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意外,許清遠意外失明,他恢復失明的那一天,
未婚妻卻從外面帶回來一個陌生男人…1許清遠意外失明后,趙念姝對他無微不至。
許諾一輩子非他不嫁。可就在許清遠恢復視力的那天。趙念姝卻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男人。
她摟著男人的脖子,旁若無人的親吻著。趙念姝用唇語對那個男人說:“放心,
他不過是一個瞎子而已?!薄牭介_門聲,許清遠的眼前一亮,他眼前的一片虛影,
逐漸清晰起來。他剛想和趙念姝分享這個好消息,脫口的話就在嘴邊停滯。
趙念姝正靠在玄關處,一個陌生男人掐著她的腰吻著。粘膩的水聲在屋內格外明顯。
許清遠手指死死抓著輪椅,胸口疼的厲害。趙念姝昨晚還許諾要和他辦婚禮。
她這一輩子非他不可。如果不是他突然恢復視力,他恐怕這輩子都不知道,
她會帶別的男人回家。許清遠深吸一口氣,假裝沒看見他們,手慌亂的摸著前方?!靶℃?,
你回來了嗎?”趙念姝推開那個男人,還曖昧在他唇上安撫的親了一下。才不緊不慢的過來,
靠著許清遠的肩膀,語氣嬌柔,“阿遠,你怎么了?!痹S清遠喉嚨哽咽發(fā)啞,神情低落。
“你這么久沒回家,我擔心你不要我了”。她輕輕在許清遠額頭吻了一下,
輕聲哄他:“阿遠,我怎么會不愛你?!本驮谒麥蕚溥€想說些什么的時候,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那個男人似笑非笑的拿著許清遠喝水的杯子隨意的扔在了地上。
許清遠捏著輪椅的手柄,不明所以的問:”怎么了?”趙念姝語氣輕佻,
嘴角含著笑:”來了一個野貓,碰碎了杯子。”看著他們曖昧的目光糾纏到一起。
許清遠的心臟酸疼的厲害,險些透不過氣。趙念姝沒有察覺到許清遠的異樣,
反而有些急迫的丟下一句?!拔蚁热刻幚砉ぷ鳎龝号隳愫貌缓??
”說完男人直接環(huán)抱起趙念姝,急不可待的朝臥室走去。
突然男人回頭譏諷的看了許清遠一眼。他漫不經心的用手指了指許清遠。
趙念姝用唇語對他說:“阿旭,跟一個瞎子計較什么?!蹦腥溯p笑著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臥室門被趙念姝輕輕遮掩上,屋內曖昧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來。視力不好后,
許清遠的聽覺比以往更加靈敏。他強忍著酸楚,眼淚卻還是不受控制的一滴滴掉下來。
當初他和趙念姝旅游出意外,意外失明。趙念姝承諾要好好照顧他。如今不過一年,
她便開始厭倦了。許清遠苦笑一聲,神色怔怔的看向窗外。不知過了多久,臥室門開了,
男人披著許清遠的衣服大搖大擺的走出來。他徑直的朝許清遠走來,
不由分說的狠狠踹著許清遠的輪椅。許清遠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
他附在許清遠耳邊輕聲說:“你老婆身體真軟啊?!薄澳氵@個瞎子還配和我搶。
”許清遠手胡亂的往前揮了一下,大聲質問:“你是誰?”2他看著許清遠唇角微勾,
“看來還是個傻子?!闭f著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玻璃。“既然你是瞎子,
那么我就來試試你是不是真瞎?”鋒利的碎片離許清遠的瞳孔只有一公分。
許清遠的一顆心跳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察覺許清遠的異樣,男人扔掉了玻璃碎片,
拍了拍手?!安还苣阏嫦辜傧苟稼A不過我。”說完男人直接摔上門就離開了。
趙念姝是隔了一會兒才出來的??粗S清遠整個人摔倒在地她的語氣急切又心疼?!鞍⑦h,
怎么好端端的跑地上去了?!痹S清遠抓著她的胳膊,
語氣假裝很慌張:“剛在我好像聽到房間里有別的男人?!壁w念姝慌了一秒,
遮住眼底的不自然?!澳睦镉腥?,肯定是你最近太緊張了?!闭f完,
她神色慵懶的靠進許清遠懷里,將腦袋擱在他的肩窩。聲音溫柔嬌縱:”阿遠,別胡思亂想,
我真的很愛你?!比绻侵奥牭竭@句話,許清遠肯定會覺得很幸福。
現(xiàn)在許清遠只覺得他很虛偽。許清遠下意識的把她從懷里推開。趙念姝整個人愣了一下。
許清遠假裝揉了一下眼睛:“可能我聽錯了,我有些困了?!壁w念姝沒發(fā)現(xiàn)異常,
直接扶著許清遠去了次臥。從失明后,許清遠容易失眠,他們兩人便分開睡覺。
趙念姝給許清遠蓋好被子后。剛準備離開,許清遠拉住她的手,
語氣里帶著試探:“今晚你陪我好不好?”許清遠看到趙念姝整個人身體僵住。
瞬間她輕握住許清遠的手,“抱歉,我還有點工作沒做完?!痹S清遠抽回手,
嘴角有一絲苦笑:“知道了,你去忙吧,辛苦了。”她笑了一下,
以為許清遠又在和她鬧別扭了。只有許清遠知道她不愛自己了。等她離開后,
許清遠拿出手機給爸媽打了一個電話?!皨?,我想回南城治療。”許媽答應的很快,
原本還想勸許清遠離開的話沒說出口。最后答應,一周后來接許清遠。
當初兩人在旅游的途中意外遭受暴雨。車子被迫停在一處懸崖。后來遭遇山體滑坡,
兩人被困在車里。
那時候劇烈的沖擊兩人的身體都受到了傷害趙念姝把車里僅存的吃的都給許清遠。
后來許清遠堅持不肯全部都吃下。兩人每天靠一點點食物,相互依偎,互相鼓勵。
在長時間身體折磨堅持不下去,他意識渙散的時候,趙念姝痛哭流涕。
還割破手腕把血一點點喂進他嘴里。他不肯,也劃破手腕,強制趙念姝喝。兩天后,
救援隊員把兩人救了出去。后來因為不及時救治,許清遠雙目失明,失血過多,
差一點就在死亡邊緣上。趙念姝醒過來后,不肯治療,直到知道他沒事之后。她才肯治療,
說她這輩子都要好好照顧他。當時他父母不同意許清遠留在這里,卻拗不過許清遠自己。
現(xiàn)在看來他的堅持不過只是一個笑話。第二天一早,看著趙念姝出門,許清遠喊了她一聲。
她轉過來看向許清遠:“阿遠,怎么了?”“今天你忘記我要復查視力了嗎?
”她懊惱的錘了一下頭:“早上公司有個重要的會,改天吧。
”看著她早已經忘記要復查的時間。許清遠心里彌漫起一絲苦笑,搖搖頭。
3趙念姝歉意的在許清遠唇上吻了一下?!澳俏医裢硐掳嘣琰c回來陪你?!钡人吆螅?/p>
桌上的手機輕輕的震動了一下。許清遠拿過來,才發(fā)現(xiàn)是趙念姝落下的手機。
他們倆的是一模一樣的情侶款式。還是趙念姝專門去店里定制的。
送給他的五周年紀念日禮物。密碼設置的還是他的生日。里面被置頂?shù)闹挥幸粋€聯(lián)系人。
不是專屬于許清遠的名字。而是一個叫做秦旭的人。
許清遠記得趙念姝曾說這種東西只會專屬他一人。而現(xiàn)在他早已不是她的第一原則。
許清遠點進去翻了一下,從頭到尾都是數(shù)不清的露骨的聊天記錄。許清遠以為自己不會難過。
手卻還是控制不住的顫抖。他強忍著難受把所有的聊天記錄發(fā)在自己手機里。
清除所有記錄后,許清遠關閉了手機屏幕.他甚至不敢看,趙念姝是多久背叛自己的。
強烈悲痛的情緒腐蝕著他的大腦。眼前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突然,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趙念姝見許清遠整個人蹲在地上,急忙跑過來?!鞍⑦h,哪里不舒服。
”她眼里的關心不似作偽。但許清遠卻高興不起來。他搖了搖頭,抿著唇:“我沒事。
”她溫柔的囑咐他要注意安全。臨走前,許清遠問她:“今晚會早點回來嗎?
”她眼底有一絲遲疑,卻又習慣性的撒謊:“今晚公司有個應酬,阿遠抱歉。
”許清遠征征的看著她,垂下眸子閃過的失望。“好?!壁w念姝沒注意許清遠眼底的失落,
徑直的離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趙念姝一次次對他撒謊。從前他們談戀愛的時候。
許清遠就和她說過,他們之間不能撒謊。不然他們的感情會破裂,再也無法去修復。
趙念姝當初笑意吟吟的看著他,她保證永遠不會?,F(xiàn)在許清遠苦笑一聲,人心最不值得一提。
趙念姝如許清遠預料的沒有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fā)錯了消息。
趙念姝給許清遠發(fā)了一個他們聚會的地址。許清遠沉思了很久,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地點在一個酒吧的包廂。許清遠找了很久,才來到包廂門口。隔著一小塊玻璃,
許清遠看到趙念姝坐在一個男人懷里。她說的應酬,其實是和一幫朋友聚會。
以前趙念姝不會瞞他,她會把自己介紹給她所有朋友。想到這,許清遠心底有些苦澀。
許清遠聽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字:“姝姐,你怎么不帶遠哥出來?”趙念姝喝了一口杯里的酒,
默不作聲。另一個女生,拍了一下說話的那個人“好端端的提他干嘛,一個瞎子使勁折騰。
”“姝姐,好不容易出來放松一下。”這時,男人動手掐了一下趙念姝的腰,
惹得她嬌哼一聲。趙念姝放下手里的酒杯,親昵的蹭了他一下?!鞍⑿裎也缓攘?,
別生我的氣?!翱粗皂樀哪樱S清遠甚至感到有些陌生。
他不知道趙念姝私底下會喝酒。甚至還會那么親昵一個人。大家七嘴八舌的笑她,
像個夫管嚴。趙念姝嗤笑一聲:”當然,阿旭管我,我愿意受著?!薄澳沁h哥呢?
”趙念姝喝了一口酒,杯子嘭的撞在桌子上:”我和許清遠不過玩玩而已,
我怎么會和一個瞎子結婚!”秦旭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語氣調笑:“姝姝,
那你和我什么時候結婚?”趙念姝笑了笑,“隨時都可以。”說完,
趙念姝迫不及待的對秦旭吻了上去。4盡管許清遠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她說這些,
心口還是止不住地疼。他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后來不知道回事,整個人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里。趙念姝見許清遠醒了,眼底止不住的欣喜。她靠進許清遠的懷里,
語氣輕微責怪:“不舒服,怎么不告訴我?!霸S清遠垂下眸子,心底一片涼意:”你昨晚忙,
我就沒打擾你?!壁w念姝眼里浮現(xiàn)一絲愧疚,她握著許清遠的手道歉:“阿遠,對不起,
我最近太忙了?!薄拔視M量抽出時間陪你?!痹S清遠搖搖頭,“沒事,我理解你。
”趙念姝還想說什么,突然她接到一個電話。她眉梢?guī)еσ?,急忙跑出去了。不多時,
她牽著另一個男人進來了。許清遠神色突變,但卻努力讓自己不表現(xiàn)出來?!霸趺戳??
”趙念姝朝許清遠解釋:“對了,有個同事過來找我拿點東西?!闭f完,
許清遠清楚地看見趙念姝靠進懷里的男人,踮腳在他唇上親了親。他們耳鬢廝磨,
像一對恩愛的情侶。而他倒是像一個局外人。男人突然朝趙念姝耳邊說些什么。
趙念姝朝許清遠說,“阿遠,我去給你買點吃的?!薄肮怨缘任一貋恚?/p>
我同事在這里陪你一會兒?!痹S清遠知道根本不是給自己買的。他還是假裝答應了一聲。
等她離開后,男人一屁股坐在許清遠床上。秦旭漫不經心的按在許清遠扎針的地方,
疼的許清遠喊了一聲。“你是誰?”秦旭笑了笑,語氣充滿了嘲諷:”我是誰,你不清楚嗎?
““剛剛我看見你的臉色都變了,其實這一切你也都看見了吧?““你眼睛應該早就好了,
跟我還裝什么,不就是想裝可憐留住趙念姝嗎?““你知不知道,她早就不愛你了,
昨晚她要個不停,我差點爽死在她身上?!薄澳阏f她肚子里,會不會有我的孩子了。
”男人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狠狠的刺激許清遠的神經。許清遠深吸一口氣,“你給我滾。
”“別急,我這里還有別的東西,送給你?!彼眠^許清遠的手機,輕而易舉的解開密碼。
他嗤笑一下:“你知不知道這個密碼,其實是我的生日?!痹S清遠愣在原地,
心口像被狠狠割了一刀。他失去理智,狠狠的推了男人一把,
一股腦扔出去的枕頭剛好砸中了回來的趙念姝。這時男人垂眸靠在墻上低頭不語,
可憐巴巴的望著趙念姝。趙念姝安撫的在他唇上親了親,一幅心疼的模樣。
“我剛才就想看看遠哥需不需要幫忙換藥?!薄八桶l(fā)瘋的用東西砸我。
”趙念姝眼神不善的看向許清遠?!霸S清遠,你鬧什么脾氣?!薄敖o阿旭道歉。
”男人推開了趙念姝,聲音低落:”姝姝,我還是走吧,這里不歡迎我“。
說完男人就推開趙念姝走了出去。趙念姝沒有給許清遠解釋的機會,毫不猶豫的追了出去。
許清遠沒有像以前那樣鬧脾氣,挽留趙念姝陪著他。無形之間他們越走越遠。
他沒由來的感覺到心底涌來的一陣疲憊。剛躺下,許清遠的手機響個不停。他拿過手機,
看著微信里新添加的好友。秦旭給許清遠發(fā)了很多照片。這一年里,他們出去旅游了很多次。
酒店的訂房記錄幾乎裝滿了屏幕。趙念姝說的每次加班,其實都是約會。
就連許清遠去醫(yī)院復查的那天。趙念姝推遲的說有事。其實是陪秦旭在酒店里過生日。
看著這一張張照片,許清遠的心徹底死了。晚上許清遠迷迷糊糊的燒了一整晚,
第二天才退燒。5趙念姝沒來接他,許清遠也沒和她聯(lián)系。直接打了個車就回了家。
許清遠低頭看著手機上日歷,只剩下兩天時間就離開了。便開始著手收拾一部分行李。
明明住了很久,走的時候想帶的東西卻沒幾樣。晚上,
趙念姝回到家看著許清遠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她主動開口語氣緩和?!搬t(yī)生說你走了,
阿遠怎么沒等我。““我昨天語氣有些激動,抱歉了?!币娫S清遠不說話,
她輕輕握住許清遠的手:”阿遠,我承認這段時間忽略了你?!啊拔視浹a你的。
”許清遠看著她,心底還是有些發(fā)酸:“趙念姝,你真的愛我嗎?
”趙念姝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許清遠心底大概是明白了。
以前的趙念姝從來不會遲疑。她會堅定的一遍遍說我愛你?,F(xiàn)在的趙念姝已經變了。
看許清遠有些沉默,趙念姝抱住許清遠:“我當然一直愛你,阿遠你不用懷疑。
”都這時候了,還把他當傻子一樣哄。許清遠眸色漸冷,想離開的心更加堅定。
許清遠隨意的應付了一聲:“我知道了?!壁w念姝沒有懷疑,她接了一個電話匆匆離開了。
等她走后,許清遠的手機莫名震動了一下,是秦旭發(fā)來的挑釁?!拔业墓飞×耍?/p>
給姝姝打了電話?!薄澳阏f和你比起來,狗和你的生日誰重要?
”許清遠以為他能接受所有的落差感。接受趙念姝能不愛他。卻沒想到,
在他心里他連別人的一條狗都比不上。認清這個事實后,許清遠差點再一次暈倒。
巨大的暈眩,讓許清遠控制不住的撞在桌子上。他站起身來,眼眶發(fā)酸,
身上的痛楚遠比不過心里。他深吸一口氣,換了身衣服出門。
許清遠把秦旭發(fā)給他的聊天記錄打印出來。裝進一個盒子里,給了快遞站,
囑咐他們過幾天再送。就在許清遠準備回家的時候,他在一個拐角處碰到了趙念姝。
許清遠趕緊躲了起來,戴好口罩。趙念姝半靠在秦旭懷里,另一只手提著大大小小的購物袋。
突然秦旭笑了一下,“你說你家那個死瞎子會不會生氣?!薄澳怯衷趺礃?,他又不知道。
”趙念姝毫不在意的語氣,讓許清遠心口一涼。她摸了摸他懷里乖巧的狗狗。
“米米都比他乖?!鼻匦裥α艘幌侣暎昂筇煳乙事出差,你陪我。
”秦旭自然而然的要求,好像在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趙念姝卻想也沒想的同意?!昂?。
”許清遠拿出手機拍了一張他倆的照片。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許清遠心里知道,
他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趙念姝。晚上許清遠接到朋友打來的電話。“遠哥今天你生日,
我們好好給你慶祝慶祝?!痹驹S清遠是不打算不去的。但想著這次回南城,
可能不會回來了。許清遠便答應了這次的要求。地點在一個酒吧里,他們接到許清遠,
便訂了一個包廂。朋友們七嘴八舌的問許清遠眼睛恢復的情況。
不知道話題怎么扯到趙念姝身上。突然有人問許清遠:“遠哥,你什么時候和趙念姝結婚?
”許清遠僵著身子,卻不知道怎么回答。“哎呀,就別打趣遠哥了?!薄摆w念姝把遠哥當寶,
小心她找你們算賬?!薄斑h哥有福氣,趙念姝愛你愛的死去活來。”許清遠苦笑了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趙念姝非他不可,可現(xiàn)在不是了。6她那些偏愛都是以前了,
現(xiàn)在的趙念姝把別人當成寶。許清遠覺得屋內的空氣有些煩悶。找了個借口出去透氣。
走了幾步,迎面便撞見了趙念姝。許清遠記得她剛才給他發(fā)消息,說今晚公司有聚會。
她似乎看著許清遠一愣,挽在秦旭胳膊的手放開了。隨后又想起許清遠看不見,
又輕輕環(huán)在對方胳膊上。但秦旭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他摟著趙念姝的腰身不放開。
許清遠裝作沒看見對方,行動遲緩的摸著墻壁前進。擦肩而過的瞬間,
秦旭抓著許清遠的手臂:“死瞎子,你怎么在這?”許清遠皺了皺眉:“你是誰?
”秦旭笑了笑,摟住趙念姝的腰,曖昧的說:“趙念姝,你說我是誰。
”許清遠假裝有些疑惑,到處轉了一圈:“小姝你在這兒嗎?”趙念姝沒推開他,
只朝許清遠解釋:“阿遠,他喝多了,不認人?!痹S清遠不知道什么時候起,
趙念姝會用這么拙劣的借口了。看許清遠有些沉默,趙念姝這朝許清遠解釋,
公司臨時組的聚會,她沒法推脫。秦旭還在鬧,一個勁的說他想要回家。
只有許清遠注意到他唇角勾了勾,朝他挑釁的笑了笑。他根本沒有醉,
無非就是在向許清遠證明他比許清遠重要。許清遠知道他贏了,趙念姝分明一點也不在乎他。
從前她和誰都會保持距離。哪怕許清遠身邊的朋友,她也會注意社交。而現(xiàn)在只有一個秦旭,
她就徹底變了一個人。趙念姝眼里帶了一些愧疚?!鞍⑦h,我先送他回家。
”“他醉酒回家不安全?!痹S清遠苦笑一聲:“那我呢?趙念姝。
”趙念姝眉眼含著一絲怒氣,完全沒有以前的耐心?!霸S清遠,你有完沒完。
”“他一個醉酒的同事,我能拋下他不管嗎?”聽到這話,秦旭鬧得更厲害了。
趙念姝說完這句話,扶著秦旭就離開了。沒理站在原地孤零零的許清遠。
許清遠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站了很久?;氐桨鼛?,他們笑著打趣許清遠?!皫线@么久,
不會給趙念姝偷偷打電話了吧。”“你們可真膩人?!薄斑@趙念姝可真把你當寶。
“許清遠深吸一口氣,心里堵的難受?!拔蚁茸吡?,有點不舒服。
”他們也知道許清遠才剛生完病,也沒多為難他?;氐郊?,許清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就在許清遠以為趙念姝不會回來的時候。她推開門進來了。一進門,
她就把一個盒子放在許清遠面前。趙念姝笑了一下,滿含愛意:“阿遠寶貝生日快樂,
回家路過櫥窗看到一個手表合適你就買了?!薄斑€有剛才在酒吧是我語氣重了,我向你道歉。
”趙念姝說著就要給許清遠戴上。許清遠搖了搖頭:“先放那里吧?!彼行┻t疑:“阿遠,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和秦旭只是單純的同事關系?!薄澳悴灰獊y想。
“7許清遠看著趙念姝,自嘲的笑了一下。她現(xiàn)在把他騙的團團轉,一個謊言接著一個。
從前趙念姝說點謊話,都結巴。而現(xiàn)在許清遠看著她的眼睛,輕輕說:“你們真的是同事嗎?
”趙念姝移開對視的目光,摸了摸許清遠的頭?!爱斎涣?,阿遠?!彼砩系木茪馕逗苊黠@,
嗆得許清遠直咳嗽。趙念姝站起身來:“我先去洗澡?!彼x開后,
許清遠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秦旭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笆盏降馁浧泛貌缓每??
”他附了一張比許清遠收到的手表更為精致昂貴。許清遠自嘲的笑了一下,
下一秒眼眶就紅了一圈。還記得以前趙念姝剛畢業(yè)為了給許清遠送貴重的東西,
寧愿自己省吃儉用。每次生日都會準備特別的驚喜。趙念姝說他值得最好的。
而現(xiàn)在看著這一條贈品,趙念姝的敷衍的態(tài)度。許清遠覺得心口漲的發(fā)疼。
他伸手把手表扔進了垃圾桶。臥室里的門還緊緊關著。趙念姝的聲音壓的很低。
許清遠知道她是在和秦旭打電話。秦旭給他炫耀過,趙念姝多么粘人。明明在一個公司,
還時不時的發(fā)消息。許清遠想起自己失明后,趙念姝剛開始也會一天打好幾個電話。
深怕他會再受到一點傷害。而現(xiàn)在連給他發(fā)一條消息都變得奢侈。許清遠苦笑一聲,
她可能認為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她。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念姝輕輕推開門?!笆直硐矚g嗎。
”說完她有些懊惱,“抱歉,我忘記你看不見。
“許清遠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以后別浪費錢了?!壁w念姝笑了笑抱著他,
“給我的阿遠寶貝送禮物才不算浪費錢。”“阿遠值得最好的。
”許清遠不知道趙念姝怎么能面不改色的說著這種話。他扯起一抹唇角,沒有應她。
“我想去睡了?!陛喴位瑒又孛?,發(fā)出摩擦的聲音。走了兩步,趙念姝喊住了許清遠。
許清遠心底涌上一絲期待,以為她會說什么。她有些心虛的看著他:“我后天要去a市出差。
”許清遠頭也不回的說:“好。”他知道她不過是去陪秦旭出去玩了。所謂的出差,
就是一個幌子。許清遠對趙念姝最后的一絲念想沒了。他腦子里想起剛才秦旭發(fā)來的消息。
“趙念姝,我勾勾手指頭就來了?!薄八老棺?,你拿什么跟我搶?
”下面附著的是去游樂場的兩張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游樂場是許清遠和趙念姝第一次約會的地方。這個地方對許清遠來說有著特殊的含義。
許清遠對趙念姝說過,就算他們分手也不可以和其他男生一起來這里。她當時保證說,
她不會和別的男人一起出去。而現(xiàn)在,趙念姝打破了他們之間的一條又一條定律。
許清遠手指微顫,準備關閉屏幕的時候。秦旭一個語音電話撥了進來。他原本想掛斷,
卻弄巧成拙的點了接聽。里面的聲音十分安靜,他有些疑惑。就當他準備掛斷的時候,
突然某種壓抑的聲音通過屏幕傳來。他當然知道那是什么聲音。他曾經和趙念姝也相愛過。
彼此觸碰過對方的身體。強烈的背叛壓垮了他多日來豎立的堅固防線。
許清遠腦子里崩著的那根線徹底斷了。
他恍惚間聽到秦旭問趙念姝:“我和死瞎子誰更讓你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