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林夢夢,22歲,今年大學(xué)畢業(yè),在A市的顧氏集團找到了一份工作。
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顧氏集團有自己的集團大樓。我提前到達一層大廳。
看著這棟大樓的內(nèi)部,我感慨,這個集團規(guī)模真大。我和一層的前臺之一說是來報到的。
前臺給我開了閘機,我走向電梯廳,進入電梯。進入電梯后,我發(fā)現(xiàn)電梯里氣氛有點不一樣。
電梯里已經(jīng)有人了。我仔細看了看周圍,電梯里有一名西裝挺拔的男子,身材高大,
氣質(zhì)出眾。旁邊還有幾位男士簇擁著他。電梯逐漸上升,中間開門進來的人,
忙不迭的向那名男子打招呼:“顧總早?!蔽倚南耄骸邦櫩偅坎粫羌瘓F老板吧?
可是網(wǎng)上搜到的集團老板不是歲數(shù)比較大嗎?”還在猶豫之間,我看了一眼顧總,而此時,
顧總的目光也落在了我的臉上。我趕緊避開目光,正好我要去的樓層到了。
我從電梯中走了出去。忽然,我被人叫住,傳來聲音,“你東西掉了。”我轉(zhuǎn)身一看,
聲音來自別人口中的顧總,原來是我的頭花的緞帶掉在地上了。我趕快撿起來,輕聲謝過,
就走了。上班第一天是辦手續(xù),認識同事和領(lǐng)導(dǎo)。出于好奇,我問了直屬上司向永一句,
“集團比較年輕的顧總是誰?”向永說:“那是董事長顧震宇的兒子,顧星弈。
”聽見我問顧星弈,旁邊的女同事走了過來。女同事名叫蘇青青,
看起來年齡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材高挑,衣著華麗,脖子上的鉆石項鏈閃著絢爛的光。
蘇青青說:“你為什么問顧星弈顧總?”我覺得很奇怪,不可以問嗎?
我還是耐心的說道:“我早晨坐電梯的時候,遇見了顧總,網(wǎng)上看見集團董事長不是他,
就問問?!碧K青青帶著一絲高傲說:“星弈哥是集團總裁,也是顧董事長唯一繼承人。
”我聽了蘇青青這樣的回應(yīng),想著,她這樣稱呼顧星弈,不知道她是什么來路。
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向永邀請我和幾個下屬一起下樓吃飯。向永和我解釋了一下,
蘇青青家和顧家是世交。蘇青青明明可以在自家集團上班,卻選擇來顧氏集團。
蘇青青的爸爸很寵女兒,她想做什么,只要可以接受的都會支持。我說:“噢,這樣呀。
”第一天上班,需要吸收的東西不少。回到家,我回想這一天,心想:“我上班了。
我真的上班了。我是一個大人了呀?!蔽医庀骂^花,放在桌子上,忽然想起顧總的身影。
擦肩而過,那畫面卻揮之不去。于是,我用手機開始搜索顧星弈的新聞。網(wǎng)上的信息很少。
顧星弈,27歲??赡苁穷櫺寝奶贻p了吧,有關(guān)顧氏集團的新聞絕大多數(shù)都是他爸爸的。
顧氏集團非常龐大,資產(chǎn)豐厚。能看出來,顧星弈是這兩年當上總裁的,
新聞也主要是這兩年參加的一些活動。我想:“他看著很年輕,已經(jīng)是總裁了。
”夏天的A市,素來干燥,不知這一年為何雨水如此充沛。外面狂風(fēng)大作,下午,
天空有一陣子黑了。我素來不算膽小,可是就害怕電閃雷鳴還有黑壓壓的天。下班時分,
同事們陸陸續(xù)續(xù)都回家了。有同事問我?guī)懔藳]有,我說帶了。我想著等雨停了再回去。
沒想到雨并沒有變小的跡象。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八點,我不想等下去了。到了一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暴雨如注,感覺打傘也遮不住,還是會被淋濕。
正當我在猶豫是走進雨中還是回辦公室再坐一會兒,后面?zhèn)鱽硪粋€男人的聲音。
“你現(xiàn)在走出去會被淋濕的。”這個聲音,聲線清亮,聽起來很年輕。我轉(zhuǎn)頭一看,
竟然是顧星弈。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說什么。顧星弈又說道:“你去哪兒,我讓司機送你。
”我趕忙推辭,怎么能讓總裁找人送自己?!邦櫩偅挥貌挥?,我等雨小一點再走吧。
”“不用客氣。車已經(jīng)到了。”我看見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開過來,停在我和顧星弈的面前。
我推辭不下,就上車了。顧星弈坐在副駕,我坐在后排。顧星弈沒有坐后面,
可能是不想讓我感覺不自在。雨水不斷沖刷著車窗,看外面的景物都是模糊的。我心想,
這要是自己打傘走路,大約是要淋濕透了。顧星弈在車上問我:“你是林夢夢吧?
”2.我看了看自己戴著的工牌,寫著我所在的部門和我的名字。有名字就是好認呀。
“是的,顧總?!薄吧洗纬鲭娞荽掖颐γΠ杨^花帶子跑掉的也是你吧?!蔽殷@住了,
顧星弈竟然還記得這個細節(jié)。到小區(qū)門口了。顧星弈堅持要把我送到我住的那棟樓。
我進樓前,和坐在車里的顧星弈說,“謝謝顧總?!鳖櫺寝闹皇菧\淺微笑了一下,
車窗緩緩升起,然后就在雨霧中開走了。我回到租住的房子,回想這一天,感覺很奇妙。
我租的這個房子,面積不大,只有四十多平米。好處是自己一個人住。
房間被我布置的溫馨可愛。雖然房子花掉了我一個月工資的一半。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我的理念是,賺錢就是用來花的。我平時也沒有很多時間去消費。從小家境普通,
不算大富大貴,卻也衣食無憂。媽媽從來不會告訴我,到底有多少錢。只要我想要的,
合理的,家里就盡量滿足我。第二天上班,蘇青青在那里大聲說:“昨天下雨,
我爸非要安排人接我下班,我都說了不用他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同事顏可兒便問她:“那你怎么回去的呀?”蘇青青說:“我約了專車來接的我。
我不愛開車,現(xiàn)在車都閑置在家?!鳖伩蓛恨D(zhuǎn)頭又問我:“昨天我們部門你最晚下班吧,
你怎么回去的呢?沒被淋吧?!蔽艺f:“我運氣好,下樓遇到顧總了,他人很好,
把我送到小區(qū)了。”顏可兒一臉驚訝,說,“顧總?”。她欲言又止。然后,
她輕輕的說了一句:“顧總我們一般遇不到,平時也挺高冷的?!钡阮伩蓛赫f完,
我才注意到蘇青青的臉已經(jīng)垮下來了。她那慍怒已經(jīng)壓不住了。蘇青青強壓著情緒,
悠悠的說了一句:“星弈哥人是很好,一直很關(guān)心我?!蔽铱闯鎏K青青不高興了,
下意識的解釋道:“是呀。顧總沒有架子?!碧K青青哼了一聲了,就沒再說話了。
中午在茶水間吃外賣的時候,顏可兒叫住了我。她告訴我:“夢夢,
蘇青青一直以顧總的青梅竹馬自居,顧總送你回去,雖然就是舉手之勞,
蘇青青也心里不舒服。下次遇到類似的事情,就別當她面說了。”我沒想到這么簡單一件事,
只是別人問起來,我隨口回答,蘇青青竟會想的這么復(fù)雜?!翱蓛?,謝謝你的提醒。那么,
顧總和她有沒有成為男女朋友的可能呢?”“這我就不知道啦,畢竟我不是顧總。
顧總看起來是沒有女朋友的,不過,誰知道呢,我又不是顧總的朋友。
既然蘇青青家和顧家是世交,她說的話,顧總多少也會聽一聽,你初來乍到,還是低調(diào)為好。
”“好?!北疽詾檫@件事就這樣過去了。過了幾天,快下班的時候,蘇青青找到我,
說有個項目策劃案,明天早晨就要給向永,要我補充一些細節(jié),再檢查一遍。我一看,
這事難度不大,但很費時間。蘇青青很自信的笑著對我說:“林夢夢,
這件事我相信你一定能完成。”我也知道能完成,可是,這不是要加班嗎?
在網(wǎng)上查資料要時間,整合進文檔也要時間,還要檢查一遍,最少也要幾個小時。
我很想問蘇青青一句:“為什么不提前幾個小時給我呢?”作為一個新人,我忍住了沒說。
下班后,我就默默開始做自己的,力爭盡早做完回家。當我把文檔發(fā)送給向永的一瞬間,
我舒了一口氣,心里默念:“今天終于忙完了?!边@時,我才想起來還沒吃晚飯,
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員工食堂早已經(jīng)下班,我便去辦公樓里的零食自動販賣機買零食。
當我在選零食的時候,隱約感覺旁邊走過來一個人。我往側(cè)面一看,原來是顧星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