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系統(tǒng)逼我種田**>我猝死在加班夜,
被一個叫"神農2.0"的系統(tǒng)綁定了。>它逼我種田,
不種就放雞啄我屁股、讓田里蛙聲震天。>我怒罵:"你是周扒皮轉世嗎?
">系統(tǒng)突然委屈:"我是被貶下凡的神仙,
干完活才能回天庭......">我嗤笑:"神仙還用996?">直到土匪來襲,
系統(tǒng)透支能量保護村莊。>它虛弱道:"其實......我是農神,因瀆職被罰。
">"培養(yǎng)出合格接班人,才能重返神位。">我咬牙拿起鋤頭:"行,這田我替你種了!
"--冰冷的夜風帶著泥土腥氣和若有若無的腐殖質味道,直往我鼻孔里鉆。我猛地睜開眼,
視野里沒有慘白的天花板,沒有堆滿泡面桶和文件紙的辦公桌,
只有一片濃得化不開的、綴著幾顆疏星的黑沉夜幕。身下不是人體工學椅,
而是某種粗糙、堅硬、硌得我腰背生疼的東西,還透著一股子陰寒。
大腦像是被灌滿了沉甸甸的鉛塊,又沉又痛。
最后清晰的記憶碎片是屏幕上密密麻麻、不斷跳動的代碼,
還有胸口那陣突如其來的、撕裂般的劇痛。緊接著就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和一種輕飄飄下墜的失重感。"我......死了?" 聲音干澀沙啞,
像是生銹的鐵片在摩擦,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喉嚨里火燒火燎?!径#?/p>
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消失,符合綁定條件。
2.0'農業(yè)振興系統(tǒng)激活中......】一個毫無起伏、冰冷得如同金屬摩擦的電子音,
毫無征兆地直接在我腦子里炸開。沒有來源,卻字字清晰。"誰?!
" 我驚得差點從地上彈起來,肌肉一陣抽搐,牽扯得渾身骨頭都在呻吟。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咚咚咚地敲著肋骨?!窘壎ǔ晒ΑK拗鳎毫滞?。當前坐標:大胤王朝,
青石村外圍,亂葬崗。初始任務發(fā)布:開墾荒地一畝。時限:今日日落前。
失敗懲罰:母豬產后護理速成班(沉浸式實踐體驗)。】亂葬崗?開荒?母豬產后護理?
一連串荒謬至極的詞組像冰雹一樣砸得我暈頭轉向。冰冷的電子音還在腦海里嗡嗡作響,
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制力。"系統(tǒng)?神農?" 我撐著酸疼的身體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
借著微弱的星光,勉強看清了環(huán)境。果然,高低起伏的土包,歪歪斜斜插著幾塊朽爛的木牌,
空氣里那股子若有若無的、令人作嘔的怪味更濃了。遠處影影綽綽似乎有稀疏的樹林輪廓。
而我身下,正是一塊邊緣還算平整、但遍布碎石雜草的硬土地。"哈!" 我干笑一聲,
聲音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開荒?做夢!老娘剛猝死!生前當牛做馬,
死后還要給你當牛做馬?門兒都沒有!這福報,老娘不接!
"一股巨大的疲憊和憤怒席卷而來。生前被老板壓榨,死了還要被這破系統(tǒng)奴役?
去他媽的農業(yè)振興!我只想躺著!狠狠地躺平!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讓我動一根手指頭!
我索性往后一倒,重新躺回那硌人的地面。泥土的冰涼透過單薄的衣物滲進來,
激得我打了個哆嗦,但我咬緊牙關,閉上眼睛,
用盡全身力氣表達我的抗拒------徹底擺爛,一動不動。
【警告:宿主行為嚴重偏離系統(tǒng)目標。啟動一級修正程序。】腦子里的電子音毫無波瀾。
我眼皮都沒抬,心里冷笑:修正?有本事你劈死我啊?念頭剛起,
一陣尖銳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咯咯噠噠"聲驟然響起,由遠及近,速度快得驚人!緊接著,
一股帶著禽類特有腥臊味的風猛地撲到我臉上。"什么鬼?!"我驚得瞬間睜眼。昏暗中,
只見一只羽毛炸起、眼神兇狠、雞冠通紅的大公雞,如同離弦之箭般朝我沖來,
目標明確------我挺翹的臀部!"嗷------!
"尖銳的喙狠狠啄在肉上的劇痛讓我慘叫出聲,整個人像被通了電的蝦米一樣彈了起來,
捂著屁股原地亂跳。那只該死的公雞一擊得手,得意地昂著頭,又朝我沖來!"滾開!死雞!
" 我手忙腳亂地揮舞手臂驅趕,狼狽不堪地繞著一個小土包逃竄。那公雞卻異常執(zhí)著,
撲棱著翅膀緊追不舍,每一次俯沖都精準地瞄準我可憐的臀部。
單薄的粗布褲子根本擋不住那尖利的喙,疼得我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一級修正程序:家禽驅策,執(zhí)行完畢。請宿主端正態(tài)度,積極完成任務。
】系統(tǒng)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仿佛剛才那場慘無人道的"啄臀酷刑"與它毫無關系。
"端正你大爺!" 我扶著被啄得火辣辣疼的屁股,對著空氣破口大罵,氣得渾身發(fā)抖,
"死系統(tǒng)!周扒皮轉世都沒你這么狠!你到底是神農還是黃世仁?
"回應我的只有亂葬崗死一般的沉寂,和那只公雞在遠處趾高氣揚踱步的身影。
憤怒像巖漿一樣在我血管里奔涌,幾乎要沖破天靈蓋。
但屁股上尖銳的疼痛時刻提醒著我反抗的代價。
著眼前這片該死的荒地------碎石、雜草、盤結的樹根、干硬得仿佛鐵板一塊的泥土。
這他媽是人干的活兒?沒有鋤頭,沒有犁,連把像樣的鏟子都沒有!就靠一雙手?"開荒?
開你個頭!" 我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滿腔的怨毒無處發(fā)泄。
目光掃過旁邊一叢半人高的、葉片肥厚帶刺的野草(后來才知道那叫薊草),
一個惡毒的念頭閃過腦海。"沒工具是吧?行!" 我獰笑著,忍著屁股的疼痛走過去,
費力地折斷幾根最粗壯的草莖。堅韌的纖維勒得我手指生疼。"沒工具,老娘就用它'寫'!
"我攥著那幾根粗糙的草莖,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它們當成尖銳的筆,
在那片被系統(tǒng)指定為"任務目標"的硬土地上,狠狠地劃拉起來。不是要開荒嗎?
不是要種地嗎?老娘給你開個大的!【草!】(一種植物)【你!】【大!】【爺!
】------四個歪歪扭扭、每個字都大得能躺下一個人、充滿我血淚控訴的巨型草書,
被我用蠻力和怒火,深深地"刻"在了那片干硬的土地上!
每一筆都帶著泥土被強行翻開的嗆人氣味。做完這一切,我累得氣喘吁吁,
手指被草莖的毛刺劃破了好幾處,火辣辣地疼。但看著地上那四個觸目驚心的大字,
一股扭曲的快意涌上心頭。我丟掉草莖,叉著腰,對著虛空冷笑:"看見沒?
老娘的'地'開好了!滿意了?死周扒皮!"我等著那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
等著下一輪懲罰,甚至做好了再被公雞追啄的準備。來吧!老娘豁出去了!然而,
預想中的警告和懲罰并沒有立刻降臨。周圍安靜得可怕。
只有風吹過亂葬崗稀疏草木的沙沙聲,和我自己粗重的喘息。那只可惡的公雞也不知所蹤了。
【......】 系統(tǒng)沉默著。那是一種詭異的、帶著點凝滯感的沉默,
仿佛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突然卡了殼。
于被我"震撼教育"了的時候------【檢測到宿主存在嚴重認知偏差及極端抵觸情緒。
啟動環(huán)境調節(jié)程序,輔助宿主平復心境,回歸勞動本質?!凯h(huán)境調節(jié)?輔助平復?勞動本質?
這幾個詞組合在一起,透著一股極其不祥的氣息。我的心猛地一沉,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起初,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依舊是亂葬崗死寂的夜。然后,一絲微弱的、極其細小的聲音,
鉆進了我的耳朵。"呱......"像是一顆小石子投入了死水潭,打破了凝固的空氣。
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呱...呱......"聲音并不大,
甚至有些遙遠和模糊。但我渾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這聲音......太熟悉了!
在無數個加班的深夜,窗外公園的池塘里,就是這種聲音,連綿不絕,能把人逼瘋!
我驚恐地望向聲音來源------那片被我刻下"墨寶"的任務荒地邊緣,
一個小小的水洼,不知何時悄然形成。渾濁的水面,
正詭異地冒出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氣泡。"呱!" "呱呱!
""呱呱呱------!"像是得到了統(tǒng)一的信號,水洼里的聲音驟然放大、增多!
從零星幾個,瞬間變成了幾十個、上百個!不再是試探性的低吟,
而是嘹亮、高亢、充滿了生命活力(或者說噪音污染)的大合唱!它們此起彼伏,毫無章法,
匯集成一股強大而混亂的聲浪,蠻橫地沖撞著我的耳膜!"停!停下!" 我捂住耳朵,
但那魔音穿腦,無孔不入。呱呱聲如同無數把小錘子,瘋狂地敲打著我的神經末梢。
腦子里嗡嗡作響,太陽穴突突直跳,一股難以抑制的煩躁和惡心感直沖喉嚨。
【環(huán)境音效:蛙鳴協(xié)奏曲(田園豐收版),持續(xù)播放中。有助于宿主感受自然韻律,
激發(fā)農耕熱情?!肯到y(tǒng)的電子音適時地響起,依舊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腔調,但我發(fā)誓,
我從中聽出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冰冷的嘲諷!"感受你個頭!激發(fā)個屁!
" 我對著空氣咆哮,聲音被淹沒在震耳欲聾的蛙鳴里。
這聲音簡直比指甲刮黑板還要折磨人一萬倍!
我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被這無窮無盡的"呱呱"聲一點點碾碎。"死系統(tǒng)!周扒皮!黃世仁!
萬惡的資本家!你比他們加起來還要惡毒一萬倍!"我抱著頭,在震天響的蛙鳴中破口大罵,
試圖用更大的聲音壓過這精神污染,"你懂不懂什么叫休息權!懂不懂什么叫人權!
懂不懂什么叫可持續(xù)發(fā)展!壓榨死人你良心不會痛嗎?!"【......】系統(tǒng)沒有回應。
只有蛙鳴,永無止境的、越來越響亮的蛙鳴。它們像是在嘲笑我的無能狂怒,
用最原始的聲音宣告著系統(tǒng)對這片"環(huán)境"的絕對掌控權。
絕望像冰冷的藤蔓纏住了我的心臟。反抗?公雞啄屁股。擺爛?魔音貫耳。罵它?它裝死。
我像一只被丟進滾水里的青蛙(雖然現在被噪音包圍的更像是我),徒勞地掙扎著,
卻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啊------!" 我崩潰地尖叫起來,聲音嘶啞,
充滿了被逼到絕境的瘋狂。我猛地蹲下身,雙手死死地捂住耳朵,把臉埋在膝蓋里,
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停下......求你停下......"聲音帶了哭腔,
微弱得幾乎聽不見,被淹沒在宏大的蛙鳴交響樂中。那是一種被徹底打敗的屈辱和痛苦。
生前被工作壓垮,死后還要被這該死的系統(tǒng)如此折磨。就在我精神瀕臨崩潰邊緣,
逼瘋的時候------一個極其微弱的、帶著明顯情緒波動的、甚至有些結巴的聲音碎片,
像是信號不良的收音機,
....要不是......被罰......誰......伺候......】這聲音?
!我猛地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驚愕地瞪大,連那刺耳的蛙鳴都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瞬間從我的意識里抽離了。不是冰冷的電子音!那是一個......帶著點委屈、無奈,
甚至還有點疲憊的......活生生的抱怨聲!雖然斷斷續(xù)續(xù),模糊不清,
但那種鮮活的人性化情緒,與之前系統(tǒng)冰冷機械的語調截然不同!"誰?!" 我脫口而出,
心臟狂跳,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依舊是亂葬崗的荒涼景象,除了我,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告......情緒模塊泄露......緊急屏蔽......】冰冷的電子音瞬間回歸,
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強行覆蓋了剛才那個微弱的聲音。但已經晚了!我聽到了!
雖然模糊,但千真萬確!剛才那個委屈巴巴抱怨"這屆宿主太難帶"的......是系統(tǒng)?
或者說,是系統(tǒng)背后那個......東西?它不是一段程序?它有情緒?
它......在抱怨我難伺候?它還說......"被罰"?
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瞬間沖垮了之前的憤怒和絕望。我像個傻子一樣呆立在原地,
腦子里一片混亂。冰冷的電子音,委屈的抱怨聲,
"被罰"......這些碎片在我腦海里瘋狂碰撞。"喂!"我試探著,
對著空氣喊了一聲,聲音因為激動和剛才的嘶吼而有些變調,"剛才......是你嗎?
你......不是機器?你......被罰了?"【請宿主專注任務!
環(huán)境調節(jié)程序已暫停。請立即開始開墾荒地!】電子音恢復了絕對的冰冷和不容置疑,
仿佛剛才那短暫的"情緒泄露"從未發(fā)生。蛙鳴消失了。亂葬崗恢復了死寂。
但我心里的驚濤駭浪卻再也無法平息。我低頭看了看被自己刻下"操你大爺"的荒地,
又抬頭望了望深邃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夜空。那個委屈的抱怨聲,像一顆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我死水般絕望的心里激起了一圈圈漣漪,
混雜著強烈的好奇和一絲......極其微妙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行......"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沙啞,帶著一種豁出去的疲憊和探究,
"開荒是吧?老娘開!"我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荒地邊緣。沒有工具,只能用雙手。
我蹲下身,咬緊牙關,伸出被草刺劃破的手指,狠狠摳向那干硬冰冷的泥土。
指甲縫里瞬間塞滿了黑色的泥垢,指腹傳來火辣辣的摩擦痛感。
堅硬的土塊和細小的碎石如同頑敵,抵抗著我的蠻力。每摳起一小塊泥土,
都像是在進行一場艱苦卓絕的拉鋸戰(zhàn)。汗水很快從額頭滲出,順著臉頰滑落,
滴進干燥的泥土里,瞬間消失不見。后背的衣物緊緊貼在皮膚上,又冷又黏。
腰背因為長時間的蹲伏和用力,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屁股上被公雞啄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每一次移動都提醒著我之前的"戰(zhàn)果"。
我一邊機械地、近乎自虐地摳著土,一邊在心里瘋狂地咒罵、質問:"死系統(tǒng)!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被罰?罰你下來當包工頭折磨死人?""剛才那個委屈巴巴的是誰?
裝神弄鬼!""喂!說話??!啞巴了?有本事放公雞啄我,有本事說話??!
""你被罰關我屁事!憑什么拉我墊背?!"我的手指越來越疼,
泥土和細小的沙礫嵌進破損的皮膚里,每一次用力都像針扎。汗水流進眼睛,刺得生疼。
身體疲憊到了極點,仿佛隨時都會散架。
.任務進度:0.1%......請宿主提高效率......】冰冷的提示音適時響起,
像一盆冷水澆在我本就瀕臨崩潰的神經上。"效率?!我效率你個大頭鬼!
" 我猛地抬起頭,對著天空怒吼,聲音嘶啞,"沒工具!沒飯吃!沒水喝!
你讓我空手刨地球嗎?周扒皮都沒你會算計!你比我們老板還黑心!
至少他死了不用被系統(tǒng)綁著當牛做馬!"憤怒和極度的疲憊讓我的身體晃了晃,
眼前一陣發(fā)黑。我不得不停下來,大口喘著粗氣,胸腔里火燒火燎。汗水順著下巴滴落,
砸在剛被我勉強翻松的一小塊泥土上??諝馑兰?。系統(tǒng)對我的怒罵毫無回應,
只有我粗重的喘息聲在亂葬崗的夜風里顯得格外清晰。不知過了多久,
久到我?guī)缀跻詾閯偛拍俏谋г孤曋皇俏覟l臨崩潰時的幻覺。
久到我摳土的手指因為失血和寒冷開始麻木。就在我意識都有些模糊,
---【......初級生存補給......發(fā)放......】依舊是冰冷的電子音,
但內容卻讓我猛地一震。伴隨著微不可查的、類似靜電的"滋啦"聲,
一個灰撲撲、毫不起眼的粗布小包裹,憑空出現在我腳邊那片剛被我艱難翻松的泥土上。
包裹不大,癟癟的。我愣了幾秒,才遲疑地伸出手,指尖觸碰到粗糙的布料。
解開系著的草繩,里面是兩樣東西:一個同樣粗陋、沉甸甸的陶水囊,
還有一個用大葉子包裹著的、拳頭大小、硬邦邦的雜糧窩窩頭。水囊入手冰涼沉重。
我迫不及待地拔開塞子,一股清冽甘甜的氣息撲面而來。我仰起頭,顧不上形象,
貪婪地大口灌下。冰涼的液體滑過干涸灼痛的喉嚨,如同久旱逢甘霖,
瞬間滋潤了幾乎要冒煙的肺腑,一股難以言喻的舒暢感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喝得太急,
嗆得咳嗽起來,但臉上卻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穿越以來第一個真心的、帶著點傻氣的笑容。水!
干凈的水!這比任何玉液瓊漿都珍貴!小心翼翼地收起水囊,我拿起那個硬邦邦的窩窩頭。
湊近鼻子聞了聞,一股粗糙的糧食香氣,混雜著一點野菜的微澀。
我試著掰了一小塊放進嘴里。口感很硬,很糙,磨得腮幫子有點疼,味道寡淡,
甚至帶著點土腥味。但對于一個餓得前胸貼后背、剛剛經歷過"酷刑"的人來說,
這簡直是人間美味!我小口小口地、珍惜地啃著,感受著粗糲的食物在口中軟化,
一點點填充空虛的胃袋。饑餓和干渴帶來的眩暈感逐漸消退,身體里似乎恢復了一點力氣。
我靠在旁邊一個勉強算平整的土包上,小口喝著水,慢慢啃著窩窩頭。夜風依舊涼,
但似乎沒那么刺骨了。我低頭看著那個空了的粗布包裹,又抬頭望了望深邃的夜空。
冰冷的電子音沒有再響起,那個委屈的抱怨聲也再未出現。但我知道,它"看"著。
有了水和食物的補充,力氣恢復了一些。我再次俯身,繼續(xù)那艱難的開墾。
手指的疼痛依舊鉆心,但求生的本能壓過了一切?!緳z測到宿主生存狀態(tài)臨界,
體力嚴重透支。
基于初始任務完成度及......潛在培養(yǎng)價值......發(fā)放輔助工具。
】冰冷的電子音再次響起。"滋啦......" 一聲極其輕微的、類似靜電的聲音響起。
在我身前不遠處,憑空出現了一件東西。那不是包裹。而是一件工具。
一根......木頭?或者說,一根勉強能稱為"棍棒"的東西。約莫半人多高,
手臂粗細,材質看起來像是某種硬木,但表面粗糙無比,
布滿樹皮疙瘩和枝椏被粗暴砍斷后留下的尖銳斷茬,甚至連兩頭都不甚齊整,
像是剛從某棵枯樹上隨手拗下來的。與其說是工具,
不如說更像一根原始的、未經過任何加工的、沉甸甸的兇器。
【初級開荒工具:硬木撬棒(粗劣)。使用方法:利用杠桿原理撬動土塊及石塊。
請宿主妥善使用?!?撬......撬棒?" 林晚的聲音嘶啞得幾乎發(fā)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