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西鬼見愁?這破名兒聽著就讓人菊花一緊。地龍翻身?難道是那幫孫子要搞強制拆遷,連龍脈都不放過?】他捏著手里的紙條,感覺這玩意兒比催命符還燙手。子時,夜黑風(fēng)高殺人夜,宜作死,宜開團。
他尋思著,【裴哥,你以前是不是干過房地產(chǎn)???對這京城的地脈走向這么熟?還有那張居正老哥的信,簡直是京城地下管網(wǎng)分布圖加強版!】
“林默,點子扎手,地方邪乎,帶上咱們錦衣衛(wèi)的‘福報’套餐,什么震天雷、神機弩,能招呼的都給老子備上!”他大手一揮,裴珩那張冰山臉硬是被他整出了幾分要去炸碉堡的慷慨激昂。
【裴哥,關(guān)鍵時刻,你的外掛可別掉線??!那個什么‘引路蜂’指的路,靠不靠譜?】
裴珩的殘魂在他腦子里哼了一聲,帶著幾分傲嬌:“本指揮使的記憶,豈是凡夫俗子能揣測?那條密道,乃當年先帝密令所建,九成九的內(nèi)廷中人都未必知曉。至于守衛(wèi)……哼,一群跳梁小丑?!?/p>
【好家伙,聽這口氣,裴哥當年是把這京城地下挖成地鐵一號線了?】
月黑風(fēng)高,鬼見愁果然名不虛傳,陰風(fēng)刮得跟后媽的手似的,颼颼的。密道入口藏在一座破敗山神的石像后面,要不是裴珩記憶導(dǎo)航,他估計得在這兒玩一晚上“大家來找茬”。
剛摸進密道,還沒走幾步,前面就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跟索命的鼓點似的。
“我靠,不是吧,這密道還有物業(yè)巡邏?”他壓低聲音。
黑暗中,幾道人影晃晃悠悠地走來。借著墻壁縫隙漏下的一點月光,他看清了對方的打扮——黑衣蒙面,身上散發(fā)著一股……一股餿了的咸魚味混合著鐵銹的氣息。
【這品味,夠獨特的?。『谝氯司筒荒車婞c香水嗎?比如我最愛的SIX GOD花露水?】
“誰!”對方開口,聲音嘶啞得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
【喲呵,還挺警覺?!?/p>
不等他開口,對方已經(jīng)動手了!不是刀光劍影,而是揚手一撒,一片綠油油的粉末當頭罩下,帶著一股子刺鼻的怪味。
【我勒個去!生化攻擊啊這是?敵方不講武德,上來就開大!】
他仗著裴珩的戰(zhàn)斗本能,一個鐵板橋險險避開,那粉末落在地上,嗤嗤作響,地面瞬間腐蝕出一個個小坑。
“裴哥,這啥玩意兒?五毒教的最新科研成果?”
裴珩的殘魂波動了一下:“腐骨蝕心散……雕蟲小技?!?/p>
話音未落,另一個黑衣人雙手結(jié)印,嘴里念念有詞,一道黑氣凝聚成爪,直奔他的面門!
【我去!這還會搓技能呢!法系DPS?這年頭反派都這么卷了嗎?】
玉佩在他袖中微微一熱,一股清涼感流遍全身。他福至心靈,借著裴珩的本能,不退反進,腳下踩著一個極其刁鉆的步法,身體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扭轉(zhuǎn),剛好擦著那黑氣利爪而過。
“漂亮!裴哥,你這凌波微步青春版可以??!”他在意識里給裴珩點了個贊。
那黑衣人見一擊不中,似乎也有些意外,動作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凝滯。
【就是現(xiàn)在!】
他瞅準機會,從靴筒里摸出一把裴珩藏著的袖珍手弩——這玩意兒還是他之前“打掃”裴珩遺產(chǎn)時發(fā)現(xiàn)的,小巧玲瓏,殺傷力驚人。
“biu!”
一根淬了料的弩箭精準命中那施法黑衣人的手腕。
“??!”黑衣人慘叫一聲,黑氣潰散。
【搞定一個!這感覺,比手游里抽到SSR還爽!】
他定睛一看,那幾個黑衣人雖然被打倒,但眼神空洞,動作僵硬,被打中了也只是晃晃,掙扎著還想爬起來。
【我靠,這是什么?喪尸圍城還是提線木偶?眼神都不帶聚焦的,瞳孔渙散得能當夜光燈用了!】
裴珩的殘魂突然暴怒起來:“這些畜生!他們竟然用‘煉魂傀儡’之術(shù)!”那股怒意之強,讓他都打了個哆嗦。
【煉魂傀儡?聽著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玩意兒。裴哥,你認識這操作?仇家?】
“此等邪術(shù),歹毒至極!將人生魂強行抽出,煉制成只知殺戮的傀儡!不可饒??!”裴珩的聲音里充滿了殺意。
【原來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PLUS版。】他明白了。
“林默,上‘開胃小菜’!”他喊道。
林默也是個機靈的,立刻從懷里掏出幾個拳頭大小的陶罐,用力朝那幾個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傀儡”砸去。
“砰砰砰!”
陶罐碎裂,一股刺鼻的白色煙霧瞬間彌漫開來,還夾雜著濃烈的糯米和桃木灰的混合氣味——這是他根據(jù)裴珩記憶里一些對付邪祟的偏方,讓林默特制的“錦衣衛(wèi)版生化武器”,專治各種不服。
那些“傀儡”在煙霧中動作明顯遲滯,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嘶吼。
【趁你病,要你命!】
他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幾枚裴珩藏在腰帶夾層里的特制銀針,專破邪法罡氣。對著一個“傀儡”的幾個特殊穴位“篤篤篤”幾下,那“傀儡”渾身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這次是真不動了。
如法炮制,剩下的幾個“傀儡”也很快被他放倒。
【搞定!看來裴哥你這私房貨還真不少,回頭得好好盤點一下?!?/p>
穿過這條不算長的密道,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中央有一個用巨石壘砌的圓形祭壇,祭壇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正散發(fā)著不祥的紅光。祭壇四周,還插著九根黑色的幡旗,上面繡著扭曲的“槐”字。
【我靠!這排場,比煤山那棵老槐樹還專業(yè)??!這是要開演唱會還是召喚神龍?】
祭壇中央,一個身披黑袍、戴著惡鬼面具的人正在手舞足蹈,嘴里念叨著意義不明的咒語,聲音忽高忽低,跟鬼哭似的。
【得,主祭法師上線了??催@身段,應(yīng)該就是那個‘引路蜂’的上司,或者就是那個‘槐’字旗下的頭目之一?!?/p>
“裴哥,這祭壇是干啥的?不會真是要搞地龍翻身吧?”
裴珩的殘魂傳遞來一陣急促的波動:“他們在抽取地脈之力!妄圖引動龍氣,與遼東呼應(yīng)!快阻止他!儀式一旦完成,京城必有大劫!”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祭壇邊緣,放著一個用黑布蓋著的東西,隱約能看到里面透出微弱的紅光。
【那是什么?儀式道具?還是……祭品?】
他腦中靈光一閃,【小妹額頭那顆朱砂痣……觀星寺的鐵盒……‘槐’字旗……獻祭……臥槽!這幫孫子不會真想拿活人當啟動器吧?!】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禁地!”那戴著惡鬼面具的主祭發(fā)現(xiàn)了他們,尖叫一聲,聲音刺耳。
主祭一揮手,祭壇周圍的黑幡無風(fēng)自動,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擴散開來。
【不好!這老小子要開大了!】
他可沒時間跟對方玩什么“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友好交流,直接從懷里掏出張居正信箋中夾著的一枚小小的陣盤——那是張居正當年研究地脈時制作的,可以短時間擾亂地脈節(jié)點的能量。
【張首輔,希望你這老古董玩意兒給力點!】
他將內(nèi)力注入陣盤,對著祭壇狠狠丟了過去!
“著!”
陣盤不偏不倚,剛好砸在祭壇中央,一道微弱的清光閃過,原本運轉(zhuǎn)流暢的祭壇能量猛地一滯!
那主祭悶哼一聲,顯然受到了影響。
【有效!再來!】
他正要指揮林默等人一起動手破壞那些黑幡,突然,祭壇中央爆發(fā)出一股遠超預(yù)期的狂暴能量!
“轟——!”
強大的反噬力量如同海嘯般襲來!
【草!玩脫了!這祭壇還有過載保護不成?!】
他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一柄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
【裴哥!裴哥你怎么樣?!】
裴珩的殘魂在他意識里劇烈閃爍,聲音虛弱無比:“……地脈……反噬……太強……”
那主祭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噬震得七葷八素,但很快穩(wěn)住身形,看著狼狽不堪的他,發(fā)出桀桀怪笑:“蠢貨!你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槐圣’的計劃嗎?儀式雖然受阻,但‘引子’的氣息已經(jīng)泄露……京城……遼東……很快就會連為一體!哈哈哈哈!”
【引子……氣息泄露?】他強忍著劇痛,掙扎著抬頭,死死盯住那個被黑布蓋著的東西,“那里面……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