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司的銷冠,男友周越是我的得力助手。我們是公認(rèn)的金童玉女,即將談婚論嫁。
為了一個大單,我死在了客戶的酒桌上,胃出血而亡。重生后,
我看著男友為我準(zhǔn)備的「愛心早餐」,他說:「微微,王總這個單子就靠你了,
喝幾杯沒事的?!怪钡轿以谒碾娔X里,看到一份發(fā)給他堂妹的郵件,
標(biāo)題是:《林微死后資產(chǎn)分割計劃》。1.「林經(jīng)理,咱們生意歸生意,感情歸感情。
這杯酒你要是不喝,就是看不起我王某人!」包廂里,油膩的王總把一杯白酒推到我面前,
酒氣混著他身上的煙味,熏得我陣陣作嘔。周圍的同事和領(lǐng)導(dǎo)都在起哄,
我的男友周越坐在我身邊,用胳膊肘輕輕碰我,壓低聲音?!肝⑽?,就一杯?!?/p>
他的聲音溫柔,帶著一絲不容置喙的催促。我看著那杯酒,胃里像有刀片在攪動。上一世,
就是這杯酒,開啟了我通往地獄的大門。一杯接著一杯,直到我倒在酒桌下,
胃壁被酒精燒穿,大出血而亡。死后我的靈魂飄在空中,看到周越抱著我的尸體痛哭流涕,
王總嚇得當(dāng)場簽了合同,公司為了息事寧人給了他一大筆封口費。他用我的命,
換來了大單、賠償金,還有領(lǐng)導(dǎo)的同情與破格提拔。他踩著我的尸骨,
和他那看似天真無邪的堂妹周婷,住進了我全款買的房子里。如今,一切重來。我抬起頭,
對上周越「關(guān)切」的眼神,他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我笑了。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我拿起桌上的分酒器,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然后,我端起酒杯,
站起身,對著王總笑得燦爛?!竿蹩傉f得對,是我不懂事了?!雇蹩偰樕系臋M肉舒展開,
露出滿意的笑容。周越也松了口氣,甚至還對我投來一個贊許的眼神。
同事們更是賣力地鼓起掌來。「林經(jīng)理豪爽!」「這才是我們公司的王牌銷售!」
我迎著他們的吹捧,走到包廂中央,在他們以為我會一飲而盡時,手腕一斜。
嘩啦——滿滿一杯白酒,盡數(shù)澆在了王總锃亮的地中海上。整個包廂瞬間死寂。
酒精順著他的額頭流下來,流進他因為震驚而瞪大的眼睛里,刺得他嗷嗷大叫。
「你他媽瘋了!」王總跳起來,指著我破口大罵。周越也懵了,
他沖過來抓住我的手腕:「微微,你干什么!快給王總道歉!」我沒理他,
從包里慢悠悠地掏出一張紙,拍在桌上?!竿蹩偅@是我的體檢報告,重度胃糜爛,
伴有出血點?!刮椅孀《亲樱〉胶锰幍貜澫卵?,發(fā)出一連串虛弱的咳嗽?!羔t(yī)生說,
我再喝一口,就得胃穿孔,直接送去搶救?!刮姨鹧郏瑴I光盈盈地看著他。
「我知道王總您是大人物,不在乎我這條小命。但萬一我死在您的酒局上,
傳出去對您的名聲也不好聽,對吧?」「您看,要不咱們先把合同簽了,然后我再去醫(yī)院?」
「不然我怕我撐不到那個時候,耽誤了您發(fā)財?!刮业穆曇舨淮?,但每個字都像一記耳光,
扇在在場每個人的臉上。王總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氣得渾身發(fā)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酒桌上把人喝死,這責(zé)任他擔(dān)不起。公司劉總最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打圓場:「小林!
你怎么回事!快道歉!」他嘴上罵我,身體卻很誠實地把合同與筆推到了王總面前?!竿蹩?,
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小年輕一般見識。這合同……」最終,王總憋著一肚子火,
龍飛鳳舞地簽了字。合同簽完,我目的達到,看也不看臉色鐵青的周越,拎著包就走。
「林微!」周越追了出來,在走廊上攔住我,他氣急敗壞,「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得罪了誰?
你差點把單子攪黃了!」「不是沒黃嗎?」我平靜地看著他。他被我噎了一下,
隨即換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高@不是黃不黃的問題!微微,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沖動,這么不懂事?」「不懂事?」我輕笑一聲,「為了你的業(yè)績,
躺在手術(shù)臺上等死,就叫懂事了?」周越愣住了,似乎沒料到我會這么說。
「你……你怎么能這么想我?我都是為了我們好?。 埂笧榱宋覀兒??」我一步步逼近他,
「是為了我們好,還是為了你好?」「為了你拿著我用命換來的提成,
去給你堂妹買最新款的包?」周-越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2.「微微,你胡說什么?」
周越的眼神閃爍,試圖掩蓋他的心虛,「婷婷還是個學(xué)生,我當(dāng)哥哥的給她買個包怎么了?
你別無理取鬧。」「我無理取鬧?」我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冷笑。上一世,
我就是被他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騙了。他總是說「我們」,把我的功勞和付出,
輕飄飄地變成兩個人的共同財產(chǎn),然后心安理得地揮霍。我辛辛苦苦跑業(yè)務(wù),熬夜做方案,
陪客戶喝酒喝到胃出血。他呢?他只是坐在辦公室里,整理一下我給他的資料,
就成了我的「得力助手」。我賺的錢,他大手大腳地花,給他媽買金首飾,給他爸換新手機,
給他那個寶貝堂妹周婷買名牌。而我,連買一件稍微貴點的衣服都要被他說成是敗家。
「周越,」我甩開他的手,語氣冰冷,「從今天起,我的事,不用你管?!拐f完,
我轉(zhuǎn)身就走,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回到公司,我剛坐下,
屁股還沒坐熱,就被劉總叫進了辦公室。一進門,劉總就把一個文件夾狠狠摔在桌上。
「林微!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本事了?。「医o客戶潑酒了?」我垂著眼,沒說話。
「要不是我給你兜著,王總那單子早飛了!你這個月的獎金,扣一半!作為懲罰!」
劉總唾沫橫飛?!笐{什么?」我抬起頭,直視著他。劉總沒想到我敢頂嘴,愣了一下,
隨即勃然大怒:「就憑我是你領(lǐng)導(dǎo)!我說扣就扣!」「劉總,」我拿出手機,點開錄音,
里面?zhèn)鱽硭逦穆曇簦浮盒×?,只要你能簽下王總這個單,我給你雙倍提成!
』這是您昨天親口對我說的。」「而且,公司規(guī)章制度里寫明了,
所有提成按合同金額的固定比例發(fā)放,您無權(quán)隨意克扣?!刮覍⑹謾C屏幕對著他,
一字一句道:「如果您執(zhí)意要扣,那我們就勞動仲裁見?!箘⒖偟哪槤q成了豬肝色,
他指著我,手指都在發(fā)抖?!改恪氵€敢錄音?」「沒辦法,劉總您貴人多忘事,
我怕您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刮椅⑽⒁恍Α^k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周越走了進來。
他看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樣子,立刻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竸⒖?,您消消氣,
微微她不是故意的。她最近壓力太大了。」他又轉(zhuǎn)向我,語重心長地說:「微微,
快給劉總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咱們是一個團隊,別把關(guān)系搞得這么僵。」
他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安撫了劉總,又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了我「壓力大」的頭上。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就順著臺階下了。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钢茉?,這里沒你的事。」
我冷冷地打斷他。我看著劉總,再次開口:「劉總,提成的事,
我希望今天下班前能看到明確的入賬記錄。否則,后果自負?!拐f完,
我不再看他們兩個難看的臉色,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氐焦の唬?/p>
周圍的同事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有驚訝,有幸災(zāi)樂禍,也有隱藏的佩服。
我的死對頭張茜更是陰陽怪氣地湊過來?!竼眩治?,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劉總叫板,
不怕被穿小鞋???」我瞥了她一眼,沒理會。這種人,你越搭理她,她越來勁。果然,
見我沒反應(yīng),張茜自覺無趣,撇撇嘴走開了。下班前,財務(wù)通知我,
王總那單的提成已經(jīng)全額打到了我的卡上。我看著手機里那串?dāng)?shù)字,毫無波瀾。
這是我應(yīng)得的?;氐轿液椭茉胶献獾墓ⅲ婚_門,就看到周婷坐在沙發(fā)上,
穿著一件和我昨天剛買的新裙子一模一樣的裙子。她看到我,立刻站起來,
臉上帶著甜得發(fā)膩的笑?!肝⑽⒔?,你回來啦!你看我穿這條裙子好看嗎?我哥給我買的!」
3.周婷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圈,裙擺飛揚,像一只炫耀的孔雀?!肝腋缯f,
這條裙子特別襯你的氣質(zhì),所以也給我買了一條,說要向你看齊呢?!?/p>
她的話聽起來天真又崇拜,但我只覺得一陣反胃。向我看齊?是想學(xué)我怎么賺錢,
然后好讓你和你哥坐享其成嗎?上一世,周婷就是這樣,像個影子一樣模仿我。
我買什么衣服,她第二天必定會穿上同款。我用什么化妝品,她會纏著周越給她買全套。
我做什么發(fā)型,她也會偷偷跑去理發(fā)店做一個類似的。那時我還傻傻地以為,
她是真的喜歡我,崇拜我。直到我死后,看到她穿著我的睡衣,躺在我的床上,
挽著周越的胳膊,嬌滴滴地說:「哥,現(xiàn)在我才是這里的女主人了。」我才明白,
她不是崇拜,是覬覦。她想要的,從來不是像我,而是取代我。周越從廚房里走出來,
手里端著一碗湯,看到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肝⑽ⅲ貋砹??快來,我給你燉了湯,
補補身體?!顾褱旁诓妥郎?,又對周婷說:「婷婷,別鬧了,讓你微微姐休息一下。」
兩人一唱一和,仿佛今天在公司發(fā)生的不愉快都與他們無關(guān)?!父纾夷挠恤[?!?/p>
周婷委屈地撇撇嘴,走到周越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胳-膊,「我就是太喜歡微微姐了嘛?!?/p>
周越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嘴甜。」這副兄妹情深的畫面,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面無表情地走過去,脫下高跟鞋。「裙子很漂亮?!刮艺f。周婷的眼睛一亮:「真的嗎?
微微姐你也覺得……」她話還沒說完,我就端起桌上那碗滾燙的湯,對著她當(dāng)頭淋了下去。
「啊——!」周婷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都跳了起來。
湯汁順著她的頭發(fā)和臉頰往下淌,名貴的裙子上沾滿了油膩的湯漬,狼狽不堪。
「微微你瘋了!」周越驚叫著撲過去,抽出紙巾手忙腳亂地給周婷擦拭。周婷疼得眼淚直流,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的臉……我的裙子……哥,好燙啊……」「林微!」周越猛地回頭,
一雙眼睛紅得像是要吃人,「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婷婷她做錯了什么?」「她沒錯?!?/p>
我走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縮在周越懷里瑟瑟發(fā)抖的周婷,「是我錯了。」
我直視著周越,一字一句地說:「我錯在引狼入室,錯在把我的東西,分享給不三不四的人。
」我指著周婷身上的裙子:「這件衣服,是我花我自己的錢買的。你用我的錢,
給她買一件一樣的,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然后我又指著這間公寓:「這房子,
是我婚前全款買的,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你讓她住進來,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周越,
你是不是忘了,你現(xiàn)在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你有什么資格,
拿我的東西去討好別的女人?」我的話像一把刀,剝開了他偽善的面具,
也刺破了他可悲的自尊。周越的臉由紅轉(zhuǎn)白,再由白轉(zhuǎn)青,他抱著周婷,氣得渾身發(fā)抖。
「林微……你……我們是男女朋友,你為什么要把話說的這么難聽?」「難聽嗎?」我冷笑,
「還有更難聽的。」我走到我的房間,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行李箱,扔到周越腳下。
「給你半個小時,帶著你的好妹妹,從我的房子里,滾出去?!怪苕玫目蘼曇活D,
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周越也徹底傻眼了:「微微,你……你要趕我走?」「不然呢?」
我環(huán)抱著雙臂,冷漠地看著他,「留著你,繼續(xù)算計我的財產(chǎn)嗎?」我拿出手機,
點開一個視頻,扔到他面前。屏幕上,是我今天下午遠程調(diào)取的、安裝在客廳的監(jiān)控錄像。
錄像里,周越和周婷在我回家前,正坐在沙發(fā)上親密地擁吻?!父?,
那個老女人今天居然敢跟劉總頂嘴,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埂笡]事,寶貝,
她蹦跶不了幾天了。等下個項目失敗,把責(zé)任全推到她身上,讓她滾出公司。到時候,
她的房子、車子、票子,就全都是我們的了。」「哥,你真好!」視頻里的對話清晰地傳來,
周越的臉?biāo)查g血色盡失。他看著我,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他懷里的周婷,
早已面如死灰。我看著他們倆,笑了?!竿烁嬖V你們,我的筆記本電腦,也裝了監(jiān)控軟件。
」我晃了晃手機,屏幕切換到一個郵件的發(fā)送頁面。「標(biāo)題是,《林微死后資產(chǎn)分割計劃》。
」「周越,需要我念給你聽聽嗎?」4.周越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仿佛在看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改恪闶裁磿r候……」「什么時候知道的?」
我替他說完,「就在你勸我喝下那杯致命的白酒時?!股弦皇牢业剿蓝疾恢?,我最愛的人,
和我最疼的「妹妹」,正聯(lián)手策劃著如何將我生吞活剝。他們一個扮演著深情男友,
用愛情麻痹我,讓我心甘情愿為他賣命。一個扮演著天真迷妹,用崇拜迷惑我,
讓我放松警惕,引狼入室。他們就像兩只貪婪的寄生蟲,一點點吸食我的血肉,
直到我油盡燈枯。而我,居然還傻傻地以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何其可笑!「林微,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周越突然爬過來,抱住我的小腿,痛哭流涕,
「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都是被豬油蒙了心!我愛的是你??!」他聲淚俱下,
演技逼真得讓我嘆為觀止。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些證據(jù),我恐怕又會心軟。「哥,
你求她干什么!」周婷突然尖叫起來,她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我,臉上滿是怨毒,
「是她自己沒用!守不住自己的男人!現(xiàn)在還想把我們趕出去,門都沒有!
這房子我哥也付出了心血,憑什么我們不能住!」我簡直要被她這番強盜邏輯氣笑了。
「他付出了什么心血?付出心血陪你逛街,還是付出心血給你買包?」「你!」周婷氣結(jié),
隨即又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對著周越哭訴,「哥,你看她,她就是嫉妒我!
她見不得你對我好!」周越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一邊是撕破臉的我,
一邊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好妹妹」。他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了后者。他站起身,
將周婷護在身后,對我怒目而視?!噶治ⅲ銊e太過分了!婷婷說得對,這個家我也有份!
你憑什么趕我們走?」「就憑房產(chǎn)證上寫的是我的名字。」我冷漠地看著他,「法律上,
這房子跟你沒有一分錢關(guān)系。」「你……」周越氣得說不出話。「我再給你們十分鐘。」
我看了看手表,「如果十分鐘后你們還不滾,我就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拐f完,
我不再理會他們,徑直走進臥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門外傳來周婷不甘的尖叫和周越氣急敗壞的咒罵,夾雜著乒乒乓乓收拾東西的聲音。
我靠在門上,聽著外面的動靜,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重生回來,我步步為營,
親手撕開了這對狗男女的偽裝??蔀槭裁?,我的心里沒有一絲復(fù)仇的快感,
只有無盡的疲憊和悲哀。大概十分鐘后,外面終于安靜了下來。我打開門,
客廳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有被他們翻得亂七-八糟的沙發(fā)和茶幾,證明著他們曾經(jīng)存在過。
我走過去,將那個被周越碰過的行李箱,連同里面所有屬于他的東西,
一起扔進了外面的垃圾桶。做完這一切,我癱倒在沙發(fā)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結(jié)束了。
我和周越,徹底結(jié)束了??晌抑?,事情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以周越和周婷那睚眥必報的性格,
他們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果然,第二天我剛到公司,就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勁。
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竊竊私語。張茜更是直接堵到我面前,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災(zāi)樂禍?!噶治?,真看不出來啊,你平時裝得人模狗樣的,
背地里居然這么惡毒?!埂敢淮笤缇桶驯荒愦髁司G帽子的男朋友和他可憐的妹妹趕出家門,
讓他們流落街頭。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啊?!?.張茜的聲音又尖又響,
足以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瞬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充滿了探究和鄙夷。我看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大概猜到了發(fā)生了什么。周越和周婷,
這對顛倒黑白的狗男女,肯定是在公司內(nèi)部的社交群里賣慘了。
他們把自己塑造成被惡毒女友無情拋棄的受害者,而我,
則成了那個嫌貧愛富、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冈趺床徽f話了?心虛了?」張茜見我不作聲,
更加得意,「周越對你那么好,你居然還出軌,你對得起他嗎?」「出軌?」我挑了挑眉,
「證據(jù)呢?」「證據(jù)?婷婷都看到了!」張茜理直氣壯,
「她說親眼看到你和一個開保時捷的老男人摟摟抱抱地進了酒店!」「哦?哪個酒店?
幾月幾號?幾點幾分?」我一連串的反問,讓張茜愣住了?!肝摇以趺粗滥敲辞宄?/p>
反正婷婷就是看到了!」「那就是空口無憑,造謠污蔑了?」我眼神一冷,「張茜,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箯堒绫晃业臍鈩輫樀煤笸肆艘徊?,
但嘴上依舊不饒人:「你……你少嚇唬人!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沒做過,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我是嫌麻煩。」我繞過她,走到自己的工位上,打開電腦。果不其然,
公司的內(nèi)部論壇和微信群里,已經(jīng)炸開了鍋。周婷用她的小號,發(fā)了一篇聲情并茂的小作文。
文章里,她把我描繪成一個為了錢可以出賣一切的撈女,一邊享受著她哥無微不至的照顧,
一邊又和富豪客戶勾勾搭搭。她還說我因為被她撞破奸情,惱羞成怒,
才將他們兄妹倆趕出家門。文章下面配了幾張圖,一張是周越眼眶通紅、神情憔-悴的自拍,
一張是他們兄妹倆拖著行李箱站在街邊的背影,看起來凄慘又可憐。
這篇小作文寫得極具煽動性,不明真相的同事們紛紛倒向他們那邊,對我口誅筆伐。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林微是這種人?!埂柑澪乙郧斑€把她當(dāng)偶像,吐了?!?/p>
「周越太慘了,辛辛苦苦付出,結(jié)果被戴了綠帽子還被掃地出門?!埂改莻€張總我認(rèn)識,
就是上次那個大單的客戶,聽說都五十多歲了,林微也下得去口?」我看著這些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