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柚救我！陸星遲又在圖書館發(fā)光了，我連好友都不敢加！」「別急，他哪點戳你？」
我對著卡通貓頭像瘋狂輸出心動瞬間：「白T恤清爽干凈！彈吉他帥炸！連皺眉都可愛！」
屏幕那頭沉默半分鐘：「……確實挺招人?！刮覜]看見，斜前方白T恤男生耳根爆紅，
手機屏幕正停在聊天頁面。1圖書館三樓的空調(diào)風有點涼，我把高數(shù)書豎成屏障擋住臉，
眼睛卻忍不住從后面往斜前方瞟。陸星遲就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
我戳開那個卡通貓頭像的對話框，手指在屏幕上飛快的敲：「阿柚救命！陸星遲就在前面！」
「又看呆了？」阿柚的消息秒回，附帶個捂臉笑的表情。「不是呆，是慌！」
我盯著他握筆的手打字，「他翻書只用指尖捏頁邊，連個印子都沒留！潔癖成這樣，
我怎么敢搭話??？」「他又不吃人?！埂副瘸匀诉€嚇人！」我急得指尖冒汗，
「上周食堂排隊，我離他半米遠，他都往旁邊挪了挪，背包帶都沒挨著我！
你說他是不是特嫌人碰？」阿柚秒回，「說不定是緊張?！埂妇o張會下意識挪背包帶？」
我盯著手機屏幕狂敲，「他渾身上下都寫著‘別碰我’！」屏幕安靜了十秒，
彈出一句：「他迎新晚會彈吉他時，你就看上了吧？」我心臟猛地跳了下：「別提了，
你不知道他彈《晴天》時指尖泛粉，撥片捏得超乖！全場尖叫時，他耳尖都紅透了！」
「……觀察挺仔細。」「能不仔細嗎？」我咬著唇打字，「蹲了三個月，
他每天下午三點去接溫水我都記著，可現(xiàn)在離他五米遠，加好友的勇氣都沒有！」
「借筆記試試？」阿柚突然支招。「借筆記？」我瞅著他那本雪白的筆記本，
「他那么愛干凈，會不會嫌我手臟？」「遞之前擦干凈封面?！拐牖亍改愣倪€挺多」，
斜前方的椅子突然「吱呀」一響。2我嚇得瞬間把手機倒扣在書上，
后背唰地冒出汗——陸星遲站起來了！他轉(zhuǎn)身時白T恤衣擺輕輕搖晃，視線掃過書架，
離我越來越近。我攥著衣角數(shù)地磚縫，心臟快跳出來時，他停在了我斜前方的書架前。
他伸手去夠上層的書，露出的手腕又細又干凈。手機又震了震，是阿柚的消息：「機會來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手里的筆「啪嗒」掉在地上，直直滾到他腳邊。完了！我僵在座位上，
眼睜睜看著他低頭，用指尖捏著筆桿撿起來，轉(zhuǎn)身朝我走來。陽光落在他發(fā)梢，
我連他睫毛的影子都看得清。「你的？」他把筆遞過來，聲音比想象中低，帶著點涼意。
我抬頭撞進他眼睛里，腦子一片空白，半天才擠出：「謝、謝謝。」他沒說話，
輕輕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回座位。我看著他坐回去，后背都濕透了，
趕緊點開手機猛戳阿柚：「我剛才像個傻子！筆掉他腳邊，他會不會覺得我故意碰瓷？」
「他撿了，說明不反感?！埂笓炝艘矊擂嗡懒?！」我對著屏幕抓狂，
「他肯定覺得我是個冒失鬼！這下更沒機會了！」「不一定?！拱㈣只氐寐朴?，
「他撿筆時是不是停頓了兩秒?！埂竿ｎD？」我努力回想，「我光顧著低頭看地磚縫了，
哪敢看他??！」「下次抬頭看?！故謾C剛按滅，就見陸星遲從書包拿出保溫杯。他擰開蓋子，
杯口對著光轉(zhuǎn)了半圈，才低頭喝了一口。我趕緊拍給阿柚：「他在喝溫水！
我就說他不愛喝涼的吧！」「嗯，挺好?！埂改阏f我現(xiàn)在去接杯溫水，
路過他座位時‘不小心’灑了，算不算機會？」「算自殺式襲擊?！拱㈣置牖?，
「他能當場把你拉進清潔黑名單?！刮覍χ聊话Ш?，余光瞥見陸星遲合上書，
拿起手機按了幾下。3陽光從他側(cè)臉滑過，白T袖領口被空調(diào)風吹得輕輕晃動。
窗臺上不知何時停了只藍蝴蝶，翅膀一振，朝我飛來，落在了我的手機上。「對了阿柚，」
我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這么清楚他的習慣？見過他？」屏幕沉默了半分鐘，
彈來一句：「學校論壇校草帖刷多了，記住的?！顾{蝴蝶突然振翅飛起來，繞著我轉(zhuǎn)了半圈，
朝陸星遲的方向飛去，停在他攤開的筆記本邊緣。手機又震了震，
阿柚發(fā)來消息：「下次帶包消毒濕巾，遞東西前擦一遍，他可能會注意到?！?/p>
我對著屏幕敲：「知道啦軍師！再失敗我就給你寄刀片∧∧」「借筆記最自然，他有潔癖，
遞過去前可以擦下表層?！拱㈣值南倧椷M來，我趕緊截圖存成攻略。
4第二天早課鈴響的前一分鐘，教室后門突然傳來腳步聲。我抬頭的瞬間，
心臟直接卡殼——陸星遲背著書包，正朝我這邊走來。他在我旁邊的空位停住，
白T恤的領口被晨風吹得微動：「這里有人嗎？」我盯著他干凈得反光的小白鞋，
舌頭突然打了結(jié)：「沒、沒人！那、那個……陸同學，能借我劃下重點嗎？之前發(fā)燒請假了。
」他從書包里抽出筆記本，指尖捏著最邊緣的紙角遞過來，聲音清清淡淡：「下課還我?！?/p>
我指尖碰到紙頁的瞬間，趕緊抽回手擦了擦封面：「謝、謝謝！對了，加、加個好友吧？
后面問問題方便，我保證不發(fā)垃圾消息！」他低頭解鎖手機時，我看見他指節(jié)泛著白，
屏幕亮起的瞬間，他把手機往我這邊轉(zhuǎn)了轉(zhuǎn)：「你掃我?！购糜焉暾埌l(fā)送成功的提示音剛響，
我立刻切回阿柚的對話框狂敲：「成了！他通過了！他手機殼是透明的，一點指紋都沒有！」
屏幕那頭幾乎秒回：「保持距離，別發(fā)消息太勤?！刮艺龑χ杠妿熡⒚鳌顾膫€字點頭，
余光瞥見陸星遲把手機揣回兜里時，指尖在屏幕上飛快點了兩下。
窗臺上的藍蝴蝶不知什么時候飛了進來，正停在他的桌角，翅膀輕輕顫著。5「阿柚！
他朋友圈是空的！連背景圖都是系統(tǒng)默認！」我對著屏幕猛戳，藍蝴蝶在旁邊扇著翅膀，
好像在笑我急慌慌的?！刚＃赡懿粣郯l(fā)動態(tài)。」阿柚秒回，附帶個貓咪撓爪表情，
「筆記看完了？明天還他時擦干凈封面?！沟诙爝€筆記，我特意用濕巾擦了三遍封面。
他接過時指尖不經(jīng)意碰到我指腹，像觸電似的縮了下，耳尖卻悄悄紅了。
「謝、謝謝借我筆記?！刮夜室獍颜Z速放慢，看他低頭翻筆記的樣子。他指尖頓在某頁，
那里有我標錯的重點，然后旁邊多了行極小的批注：「這里公式記錯了。」
藍蝴蝶突然從窗外飛進來，停在他筆記本邊緣，翅膀輕拍那行批注。「阿柚，
他給我改錯題了！」我回座位就狂戳手機?！杆麑δ悴灰粯?。」阿柚回得快，「下次問他題，
記得面對面。」下午去圖書館，剛坐下就見陸星遲往我這邊瞟。我假裝沒看見，
翻開筆記找錯題，余光卻瞥見他喉結(jié)滾了滾，手里的筆轉(zhuǎn)得飛快。我一抬頭，
正好撞進他眼睛里。他像只被抓包的貓，慌忙低頭翻書。圖書館閉館鈴響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
我收拾書包起身，陸星遲跟在我身后，「我送你回宿舍?！刮夷_步頓了下，
路燈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不、不用麻煩……」「天黑，不安全?！顾曇舻偷偷模?/p>
已經(jīng)走到我旁邊，保持著半臂的距離。晚風帶著涼意，走到宿舍樓下時，
花壇邊突然竄出只橘貓，「喵」地蹭過來。我彎腰摸它腦袋，陸星遲不知從哪摸出袋小魚干，
蹲下來撕開包裝。橘貓呼嚕著湊到他手邊，他指尖輕撓貓下巴，側(cè)臉在路燈下顯得格外軟。
我盯著他睫毛的影子發(fā)呆，臉頰慢慢發(fā)燙?！冈诳词裁?？」他突然轉(zhuǎn)頭，睫毛掃過眼底的光。
我猛地回神，趕緊轉(zhuǎn)頭看橘貓，心臟撞得胸腔疼：「沒、沒什么！看貓呢！」他沒說話，
只是低頭繼續(xù)喂貓，我沒發(fā)現(xiàn)，他耳根紅得像被狠狠蹂躪過一樣。「上去吧?！顾蝗婚_口，
聲音比剛才更啞。我點頭「嗯」了聲，轉(zhuǎn)身時腳步都有些發(fā)飄。走到樓道口回頭，
發(fā)現(xiàn)他還站在路燈下，視線落在我剛才站的地方，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魚干袋的邊角。
橘貓蹭了蹭他褲腿，他彎腰抱起貓，抬頭往樓上看了眼，才轉(zhuǎn)身離開。6晚上躺在床上，
藍蝴蝶停在窗簾上。我剛點開和陸星遲的對話框，還沒輸入文字，
屏幕就亮了下——他的頭像旁跳出「正在輸入中」。指尖懸在屏幕上，心臟怦怦跳的不行，
趕緊切到阿柚對話框狂戳：「阿柚！他在打字！他要發(fā)什么？是不是問我筆記的事？」
「別急，等著?！拱㈣值南倧椷M來，
陸星遲的消息就到了：【在嗎】我深吸一口氣：「嗯嗯，怎么啦」，手指抖得差點按錯鍵，
又切去問阿柚：「他找我了！語氣好正經(jīng)，是不是我哪里惹他了？」「他緊張才這樣?！?/p>
阿柚回得快，我還沒來得及細看，陸星遲又發(fā)來：【我有個事，
想問你一下】指尖攥著手機發(fā)燙，切到阿柚對話框瘋狂輸出：「他說有事問我！
大事還是小事？會不會是借筆記的事？不對我剛還他?。 埂缚此f什么。」
阿柚發(fā)了個貓咪歪頭表情，我趕緊切回去回：「嗯嗯你說」【我有個喜歡的女生，
我想追她】【你覺得......我該怎么追啊】我的手指瞬間僵住，手機差點砸臉上，
猛地切到阿柚對話框：「他有喜歡的女生了？！誰??？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心臟像被攥住一樣，連呼吸都亂了。蝴蝶突然飛過來停在我手機屏幕上，翅膀拍打著「喜歡」
兩個字，翅膀尖還點了點陸星遲的頭像。
我指尖發(fā)顫地回陸星遲：「叫她去電影院、約她去海邊，隨便你」
又切到阿柚那里咬著牙敲：「他是不是故意的？哪有人追女生問情敵??！」「他在試探你。」
阿柚秒回，附帶個看透一切的表情。【這樣啊】【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
】7我盯著【你什么時候有時間】這行字，指尖在屏幕上懸了半分鐘，
切到阿柚對話框猛戳：「他這是……要我陪他約那個女生？還是他想約我?guī)退娇陲L？」
「約他出來?！拱㈣置牖兀缚Х葟d人多，適合觀察?！?/p>
我咬咬牙回陸星遲：「這周六下午三點，學校東門那家‘時光角落’？」【好】他回得干脆，
像怕多打一個字都顯得緊張。切到阿柚那里，我連發(fā)三個磕頭表情：「軍師一定到場啊！
我緊張得手心冒汗，到時候你躲遠點幫我分析，他喜歡的女生到底長什么樣！」「放心，
準時?！拱㈣只亓藗€貓咪敬禮表情。周六下午，我攥著書包帶站在咖啡廳門口，
深吸一口氣才推門進去。陸星遲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著一件清爽的白T恤，
面前擺著兩杯冰美式?？蓲弑檎麄€咖啡廳，連個像阿柚的女生影子都沒有。
我走到他對面坐下，手指無意識摳著書包帶，「你、你到的挺早啊?！顾ы次?，
耳尖泛著紅，「怕你等。」我假裝低頭看菜單，眼睛卻瞟向門口，「那個……你說的女生，
還沒來嗎？」他沒接話，指尖在杯沿輕輕敲著，視線落在我臉上。手機在兜里震了震，
我以為是阿柚，摸出來一看——是陸星遲的消息：【別找了】我抬頭撞進他眼睛，
他喉結(jié)滾了滾，聲音比平時更低：「你在找阿柚，對嗎？」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指尖發(fā)顫，「你、你怎么知道……」「因為」他停頓了兩秒，指尖攥得發(fā)白，「我就是阿柚。
」「啪嗒」一聲，手機從手里滑出去，磕在桌角。他猛地伸手想接，
指尖快碰到我手背時又觸電似的縮回，
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你上次在圖書館說我翻書只用指尖，說我彈吉他耳尖紅，
說借筆記怕我嫌你手臟……那些話，我都看見了?！埂赣峦頃闩e著熒光棒喊我名字，
我下臺手抖得差點摔了吉他。」「你掉筆那天，我撿起來時停頓兩秒，
是在想怎么遞才不會讓你緊張?！埂改憬韫P記后加好友，我回宿舍把手機擦了三遍，
怕指紋沾到你可能碰的地方?！顾Z速越來越快，
聲音都帶了點抖：「我怕你覺得我潔癖奇怪，怕你知道我開小號看你發(fā)瘋會反感，
怕你……根本不喜歡我。」我僵在座位上，
腦子里全是之前在阿柚面前發(fā)的瘋——「他連皺眉都可愛」「蹲了三個月他接溫水的時間」
「他撿筆時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碰瓷的冒失鬼」。這些話現(xiàn)在像巴掌一樣扇在我臉上，
臉頰燙得能煎雞蛋?！改?、你……」我結(jié)巴得說不出完整話，低頭盯著桌面，
耳朵卻聽見他起身的動靜。他走到我旁邊，腳步放得很輕，聲音近在耳邊：「對不起，
我不該騙你。但那些話，在阿柚對話框里說的，在陸星遲這里，都算數(shù)?！刮颐偷靥ь^，
正好撞見他眼里的緊張和期待，像只怕被拋棄的貓。心臟突然不疼了，反而跳得又快又軟，
指尖輕輕碰了碰他放在桌沿的手：「那、那你之前說……有喜歡的女生，是真的嗎？」
他瞳孔驟縮，指尖反握住我的手，掌心燙得驚人：「是真的?！顾皖^看著我，
耳尖紅得嚇人：「就是你。」8我猛地抽回手，臉頰燙得能煎雞蛋，
卻故意板起臉：「誰、誰讓你說這么突然的！」他瞳孔里的光顫了顫，指尖懸在半空，
緊張得喉結(jié)滾了滾，「我、我是不是太急了？」「不是急！」我攥著衣角，
聲音小得像蚊子哼，「我是說……我也喜歡你。」他猛地抬頭，眼睛亮得像炸開的煙花，
「你、你說什么？」「我說我也喜歡你！」我抓了抓頭發(fā)，故意瞪他，
「但你開小號耍我那么久，還看我在你面前發(fā)瘋——這賬必須得算！」他慌忙擺手，
指尖都在抖，「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當時太怕你拒絕……」「怕就可以耍我？」
我揚起下巴，假裝兇巴巴的，「所以現(xiàn)在開始考察期！表現(xiàn)不好就取消資格！」他愣了兩秒，
突然笑了，眼睛彎成好看的弧度，「好，怎么考察都行?！顾皽惲藴悾羌饪炫龅轿业?，
小心翼翼的問：「那……現(xiàn)在能牽你的手了嗎？考察項目包括牽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