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公主,陳大人求見。”一名侍女過來稟報。
“他居然還敢來?”殷安之眼里閃過一絲厲色,想趕他走,但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深呼吸平復(fù)情緒,低聲道 “帶他進來?!?/p>
不多時。
“啪”的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靈堂。
陳光蕊捂著自己右臉一臉不可置信“我是你爹,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還要挑日子嗎?”殷安之聞言不知想到什么,緊接著又是一記耳光打中他的左臉。
“要不是你,我母親又怎會尋短見!”
說著,殷安之將陳光蕊按在地上,上手就打,力氣之大,竟讓陳光蕊這個七尺大漢無論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
殷安之真是越想越氣,外頭對母親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讓母親尋死過一回了,那時候要不是自己及時發(fā)現(xiàn),只怕母親已經(jīng).....
后來她好不容易開解母親,母親情緒剛好了些,好不容易有了活下去的意愿。
陳光蕊這個家伙,居然趁自己不在。跑到母親面前,也不知跟她說了什么。
在他出了母親住所后,母親就服毒自盡了。
等殷安之得知消息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那時她抱著母親的尸首痛哭,手里還握緊著母親的絕筆信。
信中有殷小姐這近二十年的字字血淚,也有對她這個女兒的不舍與抱歉。
可她累了,也不想再被人指指點點,她想休息了。
求安之原諒她這個不負責(zé)任的娘親一次。
................
這一刻,殷安之對陳光蕊的恨意可以說達到了極點。
“這時候想起本宮是你女兒了?你不是到處跟你的同僚說,罵我娘不知廉恥,為了活命,居然在水賊手底下討生活。
還罵本宮是野種,罵她不該生下我,應(yīng)該在水賊欺負她之前,自盡以示清白。
可笑,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你這個做丈夫的不安慰也就算了,生怕我娘活下去,還親自上門給她送毒藥。
人渣!
要不是本宮已經(jīng)被皇上封為公主,只怕你那日就想對本宮下手了吧!怎么,看本宮現(xiàn)在是公主了,想來跟本宮攀親戚,講感情了?”
“一文錢換三把鑰匙你配不配?配?你配個幾把?!”
殷安之越打越不留情,陳光蕊的慘叫聲接連不斷,一旁的侍女別說攔了,那都不敢抬頭看一眼。
要不是殷安之沒開口放她們離開,只怕侍女們早就溜之大吉了。。
最終,殷安之像是打累了,起身放開了陳光蕊。
陳光蕊以為殷安之心軟了,想著她終究是女子,就算被封了公主。
還是需要父家加持,就算她再氣,頂多也就打自己一頓出出氣。
不會真要了自己性命。
到時候他再打打感情牌,抱著殷安之這個女兒痛哭一番,讓她發(fā)泄發(fā)泄情緒,就算父女兩有再大的仇。
在他肯低頭哄女兒的情況下,她也該原諒自己了。
就在陳光蕊艱難的站起身,就要施行自己的計劃時,他抬頭的那一瞬間。眼瞳因恐懼而迅速放大。
整個人跌坐在原地,雙腿直發(fā)軟,站都站不起來。
殷安之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正面無表情的向他走來。
“逆!逆女!你!你竟敢弒父!”陳光蕊徹底破防了“我是你的生父啊,你不能殺我!”
殷安之不語,拿著劍的手都在顫抖,一劍刺下,就要了解陳光蕊的性命。
只聽“鏘”的一聲,殷安之的劍被一道金光彈開。
緊接著,觀音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殷安之見狀收起劍,拱手行禮道“見過觀音大士?!?/p>
觀音“孽障!他是你父親,你怎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p>
殷安之隱晦的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
佛教會多管閑事,這來得還真是及時,要是再晚點。
只怕陳光蕊就要下去找閻王喝茶了。
在雙方經(jīng)過一番拉扯后。
殷安之看向觀音 “所以,我殷安之不知什么原因,胎穿到了這個世界,替代了原版的唐僧。去當(dāng)西游打工人?”
難怪唐皇會認她當(dāng)義女,原來是要她去取經(jīng)。
也對,唐皇都認唐僧當(dāng)御弟了,認她做義女什么的,也不是很奇怪。
“打工人?”
“就是給你們干活,取經(jīng)人不就是打工人嗎?給你們打工還沒工錢的那種?!?/p>
觀音聞言莞爾一笑,也不談報酬。
開始了領(lǐng)導(dǎo)畫大餅的那一招,總之,就是許諾取得真經(jīng)后的各種好處,至于提前預(yù)支工資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
看著觀音畫餅的樣子,還真跟現(xiàn)代的那些摳門老板沒什么兩樣,連原有的神性都感覺不到了。
“所以,我要取經(jīng),就不能殺陳光蕊?”殷安之講出重點“若是我不答應(yīng)呢?觀音大士打算怎么辦?”
“給陳光蕊一座塔,讓我認塔為爹?”
觀音被殷安之的話給噎到,當(dāng)佛教是什么寶塔批發(fā)商嗎?會給每個欲弒父的人一座寶塔鎮(zhèn)壓。
真當(dāng)她佛教是什么調(diào)節(jié)家庭矛盾的事務(wù)所嗎?
觀音不欲跟殷安之糾纏這些,一個抬手將陳光蕊送走。
復(fù)又對殷安之說起取經(jīng)之事。
見陳光蕊不見了,殷安之也沒再插科打諢,直接盤坐在一旁的蒲團上,聽著觀音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