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上的風(fēng)波,隨著圣旨的最終落定,暫時歸于了平靜。秦牧領(lǐng)了征北大元帥之職,
也“領(lǐng)”了宇文化及硬塞過來的監(jiān)軍曹休。百官退朝,人流散去。然而,故事才剛剛開始。
楊林拍了拍秦牧的肩膀,眼神復(fù)雜,既有欣慰,也有擔(dān)憂:“秦牧,北境不比江南,
突厥鐵騎非同小可,萬事小心。至于那個曹休……哼,你自己多留個心眼。
”秦牧重重點頭:“謝王爺提點,秦牧明白?!彼c楊林告辭,正欲離宮,
一名小太監(jiān)卻碎步跑了過來,尖著嗓子道:“秦大帥,曹監(jiān)軍,陛下在養(yǎng)心殿召見。
”秦牧與剛剛跟上來的曹休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藏著深意。曹休臉上堆著笑:“大帥,請。
”秦牧不動聲色,邁步跟上。養(yǎng)心殿內(nèi),不再是金鑾殿那般威嚴肅穆,
而是彌漫著一股更加令人心悸的,屬于帝王私人的壓迫感。隋煬帝楊廣換下龍袍,
著一身常服,正負手站在一幅巨大的疆域圖前,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么?!俺?,
秦牧(曹休),參見陛下!”二人躬身行禮。楊廣緩緩轉(zhuǎn)身,目光先是落在秦牧身上,
帶著審視,又掃了一眼旁邊笑容可掬的曹休?!捌缴戆??!彼叩綍概?,
拿起一方雕刻著猛虎下山圖樣的虎符,沉聲道:“秦牧,朕將京畿大營的五萬精銳步卒,
兩萬玄甲騎兵,盡數(shù)交于你手!這七萬人,是我大隋的脊梁!朕,把它交給你了!”說著,
他將那沉重的虎符,親手遞到了秦牧面前。秦牧心中一凜,雙手接過,
只覺得這虎符重如山岳!這不僅是七萬大軍的指揮權(quán),更是七萬個家庭的性命,
以及大隋北境的安危!“臣,定不負陛下所托!”楊廣點點頭,目光轉(zhuǎn)向二人,
語氣變得意味深長:“秦牧為將,主征伐;曹休為監(jiān)軍,主謀略。你二人,一個是朕的利刃,
一個是朕的刀鞘,務(wù)必要精誠合作,互為臂助。北境一戰(zhàn),只許勝,不許敗!明白嗎?
”“臣等,遵旨!”二人異口同聲地答道。秦牧知道,這是帝王的敲打,也是一種制衡。
而曹休,則再次躬身,滿臉忠誠地表態(tài):“陛下放心,老臣此去,定會竭盡所能,
輔佐秦大帥,為陛下分憂,為大隋盡忠!”楊廣揮了揮手:“去吧,兵貴神速,即刻點兵,
開赴北疆!”“臣,告退!”秦牧與曹休一并退出養(yǎng)心殿。殿外陽光刺眼,殿內(nèi)卻幽深如故。
當秦牧的背影徹底消失在宮門外時,楊廣的聲音,幽幽地在空曠的大殿中響起?!坝耙?,
出來吧。”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殿內(nèi)的梁柱陰影中分離出來,悄無聲息地跪在楊廣身后。
此人一身黑衣,氣息全無,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他便是楊廣最信任的耳目,暗衛(wèi)統(tǒng)領(lǐng),
影一?!氨菹隆!庇耙坏穆曇羯硢《街?,不帶絲毫感情?!澳阍趺纯催@個秦牧?
”楊廣問道,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影一低著頭,恭敬回道:“回陛下,此人力量深不可測。
據(jù)搬運九龍鼎的禁軍力士密報,那鼎重逾千斤,他們合力推動都感覺其仿佛扎根于地。
而秦牧,單手舉起,面不改色。論勇力,怕是更勝那宇文成都一籌,堪稱人形兇獸?!薄昂?!
”楊廣冷哼一聲,顯得有些不耐煩,“朕不瞎!朕在演武場上看得清清楚楚!
朕問的是他的心!他是否……忠于我大隋!”帝王之問,直指核心!影一沉默了片刻,
似乎在組織語言?!氨菹拢啬聊丝可酵鯒盍治磥淼呐?,根基尚在楊家。如今驟登高位,
手握重兵,確實……有些不妥?!睏顝V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影一卻話鋒一轉(zhuǎn),
繼續(xù)道:“但請陛下放心。此次出征的七萬大軍中,第三營‘飛熊軍有我暗衛(wèi)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