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月色如霜，透過雕花窗欞灑在紅木梳妝臺上。我坐在銅鏡前，
看著鏡中那張嬌美的臉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夜，是我和顧明軒的新婚夜。
可我心里清楚得很，這個男人早就不愛我了。顧家是京城首富，我家雖是書香門第，
但論起財力，卻是天壤之別。這樁婚事，不過是兩家各取所需罷了。
顧明軒需要我家的書香門第為他洗白商賈出身，而我父親，則需要顧家的銀兩填補家用。
至于愛情？那不過是少女時代的一場夢罷了。房門被輕輕推開，
顧明軒一身大紅喜袍走了進來。燭光下，他的臉龐依然英俊，只是那雙眼睛里，
再也沒有了從前看我時的溫柔。"清荷。"他喊我的名字，聲音有些沙啞。我回過頭，
對他嫣然一笑："夫君。"他愣了一瞬，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溫順。這些年來，
我們雖然定了親，但見面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每次見面，我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端莊得沒有半分煙火氣。"你...今日很美。"他有些不自然地說道。
我輕笑："多謝夫君夸贊。"話音剛落，我便站起身來，緩緩走到他面前。
月白色的中衣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我伸出手，輕撫著他胸前的衣襟。"夫君，
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顧明軒的呼吸明顯急促了幾分，可就在這時，我忽然捂住了肚子，
臉色變得蒼白。"清荷，你怎么了？""我...我肚子疼。"我咬著唇，一副隱忍的模樣，
"可能是今日太累了，夫君，能不能..."不等我說完，
他就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你好好休息，我去書房看看賬本。"說完，
他幾乎是逃一般地離開了房間。我看著緊閉的房門，唇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顧明軒啊顧明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三個月前，我偶然在茶樓聽到他和朋友的對話。
"明軒，你不是說和陳家小姐情投意合嗎？怎么還要娶那個書呆子？""沒辦法，
家里的意思。不過娶回來也不過是個擺設(shè)，我心里只有語嫣一個。"陳語嫣，
城中最有名的歌姬，也是顧明軒真正的心上人。我當(dāng)時坐在屏風(fēng)后面，聽得一清二楚。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但更多的是憤怒。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我走到梳妝臺前，
打開了一個精致的小木盒。里面躺著幾顆看似普通的藥丸，這是我花了兩年時間研制出來的。
說起來，我對藥理的了解，還要感謝我那個早死的母親。她生前最愛擺弄各種草藥，
雖然沒能治好自己的病，但卻給我留下了不少醫(yī)書。這藥丸無色無味，
服下后會讓男人漸漸失去那方面的能力。最妙的是，過程緩慢，不會被人察覺。
我將藥丸研成粉末，小心地撒在了桌上的茶杯里。明日一早，我會親自為夫君奉茶。
既然你心里裝著別人，那就別碰我。既然你要娶我做裝飾，那就一輩子只能看著。
第二章第二日清晨，我早早起身，親自為顧明軒準(zhǔn)備了早膳。"夫君昨夜辛苦了，
我煮了養(yǎng)胃湯。"我端著湯碗，笑意盈盈地走到他面前。顧明軒接過湯碗，
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蛟S是昨夜的愧疚，他難得地對我溫和了幾分。"清荷，
你不必如此...客套。""夫妻之間，何來客套？"我坐在他對面，"夫君，
我聽說陳姑娘的歌聲很是動聽，改日能否帶我去聽聽？"他手中的湯碗微微一顫，
隨即恢復(fù)正常："你...知道了？""夫君與陳姑娘的事，京城誰人不知？"我淡淡一笑，
"我只是好奇，能讓夫君如此心動的女子，究竟有何過人之處。"顧明軒沉默了片刻，
緩緩開口："清荷，我...""夫君不必解釋。"我打斷了他的話，"婚前你自由，
我管不著。但既然我們已經(jīng)成婚，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他苦笑："你想要什么交代？
""很簡單。"我站起身來，"從今往后，你若要見她，我不攔著。但顧家主母的位置，
只能是我。"顧明軒怔怔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大度。其實我心里清楚，
以他對陳語嫣的癡迷程度，根本不可能就此罷手。與其撕破臉皮鬧得雞犬不寧，
倒不如大方一些，反而能在婆母面前留個好名聲。"你...真的不介意？""介意又如何？
不介意又如何？"我輕笑，"夫君既然娶了我，就要對我負責(zé)。至于你心里想著誰，
那是你的自由。"說完這話，我轉(zhuǎn)身離開了飯廳。身后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想必是他失手打翻了湯碗。真是浪費了我的一番心意。不過無妨，來日方長。
接下來的半個月，我每日都會親自為顧明軒準(zhǔn)備茶水點心。他起初還有些戒備，
但見我始終溫和有禮，也就放松了警惕。而我，也開始在府中站穩(wěn)腳跟。顧家雖然富甲一方，
但規(guī)矩森嚴(yán)。婆母是個嚴(yán)厲的人，對我這個兒媳婦要求極高。好在我自幼受過良好的教育，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倒也沒讓她挑出什么毛病。這日，我正在花園里看書，
丫鬟小翠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少夫人，不好了！""何事如此慌張？""老爺要納妾！
"我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納妾？這么快？"你從哪里聽來的消息？
""剛才老夫人在和幾位夫人說話，我聽到她們提起陳姑娘，說什么'既然兒媳婦不反對，
那就早些辦了，免得夜長夢多'。"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
但真正聽到這個消息時，心中還是涌起一陣酸澀。"少夫人，我們該怎么辦？
"小翠一臉擔(dān)憂。"能怎么辦？"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
"既然老夫人都這么說了，我一個做兒媳婦的，還能反對不成？
""可是...""沒什么可是的。"我淡淡一笑，"走，我們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既然要納妾，
總得有個像樣的儀式。"小翠不解地看著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何如此冷靜。她哪里知道，
我心中早有計較。既然顧明軒要納妾，那我這個正妻，自然要表現(xiàn)得大度一些。如此一來，
不僅能在外人面前博個好名聲，還能讓陳語嫣對我放松警惕。而我真正的計劃，才剛剛開始。
第三章三日后，顧府張燈結(jié)彩，準(zhǔn)備迎接新的姨太太。我一襲淡青色長裙，站在大門口等候。
按理說，正妻是不必出來迎接妾室的，但我偏要如此。"清荷，
你何必..."顧明軒站在我身旁，神色復(fù)雜。"我是顧家的主母，自然要做出主母的樣子。
"我淡淡一笑，"夫君不必擔(dān)心，我心里有數(shù)。"不多時，一頂小轎在府門前停下。
轎簾掀開，陳語嫣緩緩走了出來。不得不說，她確實生得美艷，一身紅衣如火，
眉眼間帶著三分嫵媚七分清純，難怪能讓顧明軒神魂顛倒。"妾身見過大夫人。
"陳語嫣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了一禮。"姐妹相稱便是，何必如此見外。"我上前扶起她，
笑容溫和，"往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我。
"陳語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顯然沒想到我會如此和善。"多謝大夫人...姐姐。""來，
我?guī)闳ツ愕脑鹤印?我親自帶著陳語嫣參觀了她的住處。那是府中最好的幾處院落之一，
我特意吩咐下人收拾得格外精致。"姐姐對我真是太好了。"陳語嫣坐在梳妝臺前，
看著滿屋的陳設(shè)，眼中滿是感激。"我們既是姐妹，自然要和睦相處。"我在她身旁坐下，
"語嫣，我能這樣叫你嗎？""當(dāng)然可以。""那就好。"我拉起她的手，"語嫣，
我知道你和夫君情投意合，我也不想做那個惡毒的正妻。但有些話，我還是要提前說清楚。
"陳語嫣身子微僵，但還是點了點頭。"顧家是大家族，規(guī)矩嚴(yán)著呢。你雖然入了門，
但到底是妾室，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分寸的。"我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比如說，不能在外人面前過分親昵，不能插手家中事務(wù)，不能...""我明白的。
"陳語嫣連忙說道，"我絕不會越矩。""那就好。"我滿意地點點頭，
"其實夫君的脾氣我比你更了解，他最喜歡溫柔乖巧的女子。
你只要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偶爾陪他喝喝茶聊聊天，他自然會寵著你。
"陳語嫣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姐姐真是個好人。""哪里，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和睦。
"我站起身來，"你先休息，晚上我讓廚房給你準(zhǔn)備些好菜。"離開陳語嫣的院子，
我徑直去了廚房。"張嫂，今晚給二房準(zhǔn)備飯菜時，記得在湯里加點當(dāng)歸。
"我對廚娘吩咐道。"是，少夫人。"當(dāng)歸補血養(yǎng)顏，對女子身體極好。
但我在其中悄悄加了另一味藥——避子湯。這東西無色無味，陳語嫣絕對察覺不出來。
而且藥性溫和，不會傷身，只是會讓她暫時無法懷孕而已。
我可不想讓她這么快就給顧家生下兒子。正妻無子，妾室有孕，那我的地位豈不是很尷尬？
再說，顧明軒現(xiàn)在連碰我都不愿意，要是讓陳語嫣先懷了孕，那就更沒我什么事了。
回到主院，我坐在窗前喝茶。小翠端著一盆衣服進來："少夫人，老爺?shù)囊路春昧恕?/p>
""嗯，你放那邊吧。""少夫人，奴婢有個疑問。"小翠猶豫了一下，
"您對那位姨太太這么好，真的不吃醋嗎？"我輕笑："吃醋有用嗎？與其做個惡毒的正妻，
倒不如大度一些，至少能落個好名聲。""可是...""沒什么可是的。"我放下茶杯，
"你只需要記住，我永遠是這個家的主母就行了。"話雖如此，
但我心中的計劃遠比小翠想象的要復(fù)雜得多。陳語嫣以為我好欺負，顧明軒以為我好糊弄，
就連婆母都以為我是個軟柿子。他們都錯了。我江清荷，可不是那種會乖乖被人欺負的女子。
第四章陳語嫣入府一個月后，顧明軒對她的寵愛已經(jīng)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每日天還未亮，
他就會去她的院子，直到深夜才回到主院。而我，就像個透明人一樣，被他徹底忽視了。
不過我并不在意，反而樂得清閑。這日清晨，我正在后花園里采摘花朵，準(zhǔn)備制作香粉。
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爭吵聲。"你這個賤婢，竟敢偷我的首飾！"是陳語嫣的聲音。
我放下花籃，循聲走去。只見陳語嫣正拉著一個小丫鬟的衣襟，那丫鬟哭得梨花帶雨。
"姨太太，奴婢真的沒有偷！""沒偷？那我的玉鐲子怎么會在你房里？"陳語嫣聲音尖銳，
"來人，把這個賊婢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等等。"我走上前去，"出了什么事？
"看到我，陳語嫣臉色微變，但還是咬牙說道："這個死丫頭偷了我的玉鐲子，
我要按家法處置她。"我看了看那個瑟瑟發(fā)抖的小丫鬟，是個十三四歲的孩子，
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你說她偷了你的鐲子，可有證據(jù)？""鐲子就在她房里找到的，
這還不夠嗎？"陳語嫣理直氣壯。"那鐲子現(xiàn)在在哪里？
"陳語嫣愣了一下："在...在我房里。""拿來我看看。"她猶豫了片刻，
轉(zhuǎn)身回房取來了那只鐲子。我接過仔細觀看，這是一只上好的羊脂白玉鐲子，確實價值不菲。
"這鐲子是夫君送你的？""是...是的。"我將鐲子還給她，
淡淡一笑："既然是夫君所贈，那自然貴重。但這種貴重物品，你為何不鎖在匣子里，
反而隨意放置？"陳語嫣語塞。"還有，這鐲子雖然貴重，但對一個小丫鬟來說，
拿了又能往哪里賣？她一個府中下人，手里忽然多了這樣的東西，豈不是不打自招？
"我蹲下身子，輕撫著小丫鬟的頭："小梅，你來府中多久了？""回...回大夫人話，
三年了。"小梅哭著回答。"三年來可曾犯過錯？""沒...沒有。"我站起身，
看向陳語嫣："三年來品行端正的丫鬟，怎么會忽然做賊？語嫣，這件事恐怕另有蹊蹺。
"陳語嫣臉色更加難看："姐姐是在質(zhì)疑我嗎？""我不是質(zhì)疑你，
而是覺得有人想要害這個小丫鬟。"我環(huán)視四周，"府中主子們的東西無故失蹤，
這種事傳出去對咱們顧家的名聲不好。我建議徹查此事，一定要找出真兇。
""不...不用查了！"陳語嫣慌張地說道，"可能是我記錯了，
那鐲子或許本來就在我房里。"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哦？
那你剛才為何說在小梅房里找到的？"陳語嫣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這時，
婆母聽到動靜趕了過來。"怎么回事？大清早的吵吵嚷嚷成什么樣子？
"我上前見禮："母親，是語嫣丟了鐲子，懷疑是下人所為。我覺得此事蹊蹺，正要徹查呢。
"婆母皺眉看向陳語嫣："到底怎么回事？"陳語嫣慌得六神無主，
最后只能承認是自己記錯了。婆母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荒唐！沒查清楚就冤枉下人，
這成什么體統(tǒng)？""母親息怒。"我連忙勸道，"語嫣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也是情有可原的。
""清荷，還是你懂事。"婆母緩和了臉色，"語嫣，你要向清荷學(xué)學(xué)，
不可再如此任性妄為。"陳語嫣只能低頭認錯。等婆母走后，
我拍了拍小梅的肩膀："回去吧，以后小心些。"小梅感激地磕了個頭，匆匆離去。
我正要走，陳語嫣忽然叫住了我。"姐姐，剛才的事...謝謝你。""不必謝我，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回過頭，"語嫣，我再提醒你一次，府中規(guī)矩森嚴(yán)，
千萬不可任性妄為。"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心中卻是冷笑連連。
陳語嫣這是想立威呢，可惜選錯了對象。她以為我好欺負，殊不知我早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戲。
從今往后，我倒要看看她還敢不敢在我面前造次。第五章入秋后，
顧明軒的身體似乎出了些問題。他總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臉色也越來越差。最要緊的是，
他開始頻繁地看大夫。我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藥已經(jīng)在他體內(nèi)累積了幾個月，
藥效正在慢慢顯現(xiàn)。不過這只是開始，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頭。這日，我去給婆母請安，
正好碰到她在和幾位親眷聊天。"明軒這孩子最近臉色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一位大嫂關(guān)心地問道。婆母嘆了口氣："男人忙事業(yè)，累一些也是應(yīng)該的。
""可我看他瘦了不少，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已經(jīng)看過了，大夫說沒什么大礙，
就是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我在一旁靜靜聽著，心中暗笑。那些大夫哪里看得出什么門道？
我用的藥方極其隱蔽，除非是專門研究此道的人，否則絕對查不出來。"清荷啊。
"婆母忽然叫我，"你和明軒成婚也有幾個月了，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臉上一紅："母親，這種事...""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嫂笑道，
"你們年輕夫妻，該努力的時候就要努力，可不能讓語嫣搶了先。"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動。
看來顧明軒的問題已經(jīng)被人察覺了，只是大家都以為是我的原因。"母親，兒媳會努力的。
"我低著頭，一副羞澀的模樣。"那就好。"婆母滿意地點點頭，"你是正妻，
生下的才是嫡子。這一點可不能馬虎。"從婆母那里出來，我直接去了陳語嫣的院子。
她正在梳頭，見我來了，連忙起身見禮。"姐姐怎么有空過來？""來看看你。
"我在椅子上坐下，"語嫣，你入府也有幾個月了，身體可還好？""托姐姐的福，
一切都好。""那就好。"我笑了笑，"我剛從母親那里回來，她老人家催著要抱孫子呢。
"陳語嫣臉色微變："姐姐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一聲。"我站起身來，
"你也知道，府中上上下下都盼著能有個小少爺。我這個做正妻的自然責(zé)無旁貸，
但你既然入了顧家的門，也該為顧家開枝散葉才是。"陳語嫣低頭不語。其實她哪里知道，
她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喝我特制的湯藥，想懷孕是絕無可能的。"對了，語嫣。
"我忽然想起什么，"夫君最近身體不太好，你有沒有注意到？""確實...有些憔悴。
"陳語嫣猶豫著說道。"那你可要好好照顧他。"我拍了拍她的手，
"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咱們做女人的，就該在家里好好伺候著。"陳語嫣點點頭，
但眼中閃過一絲困惑。她恐怕怎么也想不到，顧明軒身體不好的原因，正是因為我。
離開陳語嫣的院子，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小翠正在整理藥材，見我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少夫人，您要的藥我都準(zhǔn)備好了。""嗯。"我走到桌前，看著那些晾曬好的草藥，
"從明天開始，給夫君的茶水里再加一味藥。""是什么藥？""鹿茸。"我冷笑一聲，
"既然他身體不好，那就給他好好補補。"小翠不解："鹿茸不是大補之物嗎？""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