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帶著語歡來到房間,房間已經(jīng)提前被布置成粉色的公主房,張媽介紹說“秦家沒有女兒,這是老爺子專門吩咐布置的,不知道白小姐是否喜歡?”“喜歡?!薄胺块g帶獨立衛(wèi)生間,生活用品都是新準(zhǔn)備的,如果還缺什么白小姐盡管吩咐,那我就不打擾白小姐休息了,晚飯時再來叫您?!?/p>
語歡環(huán)視一圈陌生的房間,腦海里浮現(xiàn)出十歲那年的秦穆安,不自覺地摸了摸那塊無事牌,露出憧憬又幸福的微笑。
收拾好行李,又睡了一覺,再睜眼天色已黑,語歡以為自己睡太熟沒有聽到張媽叫自己,趕緊下樓,在樓梯拐角處,聽到了樓下的談話。
秦老爺子有些不悅地問:“穆安怎么還不回來?”
穆恩回答:“爺爺,穆恩說今天公司有點事,他就不回來吃飯了?!?/p>
“什么事能比見語歡還重要,阿徹,你親自給他打電話?!?/p>
汪琳在一旁和稀泥,“爸,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要指腹為婚嗎,穆安喜歡的是明慧,他們青梅竹馬。。。”
秦老爺子氣憤道:“汪琳,你最好善待歡歡,否則有你后悔的時候。終究是我們秦家對不住歡歡。”
“爸,白老爺子對你有救命之恩,這些我們都知道,但你報恩就報恩,不能犧牲穆安的幸福呀,我們秦家可以認(rèn)語歡做干女兒。。。?!?/p>
秦老爺子立即打斷汪琳:“胡鬧!這些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語歡,是你嗎?”秦穆恩看到樓梯樓梯拐角處漏出的人影,問道。
白語歡擦拭掉不爭氣的眼淚,調(diào)整好表情,緩緩走下樓梯“不好意思,我睡著了,耽誤大家吃飯了”。
秦老爺子趕緊說:“不耽誤不耽誤,歡歡,坐到爺爺邊上來,這就是你的爸爸媽媽,你小時候見過。”
“叔叔阿姨,你們好?!闭Z歡對爸爸媽媽這兩個稱呼太陌生了,一時叫不出口。
秦家父母和秦穆恩都給語歡準(zhǔn)備了見面禮,秦老爺子更是直接拿出一紙銀行卡讓白語歡隨便刷,但語歡的心思不在這里,她還在回味著汪琳說的秦穆安與邵明慧青梅竹馬。
飯后,白語歡在室外走了走,在一棵櫻桃樹旁停下了腳步。那一年,十歲的她在這里看到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被同樣穿白色公主裙的邵明慧欺負(fù),邵明慧搶走了他摘下來櫻桃,白語歡走過去安慰他讓他別哭了,樹上還有櫻桃,他說太高了,他夠不著。白語歡小時候很調(diào)皮,立馬爬上樹去摘下高處的櫻桃,下來時還不慎被樹枝刮破公主裙,好在爺爺并沒有怪她,只是讓保姆帶她去換了件衣服。
想到這些,白語歡皎潔的臉上映出溫暖的微笑,這一幕恰好被秦穆恩透過窗戶看到。
此時的秦穆安正在酒吧與一群狐朋狗友買醉,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安少,你跟明慧才是天生一對?!薄鞍渍Z歡聽說是央美的藝術(shù)生,哪能跟明慧這樣的學(xué)霸比。”“聽說還是孤女,長的不錯,沒家世沒背景,不知道被什么人包養(yǎng)才活到現(xiàn)在?!?。。。大家為了討好秦穆安,都用自己道聽途說來的不知道真假的消息捧邵明慧,貶白語歡。
只有秦穆安從小的同學(xué)兼哥們江英朗沒有附和詆毀白語歡,他回憶起在秦穆安十歲生日宴上幫她摘櫻桃的女孩,小時候的她一雙大眼睛顯得十分機靈,皮膚曬成了小麥色,還會爬樹,與他見過的千金小姐完全不同,這么多年他一直記得她的名字叫白語歡。她爬樹時脖子上還戴著一塊貴重的翡翠無事牌,后來他在秦穆恩脖子上也見過一塊類似的,他一直以為白語歡是秦家為秦穆恩安排的結(jié)婚對象,不曾想近期卻聽說她和秦穆安有婚約。
江英朗問秦穆安:“白語歡是不是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
“嗯”秦穆安晃動著酒杯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著。
“你十歲生日宴她是不是穿了白色公主裙?!?/p>
“你記錯了,穿白色公主裙的是明慧?!?/p>
“她也穿的白色公主裙?!苯⒗什粫涘e,他就是白語歡記憶里那個被欺負(fù)的小胖子,雖然都穿了白色公主裙,但白語歡就像是他的天使,而邵明慧卻是童年里一只欺負(fù)他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