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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璟川綁著她,強迫她做著術(shù)前準備。
安瑜哀求他,讓他不要這樣對自己。
她淚流滿面說著害怕,說著不想再進手術(shù)室。
謝璟川猶豫了,望著安瑜的雙眸,他動搖了。
“謝醫(yī)生,桑小姐找你?!?/p>
門外助手傳來聲音。
謝璟川聽到桑桐的名字,目光又堅定下來,他安撫看安瑜一眼,“別害怕,手術(shù)會很成功的。”
他走出了眼前的門,無論安瑜如何嘶啞、吶喊,都沒有回頭再看安瑜一眼。
安瑜被綁在床上,動彈不得,嗓子啞了,淚水流干了。
手機里系統(tǒng)信息提醒著她明天的飛機。
可是,她走不了。
當天下午,謝璟川將安瑜推進了手術(shù)室。
“謝璟川,不要。”
安瑜最著最后的請求。
其它醫(yī)生猶豫的看著謝璟川,“謝醫(yī)生,還要繼續(xù)嗎?”
“安小姐,自己好像不想手術(shù)。”
“我是她的丈夫,我可以為她簽字?!?/p>
“我們繼續(xù)?!?/p>
在離婚協(xié)議生效前一天,安瑜被迫接受了第二次整容手術(shù)。
麻醉一點點的推進她的身體里。
她的意識一點點的流逝。
她死死拽著謝璟川衣角的手終于松開,那些不甘,那些懇求,也一并消失。
她在黑暗中沉睡了很久。
再醒來,還是五年前的那間病房。
她的整張臉都被包裹著。
麻藥走了,身體的每一處都在承受著手術(shù)帶來的痛。
可是,安瑜知道,這只是開始,未來還有更多的痛苦。
那輛飛機,她終究還是沒有上去。
謝璟川推開門,走進病房,微笑著溫柔的看安瑜,“安瑜,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還疼嗎?”
安瑜不語,默不作聲看他。
謝璟川難得不自在,卻毫無悔意。
“放心,這一次我是按照你車禍前的照片手術(shù)的,以后你會成為你以前的模樣。”
“等給你拆了紗布,我和你一起去探班桑桐?!?/p>
“也好讓大家知道,你們長得不一樣了。”
安瑜仍是一語不發(fā)。
“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桑桐?!?/p>
“因為你的事情,她做了傻事,到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p>
“等確定她情緒好了,我再來看你?!?/p>
謝璟川走了。
安瑜看向墻上的時間。
距離她的晚班飛機還有三個小時。
她還能趕過去。
安瑜拖著入骨的疼痛,逃出了醫(yī)院。
律師剛打了電話,離婚協(xié)議生效了,她和謝璟川已經(jīng)離婚了。
她自由了。
安瑜上了出租車,她低著頭,不讓對方看見自己滿臉的紗布。
她順利趕到了機場,卻還是登不上那輛飛機。
因為滿頭的紗布,她過不了安檢。
安瑜走出飛機場,站在護欄外,看著飛上云端的飛機,再也控制不了滿心的痛苦,無法控制的落淚。
淚水滴在紗布之上,風一陣陣拂過,仿佛刀片一下又一下的割著她的臉。
她痛得低嗚,像是受傷的動物,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她的牢籠。
細細的哭聲里,有腳步聲靠近,一雙皮鞋出現(xiàn)在眼簾。
安瑜緩緩抬頭。
是他。
上次救了自己的人。
男人在安瑜面前蹲下。
“錯過一輛飛機就哭成這樣?”
“你要去哪里?或許我的私人飛機可以帶你一程?!?/p>
安瑜一聽男人的話,慌忙抓住男人的袖口,“帶我走。”
男人緩緩勾唇,“好?!?/p>
安瑜坐在男人的私人飛機上,低頭望向那片土地。
她終于離開了。
謝璟川,以后我們都不會再見了。
你也永遠不會再看見我的新生容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