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走后,林晚在院子里來回踱步,腦子里飛速運轉。
她必須盡快熟悉這個時代的情況,才能制定出合理的計劃。
"娘,咱們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林晚試探性地問道。
林大娘正在喂雞,頭也不抬地說:"還能是什么情況,沈家說了算唄。墨兒他爸是村支書,墨兒又是村里的頭號人物,誰敢惹?"
"那村民們對他的看法..."
"怕是有的,敬是有的,恨嘛..."林大娘壓低聲音,"也是有的。"
果然和書中描述的一樣,沈墨在村里橫行霸道,樹敵不少。
"那趙家呢?我聽說趙建國這個人..."林晚小心翼翼地提到男主角的名字。
"趙建國?"林大娘冷哼一聲,"那小子野心大著呢!前陣子還在村民大會上公然反對墨兒,說什么要帶領大家致富,分明是想取而代之!"
林晚心頭一沉??磥砟兄鹘且呀?jīng)開始活躍了,只是女主角還沒出現(xiàn)。
她得搶在趙秀秀重生回來之前,想辦法化解沈墨和趙建國的矛盾。
"娘,我想出去走走。"林晚說道。
"你身子不方便,還是別亂跑了。"林大娘擔憂地說。
"就在村子里轉轉,不會有事的。"林晚堅持道。
她必須實地考察一下村子的情況,才能制定出有效的計劃。
林大娘拗不過她,只好讓她去了。
走出院子,林晚發(fā)現(xiàn)這個村子比想象中要大。主要的街道兩邊是各種小店鋪,理發(fā)店、供銷社、小飯館應有盡有。
最顯眼的是村口那棟三層小樓,比其他房子都要氣派。不用問,那肯定是沈家的房子。
"那不是沈墨的媳婦嗎?"
"聽說她最近懷孕了,沈墨寶貝得不行。"
"噓,小聲點,被沈墨聽到咱們就完了。"
路過的村民們壓低聲音議論著,眼中滿是畏懼。
林晚心情沉重。看來沈墨在村里的名聲確實很差,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
她來到村子中央的廣場,看到一群人圍在那里議論什么。
"聽說了嗎?趙建國要在村里辦個合作社,說要帶大家一起發(fā)財。"
"真的假的?能賺錢?"
"趙建國這人我信得過,他讀過書,有本事。"
"可是沈家會同意嗎?"
"管他同意不同意,我們老百姓也要活路?。?
林晚的心越來越沉。村民們對趙建國寄予厚望,而對沈墨則是恨之入骨。這樣的民心向背,沈墨怎么可能斗得過男主角?
"嫂子,你怎么出來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林晚回頭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長得很清秀。
"你是..."林晚有些不確定。
"我是沈磊啊,沈墨的堂弟!"少年笑著說,"嫂子你該不會把我也忘了吧?"
沈磊?林晚努力回憶原著,好像確實有這么個人,但戲份不多。
"沒忘,就是剛才走神了。"林晚敷衍道。
"哥讓我來接你回家,說你不能在外面呆太久。"沈磊說道。
林晚皺眉:"他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哥在村里有很多眼線,你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沈磊理所當然地說,"走吧,別讓哥擔心了。"
林晚心頭一震。沈墨居然在監(jiān)視她?這也太病嬌了吧!
回到家里,沈墨果然已經(jīng)在等著了。
"我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不悅。
"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林晚解釋道。
"以后想出門提前跟我說。"沈墨的語氣不容反駁,"村子里魚龍混雜,我擔心你的安全。"
林晚想反駁,但看到他眼中的關切,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算了,現(xiàn)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對了,我聽說趙建國要辦合作社的事..."林晚試探性地提起。
沈墨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誰跟你說的?"
"就是在街上聽人議論的。"林晚連忙說道,"我覺得這未必是壞事..."
"夠了!"沈墨猛地站起來,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這種事你不用操心!"
林晚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只是覺得,如果真的能讓村民們過上好日子..."
"你是我的妻子!"沈墨突然逼近她,雙手撐在她身后的墻上,將她困在懷中,"你只需要關心我,關心我們的孩子,其他的事情都與你無關!"
近距離看著他的眼睛,林晚看到了其中翻滾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這就是病嬌嗎?太可怕了!
"我...我知道了。"林晚弱弱地說道。
沈墨盯著她看了很久,才松開手:"記住你剛才說的話。"
說完,他轉身走了。
林晚靠在墻上,心跳如雷。
這個男人的占有欲比她想象的還要強烈。如果她的行為讓他起疑,后果不堪設想。
但她不能放棄。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須想辦法改變沈墨的命運。
只是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晚上,沈墨回來得很晚,身上還帶著酒氣。
"今天去哪里了?"林晚小心翼翼地問道。
"和幾個兄弟喝酒。"沈墨的語氣有些疲憊。
"都聊了什么?"
沈墨看了她一眼:"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
林晚的心提到嗓子眼,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我只是關心你。"
沈墨走到她面前,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晚晚,你今天很奇怪。"
"哪里奇怪?"林晚努力保持鎮(zhèn)定。
"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問我這些問題,也不會主動關心我。"沈墨的眼神變得深邃,"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林晚的心砰砰直跳,但表面上還是裝作無辜的樣子:"沒有啊,我只是...懷孕后心情不一樣了,想多了解你一些。"
沈墨凝視著她,半晌才點點頭:"也許吧。"
但林晚能感覺到,他對自己起了疑心。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要敏銳和危險。
她必須更加小心,否則不僅救不了他,連自己都要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