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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錦繡洗前塵 玖天吖 5889 字 2025-08-16 02: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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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之痛沈知微喉間腥甜翻涌,銀簪刺穿心口的劇痛還在骨髓里叫囂。她猛地睜眼,

雕花拔步床的芙蓉帳幔垂在眼前,帳角鎏金流蘇隨著她的喘息輕輕晃動?!靶〗阈蚜耍?/p>

”青禾端著銅盆進來,見她坐起身便笑,“可算醒了,昨日落水后您就高熱不退,

夫人守了您半宿呢?!甭渌??沈知微撫向心口,指尖觸到溫?zé)岬脑棋\衣襟,而非冰冷的血泊。

銅鏡里映出張十八歲的臉,眉梢?guī)е疵摰闹蓺?,正是她與林文彥定親前三日的模樣。

前世就是這場“意外”,讓林文彥披著濕衣跳下水救她,從此在她心頭刻下情根深種的假象。

她想起父母被灌毒藥時的慘狀,想起兄長頭顱被懸城門的血污,

想起庶妹沈玉柔穿著她的嫁衣,依偎在林文彥懷里說“姐姐的東西,本就該是我的”。

“青禾,”她聲音發(fā)顫,指甲卻深深掐進掌心,“把林文彥昨日送來的那支羊脂玉簪,

扔進茅廁。”青禾手一抖,銅盆“哐當(dāng)”砸在地上,水漬漫過青磚:“小姐,

那可是林公子……”“去!”沈知微猛地拍向妝臺,描金鏡盞應(yīng)聲碎裂,“現(xiàn)在就去!

”銅鏡裂紋里,她的瞳孔燃著地獄爬回來的火。林文彥,沈玉柔,這一世,

我要你們把欠沈家的血債,連本帶利,一一償還!第二章 姐妹暗戰(zhàn)沈玉柔端著湯藥進來時,

鬢邊斜插的珍珠步搖正晃得沈知微眼疼——那是前世林文彥送她的定情物,

此刻卻戴在庶妹頭上,像根刺扎在心頭?!敖憬憧伤阈蚜?,”沈玉柔眼圈紅紅,

帕子按著眼角,“文彥哥哥聽說您醒了,特意在廚房守了兩個時辰,親手熬了這碗?yún)亍?/p>

”沈知微望著她裙擺上若隱若現(xiàn)的泥痕——昨夜她“落水”的池塘邊,正是這種青黑色淤泥。

她忽然笑了,伸手去接湯碗,在指尖觸到瓷壁的瞬間猛地一揚。漆黑的藥汁潑了沈玉柔滿身,

藥碗在青磚上摔得粉碎?!敖憬?!”沈玉柔驚跳起來,珠釵歪斜,“您這是做什么?

”“做什么?”沈知微緩步逼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問問你袖中那封林文彥的信,

寫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鄙蛴袢崮樕E白,下意識去捂袖口的動作,

恰好撞進掀簾而入的沈夫人與柳姨娘眼里。柳姨娘是沈玉柔的生母,

當(dāng)年設(shè)計與沈父有了首尾,本想借此取代沈夫人,卻因沈父與沈夫人情根深種,

只落得個“姨娘”名分,平日里在府中謹(jǐn)小慎微,對沈夫人始終恭敬。此刻見女兒狼狽,

她忙上前護在沈玉柔身前,福了福身:“大小姐息怒,玉柔年紀(jì)小不懂事,

許是哪里惹您不快了,我替她給您賠罪?!鄙蚍蛉藳]看柳姨娘,

目光落在沈玉柔緊攥袖口的手上,臉色一寸寸冷下去:“把東西拿出來?!毙偶堈归_時,

墨跡還帶著潮氣。林文彥的字跡赫然在目:“玉柔親啟,三日后沈父壽宴,按計行事,

務(wù)必讓知微對我死心塌地……”沈夫人手一抖,信紙飄落在地。柳姨娘臉色也變了,

拉著沈玉柔的手追問:“玉柔,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玉柔“哇”地哭出來:“娘,

不是的,是林公子硬塞給我的,

我沒看里面寫了什么……”第三章 家族疑云沈父得知此事時,正在書房看賬冊。

他捏著那封書信,眉頭緊鎖。沈夫人坐在一旁,眼圈泛紅:“老爺,我不是不信玉柔,

可這信……”“我知道。”沈父嘆了口氣,“玉柔這孩子,平日里被我們寵壞了,

性子是急了些,但我總覺得她本性不壞。許是林文彥那小子不安好心,攛掇著她做什么。

”他雖如此說,眼底卻已添了幾分疑慮——沈玉柔與林文彥走得近,他并非毫無察覺,

只是想著女兒家心思單純,沒往深處想。沈夫人點頭:“柳姨娘剛才也來求過情,

說玉柔昨夜確實在房里繡帕子,許是被人栽贓了。”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些,

“只是知微……她素來穩(wěn)重,今日這般動怒,怕是真受了委屈?!狈蚱薅藢σ曇谎郏?/p>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dān)憂。他們疼沈知微,也疼沈玉柔,只盼著不是女兒間勾心斗角,

更怕牽扯出外人算計。柳姨娘回房后,狠狠擰了沈玉柔一把:“你這死丫頭!

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跟林文彥那窮書生來往也就罷了,還敢傳這種書信!

若真惹惱了老爺夫人,我們娘倆在府中就再無立足之地了!”沈玉柔捂著胳膊哭:“娘,

我也是想幫林公子嘛,他說只要娶了姐姐,將來就能幫襯我們……”“幫襯?

”柳姨娘氣極反笑,“那林文彥一看就不是安分人,你被他賣了還幫著數(shù)錢!從今日起,

不準(zhǔn)再跟他來往!”嘴上雖罵,柳姨娘心里卻另有盤算——若沈玉柔真能攀附林文彥,

將來有了出息,她在府中的地位或許能松動些。第四章 舊情復(fù)燃退婚的帖子送到林府時,

沈知微正坐在前往鎮(zhèn)國公府的馬車?yán)?。車窗外的街景飛逝,

她指尖摩挲著錦盒里的玉佩——那是幼時與蕭景淵定親的信物,前世被她親手摔碎在他面前。

鎮(zhèn)國公府的朱漆大門緩緩打開,玄色錦袍的男子立在青石階上。他剛從邊關(guān)回來,

肩頭還沾著未褪的風(fēng)沙,腰間佩劍的穗子纏著半枯的紅綢?!吧蛐〗恪!笔捑皽Y微微頷首,

劍眉下的眸子像淬了冰的寒潭,卻在看向她時,泛起極淡的漣漪。沈知微屈膝行禮,

錦盒捧在掌心:“蕭將軍,昔日是我糊涂,這枚玉佩……”“不必多言?!笔捑皽Y打斷她,

接過錦盒時指尖相觸,兩人都猛地一顫。他抬眸望她,眼底翻涌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沈小姐既已想通,三日后沈府壽宴,我會親自登門。”他頓了頓,

聲音壓得極低:“林文彥近日在吏部侍郎府走動頻繁,似乎想借沈大人的門路謀個差事。

”沈知微心頭一凜。前世父親正是被林文彥用“舉薦之恩”捆綁,

才會在他后來貪贓枉法時被拖下水。她抬頭望進蕭景淵的眼睛,忽然明白——他眼底的情緒,

與她一樣,是劫后余生的驚悸。壽宴前一日,沈父特意叫了沈玉柔到書房。

他指著桌上的筆墨:“玉柔,你平日模仿你姐姐的字跡最像,來寫幾個字給我看看。

”沈玉柔心里咯噔一下,強裝鎮(zhèn)定地提筆。寫下“知微”二字時,手腕微微發(fā)顫。

沈父看著紙上的字跡,與那封書信上的筆跡隱隱有些相似,眉頭皺得更緊了。“老爺,

玉柔笨,寫得不好?!鄙蛴袢峄琶Ψ畔鹿P。沈父沒說話,揮揮手讓她退下。待她走后,

沈父對沈夫人道:“我總覺得不對勁,玉柔的字,跟那信上的……太像了。

”第五章 壽宴風(fēng)波沈父壽宴當(dāng)日,賓客滿堂。林文彥穿著簇新的寶藍(lán)錦袍,

捧著支珊瑚擺件闖進來,徑直跪在沈父面前?!安?!”他聲淚俱下,“前日之事都是誤會,

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對知微的心意,天地可鑒!”沈知微端著酒杯從屏風(fēng)后走出,

酒液在玉盞里晃出細(xì)碎的光:“林公子這是做什么?我與蕭將軍的婚事,家父已昭告親友。

”林文彥猛地抬頭,眼中閃過狠戾,旋即又換上癡情模樣:“知微,你忘了上月花燈節(jié),

你說要與我一生一世?”“哦?”沈知微輕笑,“那日我與玉柔妹妹同游,

怎不見林公子與我說話?倒是妹妹回來時,鬢邊多了支與公子同款的玉簪呢?!辟e客嘩然,

目光齊刷刷射向角落里的沈玉柔。她臉漲得通紅,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柳姨娘忙想替女兒解圍,卻被沈夫人一個眼神制止了——沈夫人此刻已瞧出些端倪,

女兒間的爭執(zhí)或許沒那么簡單。林文彥還想說什么,蕭景淵已掀開簾子進來。

玄色披風(fēng)掃過門檻,他徑直走到沈知微身側(cè),抬手?jǐn)堊∷募纾骸傲止尤魶]事,便請回吧。

知微身子弱,經(jīng)不起糾纏。”他指尖在她肩頭輕輕一按,那力道帶著安撫,

也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林文彥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恨恨離去。

宴席散后,沈父把沈玉柔叫到祠堂。祖宗牌位前,沈父的聲音帶著威嚴(yán):“玉柔,

你老實告訴爹,你與林文彥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那封信,是不是你寫的?”沈玉柔跪在蒲團上,

哭得渾身發(fā)抖:“爹,我沒有……我只是覺得林公子人好,

想讓他做我姐夫罷了……”“人好?”沈父怒極反笑,“一個攛掇你算計親姐姐的人,

叫人好?我和你娘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長幼尊卑,姐妹情深,你全忘了?

”柳姨娘聞訊趕來,跪在沈父身后:“老爺,玉柔知錯了,您就饒了她這一次吧,

都是我沒教好她……”沈父看著地上跪著的母女,想起柳姨娘當(dāng)年的算計,

又想起沈夫人多年的隱忍,心中五味雜陳。他最終嘆了口氣:“禁足三個月,

抄寫《女誡》百遍。若再犯,便送你去家廟反?。 边@一次,沈父與沈夫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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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6 02:15: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