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已經(jīng)快遲到了。匆匆洗漱完畢,抓起書包就往教室跑。
剛到教室門口,就看到林浩然站在我的座位旁邊,手里拿著一大束玫瑰花,正在和顧星河說著什么。
"顧星河,你昨天是不是偷襲我?有本事我們再來一次。"林浩然的聲音很大,顯然是想讓全班同學都聽到。
顧星河坐在位置上,連頭都沒抬:"林浩然同學,請你讓開,你擋住我的光了。"
"你——"林浩然氣得臉都紅了。
我走進教室,所有同學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無視林浩然,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旁。
"晚晚,這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999朵玫瑰,代表我對你永恒的愛。"林浩然把花束遞到我面前,聲音充滿了深情。
整個教室都安靜下來,同學們都在看好戲。
我看著那束紅得艷俗的玫瑰花,突然想笑。
"林浩然,你覺得一束花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我冷冷地說。
"不是的,晚晚,我是真心想和你道歉。昨天那個女生真的是我表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比較親近,我沒想到你會誤會。"林浩然急切地解釋著。
"表妹?"我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遞給他看,"你的表妹還真是特別,昨天晚上十一點還在你家樓下,兩個人抱在一起吻了整整五分鐘。"
照片是周萌萌拍的,畫面很清晰,林浩然和那個女生擁吻的場面一覽無遺。
林浩然的臉瞬間白了,手中的花束掉在地上。
"這、這個我可以解釋——"
"夠了。"我打斷他,"林浩然,你真以為我是傻子嗎?這種低級的謊言你也說得出口?"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玫瑰花,一朵一朵地撕碎,花瓣飄散在地上,像破碎的心。
"從今天開始,你再敢來騷擾我,我就把你昨晚和那個女生的親密照發(fā)到學校論壇上,讓所有人都看看我們學校的校草是什么貨色。"
林浩然臉色更加難看,他沒想到我會有那些照片,更沒想到我會威脅他。
"夏晚晚,你變了。"他咬牙切齒地說。
"我沒變,只是不再對你抱有幻想而已。"我淡淡地說,"請你讓開,我要上課了。"
林浩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最終灰溜溜地走開了。
周圍的同學都在小聲議論,有人同情我,有人幸災樂禍,但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
"晚晚,你還好嗎?"顧星河輕聲問道。
"我很好,從來沒有這么好過。"我笑著說,"星河,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顧星河的臉微微紅了:"我們是同桌,這是應該的。"
第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課,數(shù)學老師正在講解一道復雜的函數(shù)題。我平時數(shù)學就不好,今天心情又不好,完全聽不進去。
顧星河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狀態(tài),悄悄撕下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推到我面前:要不要我?guī)湍阊a課?
我看著紙條,心中一暖。顧星河的數(shù)學成績一直很好,年級前十,如果他愿意幫我,我的成績說不定能提高不少。
我在紙條背面寫道:真的可以嗎?不會耽誤你的時間嗎?
顧星河看了看,又寫道:當然可以,我們是朋友嘛。
朋友。這個詞讓我心中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下課后,顧星河真的開始給我講解剛才老師說的那道題。他講得很仔細,聲音輕柔,有種說不出的耐心。
"這里要用到導數(shù)的知識,你看,當x趨向于無窮大時,函數(shù)值會趨向于這個極限值..."顧星河用筆在紙上畫著圖形,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動作很優(yōu)雅。
我看著他認真講解的側(cè)臉,突然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晚晚,你在聽嗎?"顧星河抬起頭,清澈的眼睛看著我。
"在聽,在聽。"我趕緊回過神,"星河,你真的很厲害,講得比老師還好。"
顧星河笑了笑:"哪有,我只是平時多做了些題而已。"
這時,周萌萌突然跑到我桌前,神秘兮兮地說:"晚晚,我剛才聽到一個驚天大八卦!"
"什么八卦?"我好奇地問。
"關于顧星河的!"周萌萌壓低聲音,"你知道嗎,昨天顧星河摔林浩然那一下,被人拍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幾萬的點擊量了!"
"什么?"我和顧星河都震驚地看著她。
周萌萌拿出手機,點開一個視頻給我們看。視頻正是昨天顧星河一個過肩摔把林浩然摔倒的場面,拍攝角度很好,連顧星河說的話都錄得清清楚楚。
視頻下面的評論更是爆炸:
"臥槽,這個小哥哥身手也太好了吧!"
"看起來軟軟糯糯的,沒想到這么能打!"
"為小哥哥瘋狂打call!保護女同學的樣子太帥了!"
"求問這是哪個學校的,我要去轉(zhuǎn)學!"
甚至還有人扒出了我們學校的信息,說要來我們學校找"功夫小哥哥"。
"這下麻煩了。"顧星河皺著眉頭,看起來很苦惱。
"怎么會麻煩?"我不解地問,"大家都在夸你啊。"
顧星河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說:"總之,這樣的關注度不是什么好事。"
我覺得他的反應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問。
中午吃飯的時候,食堂里到處都有人在議論昨天的事情,有些女生甚至偷偷跑來看顧星河,搞得我們都不敢在食堂待太久。
"星河,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很大?"我關心地問。
"有一點。"顧星河苦笑著說,"不過沒關系,過段時間就好了。"
吃完飯,我們走在回教學樓的路上,突然有一群人圍了過來。
"請問你就是視頻里的那個同學嗎?"一個拿著攝像機的男人問道。
"我們是市電視臺的記者,想采訪一下你。"另一個女記者說道。
顧星河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拉著我就往教學樓里跑。
"不好意思,我們不接受采訪!"他頭也不回地說。
我們一路跑到教室才停下,顧星河的臉色很不好看,額頭上還有汗珠。
"星河,你怎么了?為什么要逃跑?接受采訪不是挺好的嗎?"我疑惑地問。
顧星河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晚晚,我有些事情沒有告訴你。"
"什么事情?"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搖搖頭:"算了,現(xiàn)在說還不是時候。"
看著他為難的樣子,我也不好再追問,但心中的疑惑卻越來越大。
顧星河到底隱瞞了什么?為什么他會那么害怕媒體的關注?
這個看起來軟軟糯糯的同桌,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