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烤出來那種，帶點焦皮的，香。”我：“……”我默默地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

里面正好有兩塊早上剩下的、已經(jīng)冷掉的靈麥餅。因為太硬，沒啃完。我遞過去。爍接過去，

毫不介意地咬了一大口，嘎嘣脆?！班?，行。你，澈是吧？名字還行，夠淡。

”他一邊嚼著硬餅子，一邊朝屋里努努嘴，“進去吧，找掌門登記。她在后院……嗯，

曬太陽補鈣?！蔽依@過半塌的墻，走到所謂的“后院”。

其實也就是破屋后面一小塊稍微平整點的泥地。泥地上鋪著一張破草席。草席上，

躺著一個人。蓋著一頂巨大的、邊緣破破爛爛的草帽，遮住了大半張臉。草帽下，

露出的下巴線條柔和。一只白皙的手垂在草席邊，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很干凈。

陽光透過草帽的破洞，在她身上灑下斑駁的光點。她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又像是……死了？我屏住呼吸，不敢動。這就是掌門？咸魚門的掌門？

“咳……”我清了清嗓子，試圖引起注意。沒反應(yīng)。“那個……掌門？我是來報名的，澈。

”我聲音提高了一點。草帽下，終于有了動靜。一只手慢吞吞地抬起，

把蓋在臉上的草帽往上推了推。露出一張臉。出乎意料。不是想象中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

也不是威嚴的中年修士。是個年輕女子。皮膚很白，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近乎透明的白。

五官很淡，像水墨畫里暈開的一筆。眼睛半睜著，眼神迷離，

仿佛還沒從深沉的午睡中完全醒來。她看著我，看了足足有十幾息。眼神沒什么焦距。

就在我以為她又要睡過去時，她終于開口了。聲音也像剛睡醒，帶著點沙啞的慵懶。

“哦……新來的啊?！彼朴频刈鹕恚菝被涞奖澈螅冻鲆活^烏黑的長發(fā)，

隨意地披散著?！懊郑俊薄俺?。”“嗯……水至清則無魚。”她點點頭，眼神還是有點飄，

“挺好。我們這兒，就需要你這樣的?！彼蛄藗€小小的哈欠，眼角沁出一點生理性的淚水。

“規(guī)矩，招生簡章上都寫了?！薄疤芍?，別卷?！薄澳艹?，能睡，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