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深夜驚魂凌晨一點半,鍵盤聲像垂死掙扎的蟋蟀,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斷斷續(xù)續(xù)地響著。
“淦!”我低罵一聲,用力揉了揉干澀發(fā)燙的眼睛,
瞪著屏幕右下角那個該死的“02:03:47”。進(jìn)度條像被凍住了,死活不肯往前挪。
電腦屏幕慘白的光打在我臉上,感覺像在照X光,下一秒就能顯出骷髏架子。
隔壁工位王胖子留下的半包薯片,包裝袋還在桌上囂張地攤著,里面卻連點渣都沒給我剩。
胃里一陣空虛的咕嚕聲,配合著鍵盤的哀鳴,簡直是我此刻人生的BGM。整個樓層,
除了我這間小小的策劃部辦公室還亮著燈,其他地方都陷入了死寂的黑暗。
中央空調(diào)早就下班了,空氣悶得像一鍋放涼了的稠粥。后背黏在廉價的辦公椅上,
稍微動一下,就能聽見人造革和汗?jié)竦囊r衫分離時那令人牙酸的“滋啦”聲?!斑@破方案,
甲方腦子里怕不是裝的都是水泥,凝固了,攪都攪不動!”我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
感覺發(fā)際線又往后撤退了零點零一毫米。就在這時——咔噠。極其輕微,
但在絕對寂靜里清晰得如同驚雷的一聲脆響。辦公室厚重的玻璃門被推開一條縫,
一個人影閃了進(jìn)來,動作快得像一道影子。門在她身后無聲地合攏,
落鎖的“咔噠”聲再次響起,
接著是窗簾電機啟動的低沉嗡鳴——厚重遮光的百葉簾迅速落下,
徹底隔絕了外面城市霓虹窺探的目光。一股極淡、清冽又帶著點距離感的冷香,
像初雪落在松針上,瞬間驅(qū)散了空氣里的汗味和薯片殘骸的氣息。蘇晚。
我們策劃部新上任不到一個月的總監(jiān)。
也是娛樂圈半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引發(fā)全網(wǎng)地震的頂流女星——蘇晚。此刻,
她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線條利落到能當(dāng)兇器的深灰色西裝套裙,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磚上,
發(fā)出清脆、規(guī)律、帶著絕對掌控力的“嗒、嗒”聲。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眉眼間凝著一層終年不化的霜雪,下頜線繃得緊緊的,周身散發(fā)的氣場強大而疏離,
足以讓方圓十米內(nèi)的社畜自動噤聲,恨不得把頭埋進(jìn)鍵盤里。她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桌前,
啪的一聲,將一份文件夾不輕不重地甩在我堆滿雜物的桌面上,動作干凈利落,
帶著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傲帜!甭曇舾娜艘粯樱涞孟癖?zhèn)過的玻璃片,
在凌晨的寂靜里格外清晰,“這份提案,邏輯混亂,數(shù)據(jù)支撐薄弱,用戶畫像模糊不清。
市場部那邊明確表示無法接受這種‘拍腦袋’的產(chǎn)物?!彼⑽⒏┥?,
那雙曾在無數(shù)大熒幕上傾倒眾生的眼眸,此刻毫無溫度地俯視著我,
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嗯,該怎么形容?像是貓科動物在評估爪下的獵物?!爸刈觥?/p>
”兩個字,斬釘截鐵,毫無轉(zhuǎn)圜余地?!懊魈煜挛缛c前,
我要看到一份能說服市場部的、像樣的東西。
”我看著她那張在近距離下依舊毫無瑕疵、卻冷若冰霜的臉,
心臟在胸腔里不爭氣地狠撞了一下。辦公室的頂燈冷白的光線勾勒著她完美的側(cè)臉輪廓,
也清晰地映出她眼底那點熬夜工作留下的淡淡倦色。真特么……要命。明明被罵了,
心跳還加速,這算工傷吧?“好的,蘇總?!蔽遗ψ屪约旱穆曇袈犉饋砥椒€(wěn)、恭敬,
帶著點恰到好處的被打擊后的沮喪,“我明白了,今晚……不,是今天,我一定改出來。
”她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嗯”了一聲,那姿態(tài),活像女王巡視完自己的領(lǐng)地,
發(fā)現(xiàn)了一塊亟待清理的污漬。然后,她轉(zhuǎn)身,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再次響起,
朝著她位于辦公室最里面、用磨砂玻璃隔開的獨立總監(jiān)辦公室走去。
嗒、嗒、嗒……腳步聲在空曠的辦公室里回蕩。我低下頭,
目光重新落回那份被宣判了“死刑”的提案上,絕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頭頂。
手指無意識地?fù)钢I盤邊緣。今晚是別想睡了,估計得直接肝到天亮,
然后去樓下便利店買杯續(xù)命咖啡,開始新一輪的社畜輪回。就在我萬念俱灰,
準(zhǔn)備再次投身于數(shù)據(jù)的汪洋大海中,
自己的腦細(xì)胞去填那該死的邏輯窟窿時——2 喵喵拳的誘惑嗡…嗡嗡…我扔在桌角的手機,
屏幕毫無預(yù)兆地亮了起來,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是一條新微信消息。
發(fā)信人的備注,是一個極其囂張、極其不符合社會公序良俗的昵稱:【晚晚喵喵拳】。
我的心臟,在剛才被冰水澆灌之后,猛地又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
然后像被充了過量氫氣的氣球,不受控制地往上飄,越飄越高,幾乎要撞破這悶熱的天花板。
指尖有點發(fā)麻,我?guī)缀跏瞧磷『粑?,劃開了屏幕。對話框里,跳出來一行字。
一個簡單的問句,后面還跟著一個表情符號。>老公,
方案慢慢改~ 別太累喲 (づ ̄ 3 ̄)づ>【辦公室新場景解鎖權(quán)限】今晚激活嗎?
(????)后面緊跟著一個位置共享請求,
定位點精準(zhǔn)地定在了她那間豪華總監(jiān)辦公室的休息區(qū)。轟!我腦子里像被扔進(jìn)了一顆閃光彈,
瞬間一片白茫茫。耳朵里嗡嗡作響,臉頰以驚人的速度升溫,燙得能煎雞蛋。
剛才那個冷若冰霜、氣場兩米八的蘇晚總監(jiān),
機屏幕上這個會發(fā)顏文字、要解鎖“新場景”的【晚晚喵喵拳】……人格分裂都沒這么刺激!
我猛地抬頭,視線像裝了追蹤器,唰地射向辦公室最里面那扇磨砂玻璃門。門關(guān)著,
但透出里面柔和的、暖黃色的燈光,像某種無聲的、極具誘惑力的邀請函。我深吸一口氣,
再吸一口氣,試圖把胸腔里那頭瘋狂蹦迪的馴鹿按下去。手指懸在手機屏幕上,微微顫抖。
打什么字?回什么?說“好的寶貝馬上來”?不行,太舔狗了。說“朕知道了”?靠,
這不是找死嗎!就在我手指頭跟抽筋似的,在屏幕上方懸停糾結(jié),
進(jìn)行著激烈的腦內(nèi)風(fēng)暴時——嗡…嗡嗡…手機又震了。還是【晚晚喵喵拳】。
>(語音消息 2秒)我?guī)缀跏菞l件反射地點開,把手機死死貼在耳朵上,音量調(diào)到最小。
手機聽筒里傳來她壓低了的、帶著一絲慵懶沙啞、像羽毛搔刮耳膜的聲音,
每一個音節(jié)都裹著蜜糖:“等你哦…默寶…”那聲“默寶”的尾音,輕輕上揚,帶著鉤子,
精準(zhǔn)地勾住了我的心臟,狠狠一拽。“艸!”我低咒一聲,差點沒拿穩(wěn)手機。這女人!
白天是行走的冰山,夜里是吸人精氣的妖精!雙重人格無縫切換,奧斯卡真欠她十座小金人!
一股邪火噌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什么方案,什么數(shù)據(jù),什么甲方腦子里裝的水泥,
瞬間被燒成了灰燼。腦子里只剩下那扇透著暖光的磨砂玻璃門,還有門后那個千面妖精。
去他的社畜尊嚴(yán)!我“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動作幅度之大,
差點帶翻桌上的半罐可樂。椅子腿和地磚摩擦,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
在死寂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突兀。我腳步發(fā)飄,像踩著棉花,又像灌了鉛,
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那團(tuán)暖光挪過去。每一步,都感覺離“理智”的懸崖更近了一步。
走到那扇磨砂玻璃門前,我停住,手懸在半空,有點抖。做了個深呼吸,
剛想象征性地敲一下門,
表示一下對“蘇總監(jiān)”的基本尊重——門卻悄無聲息地從里面被拉開了。
一只白皙修長、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了出來,快如閃電,精準(zhǔn)地攥住了我的襯衫前襟。
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傳來!我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帶著點蠻橫的力道狠狠拽了進(jìn)去!
3 絲襪風(fēng)波砰!門在我身后迅速關(guān)上,落鎖的聲音清脆而果斷,
徹底隔絕了外面那個屬于社畜林默的悲慘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后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撞在了冰涼堅硬的門板上,撞得我悶哼一聲,眼前金星亂冒。
還沒等我從撞擊的眩暈中緩過神來,一片帶著清冽冷香、又無比溫軟的陰影就壓了下來。
蘇晚的臉近在咫尺,近到我能數(shù)清她濃密卷翹的睫毛。她眼底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冰霜?
那里燃燒著兩簇明亮的火焰,跳躍著狡黠、得意和一種近乎貪婪的光芒。
白天那副高不可攀的總監(jiān)面具被她徹底撕碎,丟進(jìn)了垃圾桶。“嘖,效率真低,等你半天了。
”她不滿地嘟囔了一句,聲音又軟又糯,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跟她剛才用冰碴子似的語調(diào)說“重做”時判若兩人。話音未落,她根本不等我回應(yīng),
甚至沒給我一個喘氣的機會,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徑直吻了下來。這個吻,
跟她白天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一樣強勢,攻城略地,帶著一種要把我拆吃入腹的兇狠。
她的手臂像柔韌的藤蔓,緊緊纏住我的脖子,身體嚴(yán)絲合縫地貼上來,
熱度隔著薄薄的襯衫布料灼燒著我的皮膚。我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
在她吻上來的瞬間,就“嘣”地一聲,徹底斷了。斷得干凈利落,連點渣都沒剩下。
什么方案,什么加班,什么社畜的自我修養(yǎng)?通通見鬼去吧!我?guī)缀跏菓{著本能回應(yīng),
手臂用力環(huán)住她纖細(xì)卻充滿力量的腰肢,反客為主,將她更緊地按向自己。
唇齒間的糾纏變得激烈而混亂,像是兩個在沙漠里跋涉了太久的人終于找到了綠洲。
空氣迅速升溫,彌漫開一種令人暈眩的甜膩氣息。辦公室里只剩下急促而紊亂的呼吸聲,
還有衣料摩擦?xí)r發(fā)出的窸窣聲響。就在我徹底沉淪,準(zhǔn)備繳械投降,
任由這妖精為所欲為的時候——嘶啦!一聲布料撕裂的輕微脆響,如同冷水澆頭,
讓我瞬間僵住。蘇晚的動作也猛地一滯。我們倆像被按了暫停鍵,維持著糾纏的姿勢,
同時低頭。
我的目光順著她略顯凌亂的西裝外套往下滑……落在了她包裹著完美腿型的絲襪上。
靠近膝蓋上方一點的位置,一道極其明顯、極其囂張的破口,赫然在目!
黑色的絲線不羈地向外翻卷著,露出底下白皙得晃眼的肌膚。那破口的位置,
微妙得讓人浮想聯(lián)翩。時間凝固了。蘇晚緩緩地、緩緩地抬起頭。她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
眼神卻已經(jīng)從剛才的迷離水汽,迅速切換成了……核彈爆炸前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
她盯著我,眼神銳利得像手術(shù)刀,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能把人凍成冰雕的寒氣:“林、默。
”這兩個字,被她咬得極重,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澳愕氖?,
”她慢條斯理地、一字一頓地問,“剛才,是放、在、哪、兒、了?
”我:“……”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瞬間竄到天靈蓋。剛才那點旖旎心思瞬間被凍成了冰渣子。
“我……那個……晚晚,你聽我狡辯……啊不是,聽我解釋!”我舌頭像是打了結(jié),
語無倫次,冷汗“唰”地就下來了。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試圖在“我不是故意的”和“是它自己太脆弱”之間找一個合理的平衡點。
這玩意兒……貴得離譜吧?還是什么贊助商的限定款?她沒說話,只是微微瞇起了眼睛,
那眼神里的殺氣如有實質(zhì),在我身上凌遲。就在我絞盡腦汁,感覺CPU快要燒冒煙,
準(zhǔn)備祭出“工資卡上交”這個大殺器來保命的時候——咚咚咚!
一陣急促、帶著點不耐煩的敲門聲,像冰雹一樣砸在磨砂玻璃門上!“蘇總監(jiān)?
蘇總監(jiān)您在嗎?”門外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有點耳熟,
是隔壁市場部那個新來的實習(xí)生小王。我和蘇晚的身體同時一僵,像兩尊被瞬間定格的石像。
蘇晚眼中的殺氣瞬間被一種極度危險的、被驚擾后的冰冷銳利所取代。她猛地一把推開我,
動作快得帶風(fēng)。剛才還熱情如火、纏在我脖子上的手臂,
此刻像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迅速撤離。她后退一步,
迅速整理自己微亂的西裝外套和襯衫領(lǐng)口。那速度快得驚人,幾個呼吸間,
除了臉頰上還殘留著一絲未完全褪去的紅暈,以及……膝蓋上那道尷尬的破口絲襪,
她又變回了那個一絲不茍、氣場迫人的蘇晚總監(jiān)。只是那眼神,冷得能掉冰碴子,掃過我時,
帶著明晃晃的“待會兒再收拾你”的警告。我手忙腳亂地扒拉自己皺得像咸菜干的襯衫,
心臟還在胸腔里玩命蹦迪,一半是剛才的余韻,一半是被嚇的。蘇晚深吸一口氣,
再緩緩?fù)鲁?,臉上最后一絲屬于“晚晚喵喵拳”的痕跡也消失殆盡。她走到門邊,
沒有立刻開門,而是隔著磨砂玻璃,
用恢復(fù)了那種清冷、平穩(wěn)、帶著職業(yè)疏離感的聲音問:“什么事?”“哦,蘇總監(jiān),
”小王的聲音透著點緊張,“是這樣,我們市場部李哥讓我給您送份文件,
是明天早會要討論的那個新渠道預(yù)算表,他說比較急,讓您今晚務(wù)必過目一下。
”蘇晚沉默了兩秒,那兩秒對我來說漫長得像一個世紀(jì)。
她低頭飛快地瞥了一眼自己絲襪上的破口,眉頭極其細(xì)微地蹙了一下?!爸懒恕?/p>
”她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無波,“文件放我門口就好。我這邊還有點事在處理,處理完再看。
”“???哦,好的好的!”小王似乎有點意外,但不敢多問,“那我給您放門口了蘇總監(jiān)!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接著是腳步快速離去的聲音。門外重新恢復(fù)了寂靜。
我和蘇晚隔著一小段距離站著,誰都沒動??諝饫镞€殘留著剛才的曖昧氣息,
但更多的是一種劫后余生的緊繃和……尷尬。蘇晚的目光落回自己膝蓋上那道刺眼的破口,
然后又緩緩抬起,落在我臉上。我頭皮發(fā)麻,感覺后脖頸涼颼颼的。
“那個……”我干咳一聲,試圖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晚晚,絲襪……要不我賠你?
十雙?二十雙?”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又瞟向那個破洞的位置,
“其實……這個洞……還挺……別致的?”蘇晚沒說話,只是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極其細(xì)微、極其危險的弧度。就在我被她看得心里發(fā)毛,感覺大限將至,
甚至開始思考跪鍵盤和跪榴蓮哪個更痛一點的時候——4 狗仔圍城她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
毫無預(yù)兆地、瘋狂地震動起來!不是電話那種規(guī)律的嗡鳴,
而是連續(xù)不斷、急促到令人心慌的震動模式!嗡嗡嗡嗡嗡——!
聲音在安靜的休息室里顯得格外刺耳,帶著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蘇晚和我同時轉(zhuǎn)頭看向那部瘋狂跳動的手機。屏幕上,“楊姐”兩個字伴隨著震動瘋狂閃爍。
楊姐,蘇晚那位在圈內(nèi)以鐵腕和危機處理能力著稱的經(jīng)紀(jì)人。
她通常只在一種情況下會用這種奪命連環(huán)call的模式——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蘇晚臉上的最后一絲輕松瞬間消失無蹤,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如鷹。她幾步跨過去,
一把抓起手機,指尖劃過屏幕接通,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那種冷靜到極致的職業(yè)腔調(diào),
但語速極快:“楊姐?什么事?”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大,即使隔著一段距離,
我也能聽到楊姐那標(biāo)志性的、帶著焦灼的高分貝嗓音:“我的小祖宗!你人在哪兒?!
出大事了!炸鍋了!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給我找個絕對安全、沒人能拍到的地方躲好!
別露面!千萬別露面!”蘇晚的眉頭瞬間擰緊:“我在公司。到底怎么了?說清楚!
”“你被拍了!就在你們公司樓下!照片都爆出來了!‘昔日頂流蘇晚深夜現(xiàn)身某科技公司,
疑似落魄轉(zhuǎn)行打工’!這標(biāo)題都算客氣的了!現(xiàn)在熱搜第一掛著的是#蘇晚落魄#,
后面跟著一個爆!還有更離譜的,說你被金主拋棄,破產(chǎn)清算,淪落到當(dāng)社畜還債!
營銷號跟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似的,全撲上來了!樓下現(xiàn)在全是狗仔!長槍短炮堵著!
他們挖不到你退圈的原因,現(xiàn)在逮著這個機會,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剝了!
”楊姐的聲音像連珠炮,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我和蘇晚的心上。
蘇晚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握著手機的手指關(guān)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快步走到休息室的百葉窗前,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撥開一條極其細(xì)微的縫隙,向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