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甄家送嫁的車隊(duì)呢?」黎深白將佩劍擲在桌子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朕……本世子不眠不休奔波了三天三夜,順便清理了一下幽州一些不太聽話的東西。
故慢了半步,也不知她會(huì)不會(huì)生氣?!估枭畎椎皖^輕笑了一聲。原來他是來接甄念珠的。
看來前世我還是低估了黎深白對(duì)甄念珠的愛。侯府原在京都,距離幽州仍有千里,
黎深白竟為了不出差池,親自奔波來迎親。陳聽頌將我抱緊了些,「甄家的車隊(duì),
今日清晨已然上路了。」黎深白似乎有些懊惱,連語氣都帶了些焦急。「緊趕慢趕,
還是錯(cuò)過了?走,速速隨本世子追上夫人的車隊(duì)!」又是一陣兵刃相接的動(dòng)靜。
我懸著的心稍微平靜了下來,暗自松了一口氣。「敢問這位先生,您身上的玉佩掛著的玉穗,
是出自誰的手?」就在我想抬頭,從陳聽頌懷里出來之時(shí),黎深白的聲音在驛站內(nèi)再次響起。
一字一句,連呼吸都下意識(shí)輕了起來。我呼吸一滯,幾乎是緊張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陳聽頌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異樣,拍拍我的背以示安慰?!冈浦谐堑奶厣钍?,
繡娘人人皆善于此?!故呛芏嗳硕紩?huì)做這穗子,但黎深白只記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