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賣了別墅,準(zhǔn)備回京嫁人。但那兩個發(fā)誓非我不娶的霸總還不知道。
因為他們正忙著給那位小白花實習(xí)生舉辦生日宴。宴會上小白花實習(xí)生出言挑釁我,
隨后自編自導(dǎo)從樓梯摔下,污蔑是我把她推下樓梯導(dǎo)致她骨折。我極力解釋,
兩人卻認(rèn)定我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們心疼地抱起小白花,「我們只不過是給她辦個生日宴會,
你就把她推下樓梯,沒想到你是這樣惡毒的人?!埂改阕兞耍兊米屛覀兏械侥吧?。」
小白花實習(xí)生出院當(dāng)天,我打電話給我媽,「我過幾天回去和京圈太子爺結(jié)婚。」
1.房門卻突然被推開,厲逸塵和傅云深聽到后闖了進(jìn)來?!附Y(jié)婚?跟誰結(jié)婚?」
反正瞞著他們也沒意思,我決定坦白。「我要回去結(jié)婚了?!剐睦飳λ麄冞€有一絲期待。
可他們兩人卻不信,覺得我無非是想引起他們的注意。恰好我媽發(fā)來一連串婚紗照片,
手機響個不停,她在咨詢我喜歡哪套婚紗。兩人湊過來看,發(fā)現(xiàn)我真的在挑選婚紗。
厲逸塵嗤笑一聲,「李夏,你從哪兒冒出來的男朋友,說結(jié)婚就結(jié)婚?
你想騙我也找個好點的借口吧。」傅云深也滿臉不耐煩,「你就別演了,
這么多年你都舍不得離開我們,現(xiàn)在怎么可能走?!巩?dāng)初我大學(xué)畢業(yè),
是他們苦苦哀求我不要離開,發(fā)誓非我不娶,為了他們,我才獨自留了在龍城,
也允許他們搬進(jìn)我的別墅。如今這副嘴臉,真是可笑。這時,
來找他們的小白花實習(xí)生蘇娜怯怯地開口:「夏夏,該不會是因為我,你才要回去結(jié)婚嗎?
我的手骨折已經(jīng)好了,我也原諒你了?!谷詢烧Z,
就成功提起了幾天前她污蔑我把她推下樓梯的事。我平靜地掃了她一眼:「你住進(jìn)我家,
還污蔑我,是不是要我把你送進(jìn)警察局?」我的話讓蘇娜紅了眼,「夏夏,
我只是為了方便照顧逸塵和云深他們,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那天的事我也不怪你了,
可是你為什么要趕盡殺絕呢……」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厲逸塵和傅云深的臉色一沉?!咐钕?,
你真的別太過分了,娜娜都這么容忍你了,你還欺負(fù)她?」「在我們面前都這樣,
那晚的事肯定就是你干的。」我不想跟他們廢話,直接將幾人趕出了房間。十年的感情,
如今竟如此不堪一擊。他們寧愿相信公司里一個來了不到一個月的實習(xí)生,也不愿意相信我。
強忍下心里的不適,繼續(xù)挑著婚紗。厲逸塵的消息彈了出來:「娜娜想住你的房間,
你的房間陽光充足,適合她養(yǎng)傷,她現(xiàn)在手還受傷,需要休養(yǎng)?!刮艺读艘幌拢瑲庑α?。
先不說這是我家,她住進(jìn)來我沒趕走她已經(jīng)夠仁慈了,現(xiàn)在還想霸占我的房間。
正想著如何反駁,蘇娜就給我發(fā)來了語音:「夏夏,我知道那天是我不對,
我不該把那件事告訴厲總和傅總,破壞你們?nèi)齻€人的感情,我錯了,我沒臉見你,
我等下就搬出去?!孤犞K娜哭哭啼啼的聲音,心里一陣惡心。傅云深一腳踹開房門,
指著蘇娜發(fā)給我的離別短信,怒不可遏:「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娜娜都要離開了,
趕緊把房間讓給娜娜,我們就暫時原諒你,你別再欺負(fù)她!」
緊隨其后的厲逸塵也催促我趕緊把房間騰出來,手里還不忘發(fā)信息安慰蘇娜。沒一會兒,
保姆大叫蘇娜小姐想不開要自殺,剛才還在指責(zé)我的兩個人瞬間臉色大變,
隨后忙不迭地朝著呼喊的方向奔去。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把房子賣掉,開始聯(lián)系中介。
2.不到半天,中介就聯(lián)系我說有人想要,給我兩天時間考慮。我秒回說立馬賣。
簽好了賣房合同回到家,剛安撫完蘇娜情緒的兩個人,見我沒有收拾東西把房間騰出來,
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缸屇銚Q個房間而已,你怎么那么小氣,還不是你把娜娜弄受傷,
還不趕緊搬?」厲逸塵一臉不滿。蘇娜則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夏夏,
我也不是真的想要這間房間,對不起?!刮液鋈痪托α?,「不用道歉,我現(xiàn)在就給你,
就連公司里的總經(jīng)理的位置都可以給你?!固K娜怔怔地看著我,有點意外?!咐钕?,
你在說些什么?不就讓你換一個房間嗎?至于上升到公司層面嗎?」當(dāng)初我想創(chuàng)業(yè),
厲逸塵和傅云深二話不說便出資陪我一起合伙開公司。那時候,他們的眼里只有我。
可自從這個實習(xí)生來了以后,一切都變了樣。如今,我的別墅都已經(jīng)賣掉了,
過幾天就要走人,誰還稀罕公司總經(jīng)理的位置。我無所謂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傅云深。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我房間的東西一股腦地扔到隔壁房間。厲逸塵則嫌我礙地方,
狠狠把我推開,膝蓋也正好磕到墻壁邊緣,痛得鉆心。他讓人送來最好的公主床,
親手為蘇娜打造夢幻臥室,還貼心地給蘇娜準(zhǔn)備了 999 花束。我搖了搖頭,
一瘸一拐地走開了。傍晚的時候,傅云深叫醒我?!傅认挛覀?nèi)救ゾ鄄停?/p>
慶祝蘇娜升為經(jīng)理?!剐闹幸魂囧e愕,我?guī)兹詹蝗ス荆?/p>
她一個來了不到一個月的實習(xí)生就升到經(jīng)理位置,這置公司那群老員工于何地,
以后怎么服眾?不過這現(xiàn)在也不是我關(guān)心的,畢竟我準(zhǔn)備離開了。我沒有拒絕,
因為不出意外這應(yīng)該是我和他們最后一次聚餐。包廂里,
小白花實習(xí)生蘇娜坐在厲逸塵和傅云深的中間,厲逸塵喂她吃西瓜,
傅云深則小心翼翼地給她倒水。她不小心嗆了一口,咳嗽起來。
兩個人肉眼可見地緊張起來:「你慢慢喝,別急。」公司的有些老員工都敢怒不敢言,
看著我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有幾個見風(fēng)使舵的人則開始巴結(jié)蘇娜:「娜娜生日宴上不小心摔下樓,
某人還欠娜娜一個道歉。」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
想起我剛才在洗手間聽到她們的話:「你信不信,李夏的總經(jīng)理的位置很快也要給蘇娜取代,
誰不知道現(xiàn)在蘇娜是厲總和傅總的心頭肉。」「舊不如新,她一個老女人,
怎么能跟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比?!刮已b作沒聽見,自顧自地抿了一口飲料。
傅云深的臉立即黑了下來,一把奪走我手中的飲料。厲逸塵則遞給我一杯斟滿的烈酒。
「你天天欺負(fù)娜娜,我命令你跟她道歉?!挂桓备吒咴谏系膽B(tài)度。
「再何況上次她的生日宴你不僅沒參加,還傷害她,于情于理你都要敬她一杯。」
緩緩接過這杯酒,就在眾人覺得我妥協(xié)的時候,酒杯一揚,直接潑在厲逸塵臉上。
讓我跟她道歉,她配嗎?在座的所有人都被我的舉動驚呆了。厲逸塵的表情變得極其猙獰,
只是固執(zhí)地重新倒?jié)M酒,咬牙切齒地站起來,「李夏,我讓你跟她道歉,聽到?jīng)]?」
「你做錯事就該道歉,這杯酒,你就算死也得喝?!挂凰查g有些恍惚,
眼前的厲逸塵變得如此陌生。蘇娜看著我,唇角微彎,卻又很快抽噎看向厲逸塵:「逸塵,
我沒事的,我知道夏夏瞧不起我,她不喝就不喝吧,我不介意……」
可被我落了面子的厲逸塵怎么可能放過我。3.下一秒,厲逸塵一手掐住我的下巴,
一手將烈酒強行灌進(jìn)我的嘴里。辛辣的烈酒順著喉嚨流下,喉嚨仿佛被火燒一般難受,
眼淚也被嗆了出來?!改阋粋€惡毒的女人,憑什么瞧不起娜娜?」厲逸塵看著我的目光,
好像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然后像扔垃圾一樣把我扔在卡座上。我痛苦地蜷縮著身子,
看著他們搶著給蘇娜切她最愛吃的草莓蛋糕。蘇娜咬了一口傅云深喂的草莓,得意地看著我,
「謝謝夏夏,我才能認(rèn)識傅總,厲總。」當(dāng)初她進(jìn)公司都是因為我可憐她,
沒想到卻是引狼入室。趁別人不注意,她嘴唇輕啟,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
但我分明看出她在說:「你斗不過我。」我冷冷地說:「那祝你當(dāng)上董事長夫人。」
聲音不大,在座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身體越來越難受,
強撐著站起來想去洗手間摳喉嚨催吐。傅云深卻一把攔住我:「不就喝了一杯酒,至于嗎?
那么會演戲。」心里一陣抽痛。我定定地看著他:「我對酒精過敏,你還給我灌酒?!?/p>
他愣住了:「怎么可能,以前都沒聽你說過?!埂敢郧澳阌泄噙^我酒嗎?」
剛才灌我酒的厲逸塵也不相信,「怎么可能,你肯定是裝的,想讓我和傅云深心疼?!?/p>
「你不過喝了一小口,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公司創(chuàng)業(yè)初期,
為了拿下訂單我經(jīng)常陪客戶吃飯,每次客戶要求我陪酒,他們都會直接掀了桌子。
「這訂單不要也罷?!鼓菚r的厲逸塵和霍云深,也會心疼我創(chuàng)業(yè)辛苦,
動不動守在我身邊通宵。兩個說要守護(hù)我一生一世的人,如今卻為了蘇娜三番四次地傷害我。
我冷汗直流,不想再與他們多做糾纏?!肝蚁肴ハ孪词珠g,也不行嗎?」
語氣中帶著難以察覺的苦澀。只覺得呼吸急促,難受極了,身子也幾乎站不穩(wěn)。
一個男員工實在看不下去,起身想要攙扶我,傅云深卻不讓他靠近我,而是自己扶住了我。
「李夏,原來你就是這樣扮柔弱拿下我們公司的男員工,怪不得他們都愿意為你拼命?!?/p>
剛才想要幫我的男員工一瞬間結(jié)結(jié)巴巴:「傅總,我只是看李總臉色真的很不好,你別誤會。
」一旁的厲逸塵也露出厭惡的表情:「她就是演戲,我們被她騙了那么久,要不是娜娜,
我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惡毒的一面,沒事,你被她騙了也正常,不怪你?!挂凰查g,
周圍的人看我的臉色各異,也不敢再為我說話。呵,
如今我在傅云深和厲逸塵眼中就是一個惡毒女配罷了。
蘇娜心滿意足地看著兩個男人為她出頭,假模假樣地遞給我一杯熱水?!赶南模?/p>
不管你如何讓員工死心塌地地為公司工作,你都是公司的靈魂人物,要不是你,
就沒有公司如今的……」話音未落,公司的人對我眼神充滿鄙夷,
似乎覺得我平時的和善都是裝的。三言兩語就能挑撥離間,不愧是蘇娜,我忍不住為她鼓掌。
傅云深聽到這話,收回了扶著我的手,仿佛我是什么骯臟的東西?!讣热蝗绱?,那你就回去,
不必再演戲。」接著他把杯子里的烈酒倒在手上,洗起了雙手。蘇娜卻攔住我不讓我走,
硬要讓我喝下那杯熱水。我想推開她,但無奈全身無力,使不上勁。在拉扯中,
滾燙的水濺到了我們手上。她的手上的瞬間出現(xiàn)一個核桃大的紅印,而我的整個手背都紅了。
「夏夏,我只是讓你喝杯熱水,你怎么可以這樣?」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滑落。
傅云深三步并兩步地扶起她,立馬讓人取了冰袋冷敷,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殺了。
厲逸塵則心疼不已,抓起我準(zhǔn)備向我興師問罪。4.「給娜娜跪下,道歉!」
厲逸塵粗暴地將我押到蘇娜面前,那架勢如同審訊重犯。讓我給她下跪道歉?我不。抬起頭,
倔強地看著他們?!咐钕?,娜娜如此善良,你為何屢次欺負(fù)她?
難道非要跟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過不去嗎?」我怒極反笑。厲逸塵見我笑了,更是怒火中燒,
死命按住我的頭,非要我給蘇娜跪下道歉?!高€有臉笑,快給娜娜道歉!」
傅云深眼底一片盛怒?!副仨毜狼?!要是娜娜留疤,我饒不了你!」蘇娜窩在他的懷里,
哭的聲音很小,楚楚可憐。顫抖地伸出被燙得通紅的手,傅云深卻以為我又要傷害蘇娜,
慌忙護(hù)住她,用力拍開我的手。本來就受傷的手,被他這么一拍,疼得更厲害了。
疼得讓我?guī)缀鯐炟省栆輭m也加大力度,把我按得更低,就差沒讓我跪下了。
「不道歉還想打人,你腦子進(jìn)水了嗎?」這兩人,簡直就是護(hù)花使者的典范。我凄然一笑,
我本就不該奢望他們能理解我也被燙傷,而且傷得比蘇娜還重。旁邊的幾個員工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開口:「厲總,李總她也燙傷了。」厲逸塵這才松開手,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看到我的手,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就消失不見,連看都沒再看我一眼。
「這是你自找的,不作死就不會死,要是你好好喝那杯熱水,就沒這些事了。」話音未落,
蘇娜又啊啊啊叫起來。成功把兩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過去。傅云深眼底的戾氣更深了,
「你快給娜娜道歉,道完歉趕緊消失!」要我道歉,絕不可能。但我也不想繼續(xù)受辱,
只想離開?!肝覜]事的,夏夏也被燙得挺嚴(yán)重,你們還是趕緊送她去醫(yī)院吧?!?/p>
她看似關(guān)切的眼神,卻藏著不易察覺的笑意。然而,兩人對此無動于衷,
他們此刻的心思全在蘇娜身上。受夠了蘇娜的惺惺作態(tài),不想再看他們一眼,轉(zhuǎn)身離去。
深冬的雪,不知何時已經(jīng)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我的心很空很輕,也如這雪花般墜落。
在路邊等著車,傅云深卻追了出來,手里拿著一件白色外套,上面還有酒漬。
我以為他是心有愧疚,下一秒?yún)s打破我的幻想?!缸约旱耐馓鬃约耗?,
別總想著讓我們伺候你,我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被你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鼓亟舆^外套,
順手就扔進(jìn)了街邊的垃圾桶。傅云深頓時惱羞成怒:「李夏,你干什么?」
這件白色外套是他和厲逸塵一起買給我的,是國外定制的。以前,
他們倆經(jīng)常為了我穿誰買的衣服而爭吵,后來達(dá)成一致,一人出一半的錢,這才相安無事。
「該扔了?!谷缤液蛥栆輭m傅云深的感情一樣,既然都已破碎,該扔掉了。
傅云深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似乎意識到自己即將失去什么。他正想說些什么,突然,
蘇娜的電話打了過來。他按下接聽鍵,臉上瞬間換上了溫柔的表情。我冷冷地看著,
早已沒有任何情緒。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了?;氐郊遥戳藗€熱水澡,吃了藥,盡管身體還疼,
但那晚我卻睡得異常踏實。醒來時,收到一大堆陌生好友申請,備注里盡是不堪入目的話語。
「小妹妹,老哥陪你睡。」「寂寞嗎?讓哥哥抽你?!拐闷鏁r,
手機又收到閨蜜的短信:「夏夏,你趕緊看微信?!刮业囊粡埶矫苷掌诟鞔笪⑿湃豪锆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