您了?!?/p>
秦伯璋掐掉煙,從陰影中走出來,到了她的面前,盯著她哭紅的眼睛和鼻子看了好幾眼,才移開了視線。
“這次又是為什么哭?”秦伯璋問她,帶著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口吻,或者是上位者的詢問。
宋心竹咬咬唇,低著頭,不想說。
因為沒臉說,話題涉及到她和湯明遠的夫妻生活,太私密了。
她那天是太痛苦窒息了,太想找人傾訴了,又以為不過是陌生人再也見不到他了,才會說的。
現(xiàn)在倆人成了鄰居,關(guān)系又不熟,卻又如今天這樣,出來進去的經(jīng)常見面,她怎么可能還找他哭訴心事呢。
她恨不能有個記憶消除筆,能讓他忘記她那天說的話,能把她的遮羞布還給她。
“覺得羞恥了?不想說?”秦伯璋又問她。
“唔?!彼涡闹窈貞?yīng)了聲,將垂在耳邊,飛舞的頭發(fā)往耳后抿了下,匆匆說道,
“我,我先回家了?!?/p>
宋心竹轉(zhuǎn)身就走了。
秦伯璋看著她離開的纖細背影,聞著她還留在原地的淡雅香氣,心浮氣躁的。
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她的香氣入鼻,秦伯璋愈發(fā)覺得自己口干舌燥,心里有些煩。
一個有夫之婦,見了兩三次面,不是看她為她老公哭泣傷心就是看她攬著她老公的胳膊秀恩愛,他怎么還上心了。
不就是漂亮些,哭的時候可憐兮兮的,勾的他心煩氣躁的,莫名想做點什么。
秦伯璋又拿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煙頭忽明忽暗,稱的他的神色有些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