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露出和林夫人一模一樣的蛇形紋身，"林家真正的血脈在這兒。"月光照在他鎖骨下方。

那里有個硬幣大小的疤痕，邊緣整齊得像手術切口。

"二十年前那場火刑..."我喉嚨發(fā)緊，"燒的是你爸還是你媽？

"周慕白突然掐住我脖子："聰明人死得快。"他另一只手亮出手術刀，

"不過你說對了一半——被燒的是我雙胞胎哥哥。"刀尖抵住喉結時，

我摸到口袋里的碎玻璃："所以許小滿說的火刑...""閉嘴！"他手腕用力，

血順著我脖子流下來，"你以為換魂術為什么需要雙胞胎？因為要補全靈魂碎片！

"突然松開手，從口袋里掏出個玻璃瓶，"看看你真正的樣子。"瓶子里漂浮著半透明胚胎，

三只眼睛同時睜開。我胃里翻涌，

認出那個殘缺的蛇形胎記——和許小滿手腕上的圖案能嚴絲合縫拼成完整圖騰。

"儀式出錯是因為少了個容器。"周慕白晃著玻璃瓶，"你妹妹的尸體，許小滿的靈魂，

再加上你的身體..."他舔了舔手術刀上的血，"剛好湊齊三份祭品。"遠處傳來爆炸聲。

林家老宅方向騰起火光，映紅了半邊天空。"真遺憾。"周慕白看了眼手表，

"你只剩六天零七小時了。"他突然把玻璃瓶砸在地上，"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你幫我拿到林家的《禁術錄》。"他踩碎胚胎標本，"那本書在基金會保險柜，

密碼是你生日倒過來。"我擦掉脖子上的血："憑什么信你？""就憑這個。"他掀起褲腿，

金屬義肢反射著冷光，"二十年前我爬出火場時，

聽見林夫人說——'下次記得把兩個都燒干凈'。"警笛聲再次逼近。

周慕白塞給我張門禁卡："明天發(fā)布會，許小滿要當眾宣布基金會改制。

"他轉身消失在樹林里，"別讓她碰到你右手，那丫頭指甲上涂了尸毒。

"我摸到門禁卡背面的刻痕——是許小滿小時候最怕的蜘蛛圖案。天亮時，

我混進清潔工隊伍溜進金融中心。電梯鏡面映出我現(xiàn)在的臉：許小滿的皮囊下，

藏著個正在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