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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紙人引路尋蹤必至 懸絲客 11707 字 2025-08-13 05: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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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紙人線索手機在桌上震動第三遍時,林夏正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設計稿發(fā)呆。

屏幕藍光映著她蒼白的臉,眼下的青黑像暈開的墨 —— 為了趕項目,

她已經(jīng)連熬了三個通宵。“喂?” 她接起電話,聲音沙啞得像砂紙摩擦?!笆橇窒膯??

我是蘇晴的表姐?!?電話那頭的女聲帶著哭腔,“蘇晴…… 她失蹤了。

”林夏手里的鼠標 “啪嗒” 掉在桌上。蘇晴,她最好的朋友,

那個永遠扎著高馬尾、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的姑娘。三天前她們還在微信上聊天,

蘇晴說最近在研究 “老手藝”,語氣神秘,林夏以為是她又迷上了什么小眾愛好,沒多問。

“什么時候的事?報警了嗎?” 林夏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刮過地板,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報了,可警察說沒到 48 小時…… 她三天沒回家,電話關機,我去她租的房子看,

門沒鎖,人不在,屋里…… 屋里怪怪的?!?表姐的聲音發(fā)顫,“你能不能過來一趟?

蘇晴以前說,你是她在這城市里最信得過的人?!绷窒淖テ鹜馓拙屯鉀_。

蘇晴租的房子在老城區(qū),一棟爬滿爬山虎的舊樓,三樓。林夏趕到時,

表姐正站在門口抹眼淚,門鎖果然是開著的,虛掩著,像在等誰進去?!澳憧础?/p>

” 表姐推開門。一股混雜著灰塵和紙漿的怪味撲面而來。屋里沒開燈,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只有門縫透進一絲天光,勉強照亮客廳。林夏皺了皺眉 —— 蘇晴有潔癖,以前來她家,

地板永遠擦得能反光,現(xiàn)在卻落了薄薄一層灰,桌上的咖啡杯里,殘液已經(jīng)結了層褐色的膜。

“她從不這樣?!?林夏喃喃道,伸手按向電燈開關。“別!” 表姐突然拉住她,

聲音發(fā)緊,“我剛才試過,燈壞了?!绷窒念D了頓,從包里摸出手機打開手電筒。

光柱掃過客廳,落在墻角的桌子上時,她猛地屏住了呼吸。桌子上擺著個沒完成的紙人。

那是個約莫半人高的紙扎娃娃,穿著件紅布衫,布料粗糙,邊緣還帶著線頭。

紙人的臉是用白紙糊的,眉眼用朱砂畫就,嘴唇涂著兩抹詭異的紅。

最扎眼的是它的眼睛 —— 明明是用墨點的,卻像是有光,林夏用手電筒照著,

總覺得那墨點微微顫了一下,像是在眨眼?!斑@…… 這是什么?” 表姐躲在林夏身后,

聲音抖得不成樣子,“蘇晴什么時候開始弄這些東西了?”林夏沒說話,慢慢走近桌子。

紙人旁邊放著一本翻開的筆記本,封皮已經(jīng)磨得起毛。她拿起筆記本,手電筒的光落在紙上,

字跡是蘇晴的,卻比平時潦草得多,像是寫的時候手在抖:“七月十五,鬼門開,紙人引路,

尋蹤必至……” “他說可以的,只要扎一個‘替身’,用我的血畫眼,

它就能帶我找到……” “還差最后一步,

眼睛…… 眼睛必須用活人的血……” “老槐街,紙扎張記,

那里有我要的東西……”最后一頁,字跡突然變得扭曲,像是被什么東西劃破了紙頁,

只留下幾個模糊的字:“它醒了……”林夏的心沉了下去。老槐街?她在這座城市住了五年,

從沒聽過這條街。她翻回前幾頁,找到一張夾在筆記本里的泛黃紙片,

上面用毛筆寫著個地址:城郊,亂葬崗附近,老槐街尾,紙扎張記?!皝y葬崗?

” 表姐的聲音帶著哭腔,“那地方早就荒了!蘇晴去那兒干什么?”林夏沒回答,

她的目光落在那個紙人身上。剛才沒注意,紙人的左手少了一根手指,

斷口處的紙漿參差不齊,像是被硬生生扯掉的。而在紙人腳邊的地板上,

有幾滴暗紅色的液體,已經(jīng)干涸發(fā)黑 —— 像血。她蹲下身,用指尖碰了碰那液體,

冰涼刺骨。“林夏,你看!” 表姐突然指著紙人,聲音拔尖,“它的眼睛!

”林夏猛地抬頭,手電筒的光正好照在紙人的臉上。剛才還只是墨點的眼睛,不知什么時候,

瞳孔里竟多了一絲猩紅,像血絲,又像…… 一滴沒擦干凈的血。而那抹詭異的紅嘴唇,

似乎比剛才更紅了,向上彎著,像是在笑。林夏的心跳瞬間漏了一拍。她猛地站起身,

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書架上,發(fā)出 “哐當” 一聲響?!拔覀儭?我們報警吧。

” 表姐的聲音帶著哭腔。林夏卻盯著那個紙人,筆記本上的話在腦子里打轉:“紙人引路,

尋蹤必至……” 她深吸一口氣,握緊了那張寫著地址的紙片?!安恍?,” 她低聲說,

“警察找不到的。蘇晴留下這個,是想讓我去找她?!北斫氵€要說什么,

林夏卻已經(jīng)走向門口。手電筒的光掃過紙人時,她看見紙人那只斷了手指的左手,

似乎動了一下 —— 像是在指向門口的方向?!拔胰ダ匣苯?。” 林夏的聲音很輕,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固執(zhí),“我必須找到她。”她沒看見,在她關上門的瞬間,

那個沒完成的紙人阿紅,朱砂畫的眼睛里,猩紅的血絲又多了一絲。而桌上的筆記本,

最后那頁 “它醒了” 的字跡旁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小小的血手印,

像極了紙人那只斷了手指的手。第二章 紙扎店的秘密城郊的路比林夏想象的難走。

她開著車,導航在 “亂葬崗附近” 就沒了信號。柏油路變成水泥路,

再變成坑坑洼洼的土路,兩旁的建筑從高樓變成平房,最后只剩下半人高的雜草和歪脖子樹。

下午四點多,天卻陰得像傍晚。風卷著紙錢灰從車窗外飄過,帶著一股燒紙的焦糊味。

林夏握緊方向盤,心里發(fā)毛 —— 這地方果然和名字一樣,荒得嚇人。又開了十幾分鐘,

她終于看見路邊有棵老槐樹,樹干粗得要兩人合抱,枝椏歪歪扭扭地伸向天空,

像只巨大的鬼手。樹下有個路牌,木頭做的,字跡模糊,

依稀能辨認出 “老槐街” 三個字。街尾果然有個店。那是個低矮的瓦房,墻皮剝落,

露出里面的青磚。門口掛著塊褪色的木匾,上面寫著 “紙扎張記”,

“記” 字的最后一筆已經(jīng)掉了,只剩下個 “言” 字旁。店門是兩扇對開的木門,

漆皮開裂,門縫里透出昏黃的光。林夏停下車,深吸了口氣。空氣里除了焦糊味,

還有一股紙漿和墨香混合的怪味,聞著讓人頭暈。她推開車門,腳剛落地,

就聽見店里傳來 “沙沙” 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剪紙。她走到門口,猶豫了一下,

輕輕敲了敲門?!爸ㄑ?——”門自己開了。林夏嚇了一跳,手電筒的光掃進去。店里很暗,

只有一盞煤油燈吊在房梁上,昏黃的光照著滿屋子的紙人。紙人擺得整整齊齊,有男有女,

有老有少,都穿著花花綠綠的紙衣服。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甚至騎著紙馬、抬著紙轎。

它們的臉都朝著門口,眼睛是用墨點的,在昏黃的燈光下,像是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她。

“有人嗎?” 林夏試探著喊了一聲,聲音在空蕩蕩的店里回蕩。沒人回答。

只有 “沙沙” 的剪紙聲還在響,從店的最里面?zhèn)鱽?。林夏硬著頭皮走進去。

腳下的地板是木頭的,踩上去發(fā)出 “creak” 的聲響,在寂靜的店里格外刺耳。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紙人,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 這些紙人的臉,好像都長得一樣。

一樣的眉眼,一樣的嘴角弧度,甚至連墨點的眼睛位置都分毫不差。

就像是…… 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吧成场?沙沙……”剪紙聲越來越近。

林夏走到店的最里面,看見一個穿藍布褂子的老者背對著她,坐在一張竹椅上,

手里拿著剪刀和紅紙,正在剪紙。老者頭發(fā)花白,梳著個小髻,背影佝僂,

像是在這里坐了很多年。“請問,您是張記的店主嗎?” 林夏輕聲問。老者沒回頭,

手里的剪刀卻停了。過了幾秒,他才慢悠悠地轉過身。那是張布滿皺紋的臉,眼睛渾濁,

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銳利。他盯著林夏,嘴角咧開一個奇怪的弧度:“找我有事?

”“我找蘇晴。” 林夏拿出筆記本,“她來過這里嗎?她留下地址,說這里有她要的東西。

”老者的目光落在筆記本上,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他沒接筆記本,

而是指了指林夏身后:“你看見它們了嗎?”林夏一愣,回頭看。滿屋子的紙人,

依舊靜靜地站著,眼睛盯著她。“它們在看你?!?老者的聲音輕飄飄的,像紙一樣,

“它們也在等你?!薄暗任??” 林夏皺起眉,“什么意思?蘇晴到底在哪?”老者沒回答,

他拿起桌上一個剪了一半的紙人,那紙人的臉和店里其他紙人一模一樣?!澳闩笥?,

” 他慢悠悠地說,“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薄笆裁礀|西?”“禁忌。

” 老者的聲音壓低了些,“七月半,扎紙人,想借陰兵引路,

找死去的人…… 哪有那么容易?”林夏的心猛地一跳:“死去的人?蘇晴的弟弟?

”蘇晴有個弟弟,叫蘇宇,三年前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蘇晴當時哭得差點暈厥過去,

之后每年忌日都會去墓地待一整天。難道…… 蘇晴是想用紙人找到她弟弟?老者點了點頭,

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憐憫:“她想讓紙人替她弟弟‘還陽’,卻不知道,紙人引的不是人,

是鬼?!薄澳阍趺粗肋@么清楚?” 林夏追問,“是你告訴她方法的?”老者沒承認,

也沒否認。他放下手里的紙人,站起身,走到一個靠墻的紙人面前,輕輕拍了拍紙人的肩膀。

“它們餓了。” 他說,“餓了很久了?!绷窒牡哪抗飧氖挚慈?,

突然瞳孔驟縮 —— 那個被老者拍過的紙人,眼睛眨了一下。不是錯覺。墨點的眼睛,

明明是死物,卻像活人一樣,上下眼皮動了動。林夏猛地后退一步,

手電筒的光掃過整個屋子。下一秒,她的呼吸停住了 —— 滿屋子的紙人,所有的紙人,

都在眨眼。齊刷刷地,成千上萬只墨點眼睛,同時眨了一下。“??!” 林夏尖叫出聲,

手電筒掉在地上,滾到一邊,光正好照在門口。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紙人。紅布衫,

朱砂眉眼,斷了一根手指 —— 是蘇晴沒完成的那個紙人,阿紅!它怎么會在這里?!

阿紅的眼睛不再是墨點,而是透著猩紅的光,直勾勾地盯著林夏。它的嘴角向上彎著,

像是在笑。然后,它緩緩地抬起那只斷了手指的左手,指向店外漆黑的巷子。

“它在…… 引路?” 林夏的聲音發(fā)顫。老者站在她身后,聲音輕飄飄的:“紙人引路,

尋蹤必至。她欠的,總要有人還?!卑⒓t轉過身,僵硬地邁開步子,一步一步,

走進了巷子深處。巷子里沒有燈,只有它身上的紅布衫,在黑暗中像一團跳動的血。

林夏看著那團紅,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蘇晴就在前面。她撿起地上的手電筒,咬了咬牙,

跟了上去。巷子很長,兩側是破舊的磚墻,墻頭上長滿了野草。風從巷子里吹過,

發(fā)出 “嗚嗚” 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阿紅的身影在前面飄著,

紅布衫的衣角被風吹得擺動,卻始終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林夏握緊手電筒,手心全是汗。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巷子盡頭出現(xiàn)一片漆黑的荒地 —— 那是亂葬崗的方向。

阿紅停在荒地入口,轉過身,猩紅的眼睛盯著林夏,然后緩緩地抬起手,

指向荒地里最深的黑暗。那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第三章 夜路詭影夜,深了。

林夏站在荒地入口,手里的手電筒光柱在黑暗中顫抖。荒地比她想象的更大,

雜草長得比人還高,風一吹,草葉摩擦發(fā)出 “沙沙” 的聲響,

像是有無數(shù)人在草叢里走動。阿紅就站在她前面幾步遠的地方,紅布衫在夜色里格外扎眼。

它不再動了,只是靜靜地站著,斷了手指的左手一直指著荒地深處。

“蘇晴…… 真的在這里?” 林夏低聲問,聲音被風吹散。沒有回答。

只有阿紅身上的紅布衫,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林夏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走進了荒地。

腳下的泥土很軟,踩上去發(fā)出 “噗嗤” 的聲響,像是踩在什么腐壞的東西上。

雜草刮過她的褲腿,冰涼的露水沾在皮膚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手電筒的光在前方晃動,照亮了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路,路兩旁的雜草向中間傾斜,

像是不久前有人走過。走了約莫十幾分鐘,林夏突然聞到一股血腥味。很淡,卻很刺鼻,

混雜著泥土和腐爛草葉的氣味。她心里一緊,加快腳步,轉過一叢特別高的雜草后,

猛地停住了。地上有血。暗紅色的血跡,斷斷續(xù)續(xù)地灑在小路上,像是有人受傷后留下的。

血跡旁邊,散落著幾個小小的紙人 —— 不是阿紅那樣的半人高紙人,

而是只有巴掌大的小紙人,穿著各色的紙衣服,臉都是空白的,沒有畫眉眼。林夏蹲下身,

用手指碰了碰血跡,還沒完全干涸,黏糊糊的。是蘇晴的血?她受傷了?她順著血跡往前找,

走了沒幾步,手電筒的光突然照到了一個東西 —— 一個半埋在土里的手機。

是蘇晴的手機!林夏一眼就認出來了,手機殼是她送給蘇晴的生日禮物,

上面還掛著個小貓掛件。她撿起手機,屏幕已經(jīng)碎了,按了按開機鍵,沒反應。就在這時,

身后傳來 “咔嚓” 一聲輕響。林夏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掃過去 —— 什么都沒有。

只有隨風晃動的雜草,和遠處阿紅那抹紅色的身影。是錯覺嗎?她皺了皺眉,轉過身,

繼續(xù)往前走。血跡越來越密集,地上的小紙人也越來越多。它們像是被人隨意丟棄的,

有的斷了胳膊,有的缺了腿,有的臉被踩得稀爛。又走了一段路,前方突然開闊起來。

那是一片空地,地上沒有雜草,只有裸露的泥土。而泥土上,擺滿了紙人。不是小紙人,

是和阿紅一樣高的紙人。足足有十幾個,圍成一個圈,每個紙人的臉都畫著朱砂眉眼,

眼睛里透著猩紅的光,齊刷刷地盯著空地中央??盏刂醒耄逯桓緲?,

木樁上綁著一個人。林夏的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手電筒的光猛地照過去 —— 是蘇晴!

蘇晴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裙擺上沾滿了泥土和血跡,頭發(fā)凌亂地貼在臉上,眼睛緊閉著,

似乎暈過去了。她的手腕和腳踝被粗麻繩綁在木樁上,繩子勒進了肉里,滲出血跡?!疤K晴!

” 林夏大喊一聲,就要沖過去。“別過去!”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

林夏猛地回頭,看見那個紙扎店的老者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手里拿著一根桃木劍,

臉色凝重地看著前方的紙人圈?!八鼈儾剂岁??!?老者低聲說,“你現(xiàn)在過去,

會被它們困住的?!绷窒倪@才注意到,那些紙人圍成的圈,不是隨便擺的。

它們的位置似乎有規(guī)律,有的紙人伸出左手,有的伸出右手,有的低著頭,有的仰著臉,

像是在結一個無形的網(wǎng)?!斑@是什么陣?” 林夏急道,“蘇晴怎么會被綁在那里?

”“紙人困魂陣?!?老者的聲音沉了下去,“用活人的血做引,把人的魂魄困在紙人里,

供它們吸食精氣。你朋友…… 已經(jīng)快撐不住了。”林夏看向蘇晴,

只見蘇晴的臉色蒼白得像紙,嘴唇干裂,呼吸微弱。而那些圍著她的紙人,

眼睛里的猩紅似乎更亮了,嘴角的弧度也更大了,像是在貪婪地吸食著什么?!澳窃趺崔k?

” 林夏抓住老者的胳膊,“救她!快救她!”老者搖了搖頭:“晚了。

她的血已經(jīng)引來了它們,現(xiàn)在她是‘祭品’。”“祭品?” 林夏的聲音發(fā)顫,

“你不是說紙人引路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紙人引路,尋蹤必至?!?老者嘆了口氣,

“可你以為引的是誰的蹤?尋的是誰的至?是鬼的蹤,是陰曹地府的至!

你朋友想用自己的血畫紙人眼,引她弟弟的魂,卻不知道,她弟弟的魂早就散了,被引來的,

是這亂葬崗里游蕩了幾十年的孤魂野鬼!”林夏如遭雷擊,愣在原地。就在這時,

那些圍成圈的紙人突然動了。它們不是像之前那樣眨眼,而是緩緩地抬起了腳,

一步一步地向中央的蘇晴走去。它們的動作僵硬,像是提線木偶,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它們要干什么?” 林夏驚恐地問。“它們餓了。” 老者握緊了手里的桃木劍,

“餓了很久了。現(xiàn)在,它們要‘吃’了她?!薄安唬 ?林夏大喊一聲,撿起地上一塊石頭,

就要沖過去?!皠e動!” 老者拉住她,“你現(xiàn)在過去,只會和她一起被困??!這陣法,

要用血才能破!”“血?” 林夏看向老者,“誰的血?”老者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眼神復雜:“你的血。”“我的血?” 林夏愣住了?!澳闶撬詈玫呐笥?,

你們的命格相近,氣息相通?!?老者低聲說,“只有用你的血,灑在陣眼上,

才能暫時破了這陣法,救出她?!薄瓣囇墼谀??” 林夏沒有猶豫。

老者指向紙人圈的正北方:“那個最高的紙人,它腳下的泥土是黑色的,那就是陣眼。

”林夏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個比其他紙人都高一些的紙人,穿著黑色的紙衣服,

站在北方的位置。它的腳下,泥土果然是深黑色的,像是被什么東西泡過?!翱烊?!

” 老者推了她一把,“再晚就來不及了!”林夏咬緊牙關,握緊手里的石頭,

繞開紙人圈的邊緣,向那個黑色紙人跑去。紙人的目光似乎都落在了她身上,

猩紅的眼睛里透著貪婪。她能聽到身后傳來紙人僵硬的腳步聲,它們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

開始向她圍過來。離黑色紙人越來越近,

林夏能看清它的臉 —— 和其他紙人一樣的朱砂眉眼,只是嘴角的弧度更大,

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她舉起手里的石頭,狠狠砸向紙人的腿!“嘩啦” 一聲,

紙人的腿被砸斷了,歪倒在一邊。林夏趁機沖到紙人腳下,蹲下身,

抓起地上一塊尖銳的石頭,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滴落在黑色的泥土上。就在鮮血滲入泥土的那一刻,整個紙人圈突然劇烈地晃動起來!

那些圍向蘇晴的紙人像是被什么東西擊中,紛紛搖晃著倒下,紙身碎裂,變成一地紙漿。

黑色紙人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 —— 那聲音不像是紙人能發(fā)出來的,

更像是無數(shù)冤魂在嘶吼!林夏的手掌傳來一陣劇痛,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吸她的血。

她抬頭一看,只見黑色紙人的眼睛里伸出無數(shù)根紅色的細線,纏向她的傷口,

貪婪地吸食著她的血!“快回來!” 老者大喊,桃木劍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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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3 05:09: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