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宋瀟語的身體已經(jīng)被撩撥了起來。
當(dāng)她被解開禁制,被拉到賀景棋的身前,她抬起頭,對上他背著光的臉。
她本想說點什么,但這個時候說什么都不對。她沒有聽從他的指令,反而是歪過身體,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拿了個避Y套。不管是說他臟還是什么,她不過是把賀景棋當(dāng)成和秦獻一樣的人——
濫交的男人,都不干凈。
“戴T行嗎?賀景棋,你在外面怎么樣,我不清楚,也不好奇?!?/p>
“我不想懷孕,也不想讓秦獻知道,我可以配合你?!?/p>
“但你不能讓秦獻知道,也不能再威脅我,行嗎?”
宋瀟語覺得他們有必要談?wù)?。既然躲不開,他們再這樣下去,秦獻遲早會有一天知道的。她也不敢保證,賀景棋哪天會發(fā)瘋將這些事告訴秦獻。
她不敢賭。
賭秦獻在知道自己被綠了以后的震怒、失望,抑或是……毫不在意?
她更害怕,秦獻會和賀景棋沆瀣一氣。
就像賀景棋說的,是秦獻親手把電話給了他。
她到現(xiàn)在還不敢向秦獻求證。
“你想我怎么配合你都行,只要不讓秦獻知道,但你也不能再欺負我,我不喜歡那些奇怪的……姿勢?!?/p>
宋瀟語看了他一眼。
最后一句話說起來有些泄氣,她以為他喜歡這些。因為他們兩個人,除了第一次她把他當(dāng)成了秦獻,后來一直算是針鋒相對。背叛也好,不忠也罷,或許他就是得不到才會一直這樣,等到他膩了就不會再糾纏了吧。
宋瀟語自我安慰般地想。
盡管箭在弦上,賀景棋還是認真地聽完了她所有的提議。
四句話里有三句話都是秦獻。
他真懷疑宋瀟語是讀什么古代私塾長大的,學(xué)的是什么三從四德的女誡嗎?
賀景棋把玩著手里的計生用品,低著頭看著她還滿是淚痕的模樣,他好心地用手指撫了撫她眼瞼下方的臉頰。
“可以?!?/p>
賀景棋的回答很果斷,沒有一絲一毫拖泥帶水。
她說要戴T,那就戴T。
她說不想懷孕,那就不懷。
她說不能讓秦獻知道,那就不讓他知道。
她說不想要奇怪的姿勢,那就……嗯?什么是奇怪的姿勢?
“還有什么要求?”
賀景棋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如果沒有別的要求,那么她就該做她的事情了。
宋瀟語愣了一下。
她以為她還要費一些口舌的,沒想到他會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她第一次審視起了眼前的男人,愈發(fā)確定他就是圖個新鮮吧。
她本來想說“不要在他們家”,話到嘴邊變成了“下次別來家里”。
在家里還是讓她覺得不自在。房間里還掛著她和秦獻的結(jié)婚照,盡管她可以說服自己配合他,但如果是在家里,這種偷情的細節(jié)就被放大。
她將包裝拆開,給他戴了上去。
尺寸好像不太合適,她也只當(dāng)看不見。
賀景棋沒搭腔。
他這個人就這樣,能答應(yīng)的時候他會張嘴說,答應(yīng)不了的事情他會拒絕——或者不回應(yīng)。
“賀景棋,玩膩了,就會放過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