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我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賀氏集團總部。前臺小姐姐看到我，眼睛瞪得像銅鈴："您、您是賀總的......"
"外賣。"我脫口而出，"我送外賣的。"
小姐姐表情更驚悚了。這時電梯"叮"的一聲打開，賀景琛大步走出來，身后跟著幾個西裝革履的高管。
"來了？"他極其自然地摟過我的肩，對呆若木雞的前臺說，"以后她來直接放行。"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我被帶進專用電梯。門一關(guān)，我立刻彈開三米遠："你干嘛當(dāng)著那么多人......"
"做戲做全套。"他按下頂樓按鈕，"公司里肯定有爺爺?shù)难劬€。"
頂樓辦公室大得離譜，整面落地窗俯瞰全城。我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東摸摸西看看，直到賀景琛輕咳一聲："過來。"
他桌上攤著幾本時尚雜志，上面圈了些禮服款式。"選你喜歡的。"
我湊近一看，差點被價格標(biāo)簽嚇暈過去——這后面有幾個零？！買這衣服的錢都夠我付工作室首付了！
"太、太貴了......"我小聲嘀咕。
賀景琛頭也不抬地簽文件："從你工資里扣。"
"那我選最便宜的！"
他筆尖一頓，抬頭看我："開玩笑的。這是工作服，公司報銷。"
我松了口氣，指著一條相對保守的淡紫色裙子："這個吧。"
賀景琛掃了一眼，直接否決："太素。"他翻到另一頁，"這個適合你。"
那是條香檳色的一字肩禮服，裙擺綴滿細碎的亮片。我腦補了下自己穿上的樣子，連連搖頭："我不行，我撐不起來......"
"我說行就行。"他合上雜志，"設(shè)計師半小時后到。"
"??？不是去店里試嗎？"
"你時間很多？"他挑眉。
好吧，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趁他處理文件的空檔，我偷偷打量辦公室。一整面墻的書架，陳列著各種精裝書和獎杯。最上層放著幾個相框，我踮腳想看，身后突然傳來聲音：
"好奇？"
我嚇得差點崴腳。賀景琛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我身后，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
"就、就隨便看看......"我縮著脖子往旁邊挪。
他伸手取下相框遞給我："我父母。"
照片上是一對氣質(zhì)出眾的夫婦，男人和賀景琛有七分像，女人溫婉美麗。奇怪的是，他們身后墻上掛著一幅兒童畫，畫風(fēng)莫名眼熟......
"設(shè)計師到了。"賀景琛收回相框，"去會議室。"
接下來的兩小時簡直是酷刑。設(shè)計師帶著三個助理，圍著我量尺寸、試樣衣，嘴里不斷蹦出我聽不懂的法語術(shù)語。賀景琛全程坐在沙發(fā)上看文件，只在關(guān)鍵時刻抬頭給意見："腰收一點。""領(lǐng)口太高了。"
最后定下一套香檳色禮服和配套首飾。設(shè)計師走后，我癱在椅子上："終于結(jié)束了......"
"還有件事。"賀景琛突然站起來，解開西裝扣子，"接吻練習(xí)。"
我直接從椅子上彈起來："現(xiàn)、現(xiàn)在？!"
"不然等家宴當(dāng)場出丑？"他一步步逼近，我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