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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醒后,我才知道,自己是追夫文里的深情炮灰女二。
為治愈身心破碎的男主,我親手斷送了自己的舞臺,偷光了家里的救命神藥,把哥哥用命換來的軍功章硬塞進他口袋......
甚至燃燒自己全家,只為把他捧上神壇。
結(jié)果,女主反手一個舉報,我家破人亡。
而男女主卻踩著我的尸骨,誤會解除,恩愛無雙。
我全家的骨灰鋪成了他們的婚床。
我這個未婚妻,只不過是男主午夜夢回時一聲嘆息。
此時,男主正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一臉神情地對我說:“紅英,我們結(jié)婚吧!30天后就領證!”
哦豁?倒計時文學?真會玩。
這次,沒了我,看你們還怎么恨海情天!
......
我瞪圓了眼睛看著顧建安,他臉色慘白,搖搖欲墜。
剛被摘了一個腎,還沒好好修養(yǎng),就迫不及待的來找我,要和我結(jié)婚。
還真是......想得美!
他為女主奉獻了一切,傷透了心,這才想起讓我接盤。
難道我是什么收破爛的嗎?
正想出言嘲諷,我卻聽見自己說:“我愿意!”
我震驚,我不解。
我的靈魂和身體仿佛分裂成了兩半。
一半想要拒絕,一半?yún)s已經(jīng)答應。
想到未來的情節(jié),冷汗從額頭滾落。
而我的身體卻不受我的控制,撲進了顧建安的懷里:“我就知道,只要我一直在原地等你,你總會看見我的!”
聽道自己的話,我無比恐懼。
明明覺醒后,我就決定不做給男主當血包的深情女二。
可為何我還像原來的情節(jié)一樣,對男主投懷送抱!
顧建安伸手輕輕擦拭著我的眼淚,卻不肯伸手抱我:“我只有你了!”
他說完就暈了過去,我很想推他一把,讓他狠狠地摔死在地上。
但我的手牢牢地扶住了他,沒有讓他受到一點傷。
我把顧建安送進了醫(yī)院,看著他腰上還在滲血的紗布,我連連冷笑。
醫(yī)生訓斥我,責怪我沒有好好照顧病人。
“腎臟移植手術(shù)在國內(nèi)都沒有幾例,他至少得住院一個月,你怎么能讓他亂跑?”
我煩躁地開口:“他要亂跑我有什么辦法?我又不是他媽!”
說才說完,我震驚了。
我竟然能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我立即站起來準備對醫(yī)生說,我不認識他。
可說出口的卻是:“醫(yī)生,求求你一定要治好他!”
醫(yī)生白了我一眼:“快去交費吧!”
我連連點頭,不由自主地隨著醫(yī)生出了病房。
“交費,交個屁費啊,誰把他的腎拿走了,讓誰來交費!關我什么事!”
在醫(yī)生詫異的目光中,我竟然把這句話完整地說出來了。
握緊雙拳,我激動得渾身顫抖。
我這個情節(jié)的傀儡,終于能有一點自由了。
不管我內(nèi)心如何不情愿,還是幫顧建安交了住院費。
700多的住院費,是我存了很久的錢。
我緊緊攥著這筆錢,從繳費窗口遞了進去,半天舍不得放手。
回到病房時,女主許清清正在顧建安的病床前,對著他冷嘲熱諷:“堂堂顧排-長,竟然玩起裝病的伎倆,真是讓人不齒!”
“你以為你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我就會多看你一眼?我警告你,旭東在隔壁病房靜養(yǎng),我不許你找他麻煩!”
看著顧建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幸災樂禍地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