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柳菲時間一晃就到了月底,漢北一中的高三學生們終于迎來了開學前的幾天小長假。
其他同學在下午放學之后,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了家。高岳和籃球隊隊員們還要繼續(xù)呆在球場上,
完成今天的訓練。等到訓練結束高岳回去沖了個澡,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時,天已經(jīng)擦黑了。
傍晚的學校難得如此安靜,迎面吹來的風也帶了絲涼爽,和隊友們在校門口分別,
高岳獨自騎著自行車回家。學校離家有十公里遠,騎自行車大概要半個小時。
高岳倒并不是想節(jié)約那幾塊錢的車費,他的目地主要還是想鍛煉一下自己的腿部力量。
穿梭在路燈和霓虹燈交織下的街道中,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人群,
高岳忽然想起了6年后的那個自己。那時候的他很少能像今天這樣,看到這美麗的城市夜景。
大多數(shù)時候,一下班他就會把自己關進那間窄小昏暗的出租屋里,睡上一覺。
沒有家人、沒有朋友的他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毫無目地、毫無意義的活著。
那些經(jīng)歷在如今看來就像一場夢。高岳有時甚至在想,
也許那六年時光本來就是他在課堂上做的一場夢,而現(xiàn)在自己只不過是剛好從夢里醒過來了。
回到家,老媽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正在飯廳里等他,倒是沒有見到老爸高平的身影。
訓練了一天的高岳,肚子早已抗議多時,也就不再等老爸,和老媽提前開吃了。
看著這些天因為訓練而顯得有些黑瘦的高岳,沈夏萍很是心疼,
把魚塊和紅燒肉不停地往他的碗里夾:“兒子,多吃點,你看你這些天瘦了不少,
是不是在學校里吃的不好?”“媽,你再夾盤子里可就沒了。
”看到老媽把大半盤菜都夾到了自己碗里,高岳哭笑不得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每天都要訓練的嘛,要是吃的太胖,你就不怕教練說我偷懶啊?!薄霸僬f了,你別看我瘦,
我渾身可都是肌肉?!备咴肋呎f邊露出兩個胳膊上的肌肉,在老媽面前“炫耀”了一番。
沈夏萍被兒子的舉動逗樂,拿筷子敲了他一下,故意板著臉說:“還敢跟你媽頂嘴了不是,
我可不管你偷不偷懶,今天碗里的這些你必須得給我吃完,一塊也不許剩。
”怎么說也是十七八歲的壯小伙子,這點飯量還是有的,在老媽下了命令后,
高岳風卷殘云般把碗里的飯菜很快掃得干干凈凈,摸著圓鼓鼓的肚皮問:“媽,
菜都給我吃了,你真不給我爸留點?”“你還怕你爸沒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爸晚上不回來,準是去飯店里吃了?!笨吹絻鹤映怨饬俗约鹤龅娘埐?,
沈夏萍滿滿的都是幸福?!艾F(xiàn)在社會可亂了,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爸在外面亂來嗎?
”高岳頓了一下,忽然問。高岳清楚,老媽現(xiàn)在還不知道老爸現(xiàn)在正處在“出軌”的邊緣。
在老媽的心里,老爸高平一直以來就是她最大的依靠,他們的感情很深,
深到老媽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老爸,可就是因為那次意外,毀掉了他們家的一切。
“你個臭小子干什么呢,這么說你爸,你爸這人我還不了解,就算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會胡來。
”沈夏萍沒有察覺兒子臉色的不自然,只是想著兒子人小鬼大,居然說起他老爸的壞話來。
高岳訕訕一笑說:“我開個玩笑嘛,不過,媽我覺得你太厲害了,找了個高富帥的老公不說,
還生了個這么好的兒子?!鄙蛳钠夹χf:“你這是夸我還是夸自己呢,對了,
你剛剛說的‘高富帥’是什么意思?”這個詞在09年還不流行,沈夏萍聽不懂也是正常的,
高岳跟她解釋:“高富帥,就是又高又帥又有錢,你不覺得我老爸這三項全占了嗎?
”沈夏萍撲哧一笑說:“聽你這么一說,我還覺得真是,
看來以后我就不能隨便讓你爸在外面吃飯過夜了?!薄笆前。蠇?,
現(xiàn)在趕緊給我老爸打電話問問情況,讓他吃完飯趕緊回家,不能讓那些壞人把他給帶壞了。
”高岳繼續(xù)慫恿道?!摆s緊吃你的飯你個臭小子,要打電話也得等他們吃完啊,
你爸今晚是去參加公司的慶功宴會,他一早就跟我說了?!薄皯c功宴會?”高岳心里一驚,
連忙問:“什么慶功宴會?。俊薄熬唧w的我也不清楚,
好像是說你爸的公司前段時間和姚明達成了一項重要合作,公司為這事慶祝呢。
”這件事是高平前幾天跟她提起的,兒子一問沈夏萍才想起來。和姚明合作?聽到這個消息,
高岳一時驚的說不出話。他沒有記錯的話,姚明這個時候應該是剛剛經(jīng)歷手術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