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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小時后,許清禾飛機落地,剛出機場就看到一個俊朗的男人朝她走來。
“好久不見?!标憰r謙接過她的行李,唇角帶著一絲笑意。
許清禾點點頭,他們確實有很久不見了。
她沒想過,有一天會需要他的幫忙。
二人默契地并肩走著,陸時謙也沒多說什么,幫她把行李放到車上后,獨自坐上了駕駛位。
“謝謝?!彼鋈宦牭剿f。
許清禾的聲音柔和清透,陸時謙覺得像一泓清泉流進心里。
他垂了垂眼:“我們之間不用說這些的。”
“六年前,要不是你,我這條命可能也不在了?!?/p>
提及曾經(jīng),許清禾有一瞬間恍惚。
那時候,自己和裴宴感情正好。她去賭/場找他,正好看到陸時謙被壓在賭桌上,群眾說他出老千,揚言要卸了他兩條腿。
他紅了眼,掙扎著解釋自己沒有,那群人卻像沒聽見一般拿起了棍子。
許清禾跟了裴宴一年,多少摸透原因,想必他贏得太多又是新來的,他們在聯(lián)手欺負他。
她想了想,猶豫片刻還是出了聲:“我怎么看著,他沒做什么手腳呢。今天是我生日,還是別見血腥了?!?/p>
賭/場的人都知道裴宴對她的百般寵愛,自然不敢駁許清禾面子,互相對視一眼,散了去。
她本意來找裴宴,他不在,就打算離開。
陸時謙追了上來,自嘲一笑:“我母親得了重病,沒錢治走了絕路才想到來賭,沒想到還差點丟了命?!?/p>
“...不過還是謝謝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加個聯(lián)系方式,日后我一定會報答你?!?/p>
他說得真誠,許清禾心里一軟,和他加了聯(lián)系方式。
又想到曾經(jīng)和奶奶的慘狀,從包里拿出一張卡遞給他。
“卡里錢不多,覆蓋你母親治療應該是沒問題的。別擔心,會好起來的?!?/p>
說完,她便離開了這個人被淡忘了。
后來,再次得知他的消息,是一年后,在裴宴的口中。
他說陸時謙聰明,會籌謀,在法律容許的范圍內(nèi)靠賭一年翻盤,做了某地區(qū)首富。
裴宴想拉攏他,拋了許多次橄欖枝,奈何對方總是輕飄飄拒絕,多一點顏面都不留,便放棄了。
后來,許清禾對他更沒有印象了。
要不是這次的事情實在麻煩,他們或許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
記憶被拉回來,車停在一處靠河的別墅區(qū)前。
陸時謙貼心地為她拉開車門,帶她往別墅里走。
“你看喜歡哪個房間,就讓阿姨給你收拾出來?!彼麑λf。
“就這個吧?!痹S清禾隨便指了一個。
只是隨時住下,等奶奶來了,她就會離開,住在哪里都一樣。
“好。”陸時謙笑笑,命人收拾。
“奶奶什么時候能到?”許清禾開口問他。
“后天。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車禍不會讓奶奶受傷。到時候讓車子開往偏僻地方爆炸,我命人接奶奶來這里,一切都沒問題?!?/p>
奶奶,我們終于能離開裴宴了。
許清禾閉了閉眼,等和奶奶團聚,她心底的石頭才能落地。
......
行程一個月的旅行,玩到第四天,裴宴便覺得無趣。
這幾日,他給許清禾發(fā)了好幾條消息,都如石沉大海,毫無回應。
他有些煩躁,撥通助理的電話,命助他定了當日回去的機票。
他忽然很想許清禾,想馬上見到他。
“阿宴,怎么這么快就要回去啊,我還沒玩夠呢?!彼沃娜鰦芍檬峙鏊?。
“別碰我?!迸嵫绲谝淮螌λ孤冻霾荒蜔?,把小姑娘嚇得眼眶都紅了。
他按了按眉心,點了支煙,從口袋拿出一張支票,敷衍:“這是一千萬,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眼前?!?/p>
“阿宴,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了?”
宋知夏眼眶一紅,豆大的眼淚掉下來。
“我早說過,對你只是情人關系?!迸嵫缋湎旅佳郏瑒澢寰嚯x。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驅車離開,踏上回國的飛機,留宋知夏一人在這里度假。
飛機很快落到機場,裴宴回到故土第一件事就是找許清禾。
他給她打電話,撥不通。
發(fā)消息,已經(jīng)被拉黑。
裴宴心底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開車回家詢問管家,對方只是搖搖頭:“夫人上次受傷去醫(yī)院,回來收拾好行李就走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兒。”
對,醫(yī)院。
許清禾的奶奶在醫(yī)院,她一定知道怎么聯(lián)系上她。
裴宴心里燃起希望,迅速驅車到奶奶所在的醫(yī)院,腦海中幻想和她重逢的場景。
他好像見她,想擁抱她,想親吻她,想摸摸她的頭......
想到這,裴宴心底有一絲甜蜜。
可當他詢問護士奶奶所在的病房號時,對方卻皺著眉頭,在電腦上搜索半天無果。
“您說的病人不在住院名單里,有位許小姐很早之前就把她接走了?!?/p>
接走了?
裴宴微微蹙眉,腦海中回憶了片刻奶奶居住的老房子的地址,驅車到樓下。
他找到門牌號,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答。
這時,對面鄰居從外面回來看到他,“小伙子,找誰呀?”
“許艷芳?!?/p>
鄰居更疑惑了:“她不是幾天前出去買菜出車禍撞死了嗎?”
“你說什么?”裴宴整個人僵在原地。
“對啊,你不是找許艷芳。她前幾天出去買菜,被一輛卡車撞死了。卡車著的火可大,連尸首都沒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