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華簽完債務(wù)確認(rèn)書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陳總，我是林薇薇。我...我能和您見一面嗎？"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很崩潰。
"有什么事電話里說不了嗎？"
"陳總，求您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關(guān)于...關(guān)于江城華的。"
我來了興趣。背叛者的狗咬狗，向來是最精彩的戲碼。
一個小時后，林薇薇出現(xiàn)在我辦公室里。她明顯哭過，眼睛紅腫，妝都花了。
"說吧，什么事。"
她深吸了一口氣："陳總，江城華他...他騙了我。"
"怎么騙的？"
"他說您們已經(jīng)分居很久了，說您根本不愛他，說您只是把他當(dāng)提款機(jī)..."林薇薇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可是我昨天才知道，您們根本沒有分居，他還一直住在你們家里。"
我冷笑："然后呢？"
"然后我去找他，想讓他跟您坦白，結(jié)果他...他說我太天真了。"林薇薇咬著嘴唇，"他說女人就是要哄的，特別是有錢的女人。他說您被他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的事。"
這確實很像江城華會說的話。
"他還說了什么？"
"他說..."林薇薇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他說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他說您給他的錢太多了，他一個人花不完。"
我的笑容更加冷峻了："別的女人？誰？"
"有個叫小雅的瑜伽教練，還有個叫小麗的咖啡店老板娘。他說他每個月都要給她們買禮物，維持關(guān)系。"
這些我都知道，但從林薇薇嘴里說出來，感覺更加惡心。
"林薇薇，你告訴我這些，想要什么？"
她抬起頭看著我："陳總，我想幫您。"
"幫我？"
"江城華那里有您很多重要的文件，還有銀行卡密碼，甚至還有您公司的一些機(jī)密資料。"林薇薇的眼中閃過一絲狡猾，"我可以幫您拿回來。"
這個小女孩，比我想象的聰明。她意識到江城華是個廢物后，立刻決定投靠我這邊。
"你想要什么回報？"
"我希望能保住實習(xí)生的工作。"她低下頭，"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我家里情況不好，學(xué)費都是貸款..."
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苦情戲碼。不過我不關(guān)心她的身世，我只關(guān)心她的利用價值。
"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您說。"
"我要江城華親口承認(rèn)他這三年來都在騙我，承認(rèn)他同時和多個女人交往，承認(rèn)他把我當(dāng)提款機(jī)。"
林薇薇點頭："我可以錄音。"
"不夠。"我冷笑，"我要視頻，要他在鏡頭前親口說出來。"
"這..."林薇薇猶豫了一下，"他可能不會同意。"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回到座位上，"林薇薇，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拿不到我要的視頻，你就卷鋪蓋走人。"
林薇薇咬了咬牙："好，我答應(yīng)您。"
送走林薇薇后，我給許佳打了電話："許律師，幫我查一下江城華的婚外情證據(jù)能不能構(gòu)成重婚罪。"
"陳總，重婚罪的構(gòu)成要件比較嚴(yán)格，需要他與其他女性以夫妻名義同居生活..."
"那就查查他和那些女人有沒有以夫妻名義同居過。"
許佳沉默了一下："陳總，您是想...？"
"我想讓江城華徹底完蛋。"我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帶著冰一樣的寒意。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開會時，秘書小張急匆匆地敲門進(jìn)來。
"陳總，江城華先生在樓下，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見您。"
"讓他等著。"
會議結(jié)束后，我才慢悠悠地下樓。江城華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看起來比昨天更憔悴了。
"陳蕓，我們能私下談?wù)剢幔?
"就在這里談吧。"我坐在他對面，"有什么事？"
他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沒有熟人后才開口："陳蕓，林薇薇那個女人有問題。"
"什么問題？"
"她昨天跟我說，你找她談過話了，讓她做你的內(nèi)應(yīng)。"江城華的表情很復(fù)雜，"她還說，如果我不配合，你就要起訴我重婚罪。"
我差點笑出聲來。林薇薇這個小女孩，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她居然用這種方式來套江城華的話。
"然后呢？"
"陳蕓，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不能這樣利用一個小女孩。"江城華一臉正義凜然，"薇薇她還年輕，什么都不懂..."
"江城華，你是在關(guān)心林薇薇？"
"我..."他的臉紅了，"我只是覺得，我們大人的事，不應(yīng)該牽扯到孩子。"
孩子？一個能夠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在他眼里是孩子？
"江城華，我很好奇，你現(xiàn)在到底想要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氣："陳蕓，我想和你復(fù)合。"
這次我真的笑出聲了："復(fù)合？江城華，你在開玩笑嗎？"
"我是認(rèn)真的。"他的表情看起來很誠懇，"陳蕓，我知道我錯了。這三年來，我確實做了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但我現(xiàn)在醒悟了。"
"醒悟了？"
"我意識到，你才是真正愛我的人。那些女人，她們只是貪圖我的錢，只有你，才是真心對我好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男人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江城華，你貪圖的是我的錢，那些女人貪圖的是你的錢，說到底，大家都是奔著錢來的。你有什么資格說別人？"
"不，不是這樣的。"他急忙搖頭，"陳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承認(rèn)，一開始可能有一些現(xiàn)實的考慮，但這三年來，我真的愛上你了。"
我看著他，突然感到一陣惡心。這個男人的臉皮，比城墻還厚。
"江城華，如果你真的愛我，為什么要背叛我？"
"那...那是我一時糊涂。"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男人都會犯這種錯誤的，但犯錯不代表不愛你啊。"
"一時糊涂？"我站起身，"江城華，你糊涂了三年，和不下十個女人鬼混，這叫一時糊涂？"
"陳蕓..."
"夠了！"我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周圍的人都看向我們，"江城華，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以為隨便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會原諒你？"
江城華的臉漲得通紅，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很多人在看熱鬧，立刻壓低了聲音："陳蕓，你冷靜一點。"
"我很冷靜。"我也壓低聲音，但語氣更加冰冷，"江城華，我再說最后一遍：還錢，離婚，從我面前消失。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
江城華在我身后喊道："陳蕓，你會后悔的！沒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江城華，你說得對。沒有你，我就是一個身價過億的女總裁。這確實挺可怕的。"
看著江城華瞬間灰敗的臉色，我心里涌起一種報復(fù)的快感。
但這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真正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