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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宋卿用了洗腦術,讓他每夜都離不了我的身子。
他恨了我三年,白天冷言冷語,卻在深夜攥著我不肯放。
我被查出腦癌晚期那天,他自愿躺上手術臺,用腦組織移植來救我。
手術燈熄滅時,宋卿的大腦已千瘡百孔。
彌留之際,他連我遞過去的孩子的周歲照都沒瞥。
“放過我吧……我累了,如果有下輩子,成全我和她……?!?/p>
“我求你了?!?/p>
我點頭后,他才咽下最后一口氣。
宋家的人把我推搡出門,臉上全是刻骨的恨意。
我也深恨自己,若我沒有橫插一腳,他和妹妹是不是會很幸福?
吞下整瓶安眠藥時,窗外的雨下得和他走那天一樣大。
再睜眼,宋卿紅著眼揪著我衣領,把我按在墻上。
“你就這么見不得你妹妹好?為了不讓我娶她,竟然給我下洗腦術!”
“她可是你親妹妹,你忍心看她嫁給那個不能生育的變態(tài),蹉跎一生?”
我忍住眼淚:“我不會讓蘇愈白嫁給景馳的,你放心?!?/p>
這次我還你自由,祝你所愿。
“這是我全部的資產?!?/p>
我將銀行卡和房屋票據遞給宋卿。
“如果我沒做到,這些你都可以拿走?!?/p>
宋卿怔愣一會兒,而后大笑道:“你以為隨便找兩張廢紙就能騙到我了?”
“誰相信你蘇璃茉愿意嫁給那個絕嗣首富!”
宋卿口里的絕嗣首富,就是景馳。
一個身體殘缺、但內心變態(tài)到全城皆知的人。
景馳曾有過18只金絲雀,但每個都不堪他的折磨,選擇了逃離。
所以在京北,沒有人愿意把女兒推入景家的火坑。
若不是他帶著雇傭兵軍隊上門求娶,我家族老也決計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前世,我因癡戀宋卿,族老不愿傷害我,便讓我的妹妹蘇愈白代我出嫁。
今世,我不會再讓她替我。
我要看著她和宋卿,終成眷屬。
“宋卿,你可以找律師檢查這些文件的合法性?!?/p>
“我只想解掉你身上的洗腦術,讓你和蘇愈白終成眷屬。”
看我堅持的模樣,宋卿厭惡地打掉我的手。
“趕快解開我身上的洗腦術。多余的事,都不要做!”
“我會盡快解除洗腦術,替蘇愈白出嫁?!?/p>
宋卿又諷刺地笑了。
他指著我,面露鄙夷:“你會這么好心?”
“你又想出什么手段折磨愈白?以退為進?”
他神情冷漠、言語帶刺,我不敢再靠近他一點。
我心中微苦,嘴角卻扯出一個笑容:
“你放心,不會影響到你們相處的?!?/p>
距離和景馳的婚禮,僅有七天。
而我和宋卿的洗腦術也會在七天之后,錨定終身。所以一切都要盡快。
我找到那個替我下洗腦術的降頭師。
提出我的訴求后,他有些為難。
“洗腦術一旦成功,便只有一法可解。”
“此法太過殘忍,也太過不便,從古至今只有寥寥幾人成功。”
我咬著下唇,臉色蒼白地問道:
“沒事,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洗腦術需要一段關系中所有人參與。”
“用男方的心頭血澆灌下術法的容器,1個小時內兩個女人換心成功,此降頭就可解?!?/p>
我心頭一涼。
傷了蘇愈白,宋卿會殺了我吧?
矛盾糾結讓我頭疼欲裂,但我并未歇息,就驅車來到宋卿家中。
看到宋卿,我立馬捧著下降頭的玉髓給他看:
“找到解術的方法了,只要用你的心頭血澆筑這個玉髓,同時讓我和蘇愈白換心就可解......”
話未說完,宋卿便一巴掌打掉玉髓。
“蘇璃茉,換心手術.....虧你想的出來。你怎么不直接說要愈白的命?”
“況且洗腦術就在你我之間,為何要愈白的心臟。你撒謊也要撒的真一點吧?”
玉髓裂呈了好多片,我的心也碎成了好多片。
“因為洗腦術需要一段感情關系中的所有人參與,我愛你,你愛蘇愈白?!?/p>
“荒唐!”
宋卿連一個眼神都不愿給我。
我也不愿與他多說,蹲下身來就撿起碎片黏貼起來。
我的手被玉髓割的鮮血淋漓。
宋卿見我如此瘋狂,竟直接抓住我的手,吮吸我手上的傷口。
震怒道:“你干什么!你瘋了嘛?”
他行為的矛盾, 總會讓我以為他對我也有幾分真情。
然而這一切情感在蘇愈白面前,都會瓦解。
我在他的堅持下,用鑷子完成了玉髓的修復。
可能是我喜極而泣的樣子太奇怪,宋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惘。
而后他罵了我一句不可理喻,便拂袖而去。
我爭分奪秒地沖出晏家去找蘇愈白。
想要洗腦術不起作用,我得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