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開車來到林城發(fā)來的地址，那是一家安靜的咖啡廳。透過玻璃窗，她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林城。
他還是那么英俊，但看起來比以前憔悴了一些。他坐在那里，不停地看著手機，顯然在等她。
蘇晚晚在車里坐了幾分鐘，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她告訴自己，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見面，無論林城要說什么，都不能影響她現在的生活。
推開咖啡廳的門，蘇晚晚走向林城的桌子。聽到腳步聲，林城抬起頭，看到她的那一刻，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你來了。"他站起身，聲音有些沙啞。
"嗯。"蘇晚晚在他對面坐下，保持著距離，"有什么事就說吧，我時間不多。"
林城看著她，眼中帶著蘇晚晚從未見過的情緒。那不是以前的冷漠和疏離，而是一種近似于痛苦的東西。
"晚晚，我想跟你道歉。"林城開口，聲音很輕。
蘇晚晚愣了一下："道歉？為什么？"
"為我這些年的冷漠，為我對你的傷害。"林城看著她，眼中滿是愧疚，"我一直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覺得明確拒絕你是對你最好的選擇。但我現在才明白，我錯了。"
蘇晚晚聽著他的話，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她等了這么多年，就是想聽到他的一句道歉，一句認可。但現在真的聽到了，她卻沒有想象中的激動。
"你不用道歉，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你說過的。"蘇晚晚平靜地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林城急切地說道，"晚晚，我想跟你說，我現在才明白，我對你......"
"林城。"蘇晚晚打斷了他，"如果你今天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那我覺得沒有必要。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了。"
林城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晚晚，你變了。"
"人總是會變的。"蘇晚晚淡淡地說道，"我不再是那個為了你而迷失自己的小女孩了。"
"我知道，我看得出來。"林城的聲音越來越輕，"你現在很好，很自信，很美。但是晚晚，我想告訴你......"
"告訴我什么？"蘇晚晚看著他。
林城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她的眼睛："我愛你。"
這四個字在咖啡廳里輕聲響起，卻像炸雷一樣在蘇晚晚心中炸開。她呆呆地看著林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你說什么？"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說我愛你。"林城重復了一遍，"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太晚了，但我必須告訴你。晚晚，我愛你，從很久以前就愛你了，只是我太愚蠢，直到失去了你才明白。"
蘇晚晚感覺自己的心臟要跳出胸膛。這是她夢寐以求的話，她等了七年想要聽到的話。但為什么現在聽到了，她的第一反應不是狂喜，而是憤怒？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么意義？"她的聲音開始顫抖，"林城，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七年！整整七年！我為了你放棄了多少機會，錯過了多少人，你知道嗎？"
林城看著她憤怒的表情，心如刀絞。"我知道，我都知道。晚晚，我對不起你......"
"你對不起我？"蘇晚晚冷笑一聲，"林城，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對不起？當我為了你改變自己的時候，你在哪里？當我一次次向你表白的時候，你又在哪里？現在我終于決定放下你，開始新的生活了，你卻跑來說你愛我？"
"晚晚，我知道我沒有資格......"
"是的，你沒有資格。"蘇晚晚站起身，"林城，你知道嗎？曾經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如果你肯對我說一句'我愛你'，我可以原諒你之前所有的冷漠。但現在我才明白，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時間不會倒流。"
林城也站起身，想要拉住她："晚晚，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
"不需要。"蘇晚晚后退一步，避開了他的手，"林城，你來晚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開。
"晚晚！"林城在身后喊道，"我知道你還愛我，我看得出來。剛才我說愛你的時候，你的眼神......"
蘇晚晚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也許我確實還愛你，但那又怎樣？愛不愛是一回事，選擇是另一回事。林城，我已經學會了選擇對我好的人，而不是我愛的人。"
"什么意思？"林城愣住了。
蘇晚晚轉過身，看著他："我有男朋友了，一個真正愛我的人。"
林城的臉瞬間變得蒼白："誰？"
"這與你無關。"蘇晚晚平靜地說道，"林城，祝你幸福。但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
說完，她大步走出了咖啡廳，留下林城一個人站在原地。
坐在車里，蘇晚晚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她在方向盤上趴了很久，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是因為終于聽到了林城的表白，還是因為她發(fā)現自己真的已經變了。曾經那個為了愛情可以放棄一切的蘇晚晚，真的已經不存在了。
手機響了，是溫景發(fā)來的消息："處理得怎么樣？如果不方便回來，我可以先回酒店。"
看著這條消息，蘇晚晚的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她擦干眼淚，給溫景回了電話。
"景哥，我現在就回來。"
"怎么了？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溫景關心地問道。
"沒事，就是......有些累了。"蘇晚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那你慢點開車，不著急。"
掛了電話，蘇晚晚深吸了一口氣，發(fā)動了車子。她知道，該做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