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教會最鋒利的神罰之刃,唞克的任務(wù)是處決異端。>這次他奉命處決一名少女,
劍鋒刺入心臟時,傷口卻迸發(fā)出神跡般的金光。>“不可能!”主教驚恐地尖叫,
“立即誅殺!”>唞克反手斬殺了撲上來的同僚,抱起少女殺出血路。>古神殿中,
少女指尖撫過他染血的傷口:“他們屠殺神祇...而你是弒神者之子。
”>追兵的馬蹄聲震碎寂靜,少女捧起他的臉:“現(xiàn)在,弒神者,你要保護你劍下的神嗎?
”---弒神者與神嗣冰冷的雨,像無數(shù)根細密的鋼針,從鉛灰色的天幕傾瀉而下,
狠狠扎在黑曜石鋪就的廣場上。
空氣里彌漫著濕漉漉的泥土腥氣和一種更沉重、更令人窒息的東西——死亡的氣息,
濃得化不開。這里是圣城維拉德的“凈罪之庭”,一個名字圣潔,
卻浸透無數(shù)異端鮮血的地方。唞克站在刑臺中央,
雨水順著他黑色神罰者制式鎧甲冰冷堅硬的線條滑落,
匯入腳下深褐色的、早已被無數(shù)次沖刷卻依然頑固殘留著暗紅印記的石縫里。
他的身形像一尊由寒鐵澆鑄而成的雕塑,挺拔,冰冷,紋絲不動。頭盔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只露出線條冷硬的下頜和一雙眼睛——那雙眼睛此刻正透過雨幕,毫無波瀾地注視著前方。
他的視線盡頭,是一根矗立的黑曜石刑柱。一個纖細的身影被粗糙的繩索緊緊縛在其上,
手腕腳踝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雨水將她單薄的白色囚衣徹底浸透,緊緊貼在身上,
勾勒出少女尚未完全成熟的輪廓,也洗刷著那些新新舊舊、縱橫交錯的鞭痕滲出的血水。
暗紅的痕跡在濕透的白色布料上暈開,如同絕望中開出的詭異花朵。她低垂著頭,
濕漉漉的黑色長發(fā)黏在蒼白的臉頰上,遮住了她的面容,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她還活著。
刑臺周圍,是黑壓壓的人群。他們沉默著,在教會武裝士兵冰冷的注視和驅(qū)趕下,
被迫見證這場“神圣的凈化”。雨水沖刷著他們麻木或恐懼的臉,沒有人敢大聲喧嘩,
只有壓抑的啜泣和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偶爾刺破雨幕。高臺上,
身披華麗金線刺繡白袍的主教們端坐著,巨大的天青色遮雨棚隔絕了雨水,
也隔絕了塵世的污濁與寒冷。他們面容肅穆,眼神卻冷漠地越過雨簾,投向刑柱上的少女,
如同俯視一只即將被碾死的螻蟻。一名高階神官撐著雨傘,快步走到唞克身邊,
聲音在雨聲中顯得尖利而刻板:“神罰者唞克,奉至高教廷神圣敕令,異端‘莉亞’,
褻瀆圣靈,傳播邪知,污染信徒之心。其罪已明,無可寬宥!行刑!
”最后兩個字如同冰冷的鐵錘砸下。唞克緩緩抬起右手,握住了斜背在身后的長劍劍柄。
那柄劍樣式古樸,劍鞘漆黑,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
只有靠近護手處蝕刻著一個微小的、代表“懲戒”的荊棘紋章。當他的五指收緊,
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時,一股無形的、令人心悸的寒意以他為中心驟然擴散開來,
仿佛連周圍傾盆的暴雨都為之一滯。冰冷的殺意凝成實質(zhì),
壓得離刑臺稍近的圍觀人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呼吸都變得困難。他邁步,走向刑柱。
每一步落下,包裹著金屬戰(zhàn)靴的腳掌踏在濕滑冰冷的黑曜石上,
發(fā)出沉重而單調(diào)的“嗒、嗒”聲,清晰地穿透雨幕,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這聲音是死亡的倒計時。他停在少女面前。雨水順著他冰冷的面頰邊緣滴落,
砸在少女低垂的頭頂和肩膀上。她沒有抬頭,身體因寒冷和恐懼而劇烈地顫抖著,
像風(fēng)中一片即將凋零的枯葉。唞克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
那眼神里沒有任何屬于人的溫度,只有純粹的執(zhí)行指令的漠然。沒有宣判詞,
沒有冗長的儀式。神罰者的劍,就是最終的審判。唞克的手穩(wěn)如磐石。他左手抬起,
精準地扣住少女濕透、冰冷的肩膀,不是為了安慰,而是為了固定目標。右手握緊劍柄,
漆黑的劍身無聲無息地從同樣漆黑的劍鞘中滑出,帶出一線令人心悸的幽光。
劍鋒在晦暗的天光下流轉(zhuǎn)著暗沉的光澤,雨水落在上面,瞬間碎裂成更細小的水珠飛濺開去。
他調(diào)整角度,劍尖穩(wěn)穩(wěn)地對準了少女心臟的位置——那件濕透的白衣下,微弱起伏的所在。
時間仿佛凝固了。廣場上只剩下雨水沖刷萬物的嘩嘩聲,以及無數(shù)雙驚恐瞪大的眼睛。
唞克的手臂肌肉瞬間繃緊,力量灌注于劍身?!班汀?!
”一聲令人牙酸的、利刃穿透皮肉骨骼的悶響,壓過了雨聲,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死寂的廣場。
劍鋒,精準無比地刺入了少女的心臟。沒有預(yù)想中的鮮血噴涌。
就在劍尖沒入少女心口的剎那,異變陡生!一點極其微弱、卻純粹得無法形容的金色光芒,
猛地從少女胸前的創(chuàng)口處迸發(fā)出來!那光芒起初只有針尖大小,微弱得如同幻覺,
但瞬間便膨脹、爆發(fā)!像一顆微縮的太陽被強行塞入了少女瘦弱的胸腔,然后轟然炸開!
嗡——!一道凝練如實質(zhì)的金色光柱,毫無征兆地沖天而起!它以少女的胸口為原點,
直刺鉛灰色的、暴雨滂沱的天穹!光柱并不粗大,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神圣、浩瀚與威嚴,
仿佛能凈化一切污穢,洞穿一切黑暗!光柱所過之處,密集的雨線被瞬間蒸發(fā)、汽化,
形成一圈圈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向四周猛烈擴散!璀璨、神圣、不容褻瀆!
這突如其來的神跡(或者說異象)是如此強烈,瞬間撕裂了刑場上空壓抑的黑暗和雨幕。
金色的光芒映亮了唞克冰冷的黑色面甲,映亮了周圍士兵驚恐萬狀的臉,
映亮了高臺上主教們瞬間僵硬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也映亮了廣場上無數(shù)雙驟然被震撼填滿的眼睛!唞克握劍的手第一次出現(xiàn)了極其細微的顫抖。
那光芒并不灼熱,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溫和的暖意,透過劍身傳遞到他的掌心,
然后順著他的手臂一路向上蔓延。這股暖流所過之處,
仿佛有一股沉睡萬古的、與他體內(nèi)冰冷殺意截然相反的力量被悄然喚醒,
一絲微不可察的悸動在他靈魂深處震顫了一下。他隔著冰冷的金屬面甲,
死死盯著那從自己親手刺入的傷口中噴薄而出的金色光柱,頭盔下的瞳孔驟然收縮到了極致!
光芒……這種感覺……完全超出了他二十年來被灌輸?shù)乃嘘P(guān)于“異端”和“凈化”的認知!
它太純粹,太……神圣了!“呃……”刑柱上,原本應(yīng)該瞬間斃命的少女莉亞,
被這劇痛和體內(nèi)迸發(fā)的奇異力量刺激,竟發(fā)出了一聲微弱而痛苦的呻吟。她猛地抬起了頭!
唞克的目光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她的眼睛。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被雨水打濕的黑色睫毛下,
眼瞳并非常見的棕色或藍色,而是一種極其深邃、仿佛蘊藏著星河旋渦的紫色!此刻,
這雙紫色的眼眸因劇痛而蒙著水霧,充滿了瀕死的痛苦與迷茫,然而在那最深處,
卻有一點微弱卻無比堅韌的金芒在頑強閃爍,如同在無盡黑暗中燃起的不滅星火。
這雙眼睛直直地看向唞克,透過冰冷的金屬面甲,仿佛要刺入他的靈魂深處。沒有怨恨,
沒有詛咒,只有一種近乎神性的、悲憫的穿透力。唞克的心臟,
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那雙紫色的、帶著金芒的眼眸,像一把鑰匙,
瞬間撬動了他靈魂深處某個被層層鐵鏈封鎖的角落!
一個模糊到幾乎破碎的畫面猛地閃過腦海——也是一個雨夜,冰冷的雨水,刺鼻的血腥味,
一雙同樣絕望、同樣蘊藏著奇異光芒的眼睛……那是誰?
記憶的碎片如同被投入滾燙鐵水的冰渣,瞬間消失無蹤,
只留下一種尖銳的、撕裂般的劇痛和巨大的空洞感?!安弧豢赡埽。。?/p>
”一聲歇斯底里、充滿了無法置信的驚駭與某種深入骨髓恐懼的尖叫聲,
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夜梟,撕裂了短暫的死寂,從高臺上的遮雨棚下爆發(fā)出來!
是那位之前宣讀敕令的主教!他此刻早已失態(tài)地站了起來,
華麗的袍袖因為身體的劇烈顫抖而簌簌作響。他臉上的肌肉扭曲著,血色盡褪,
眼珠子瞪得幾乎要脫眶而出,死死地盯著刑柱上那依舊在噴薄著神圣金光的少女,
以及貫穿她身體的劍。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被處決的異端,
更像是在看一個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能將他拖入萬劫不復(fù)的恐怖夢魘!“褻瀆!
這是惡魔的褻瀆幻象!”主教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調(diào),尖銳得刺耳,他猛地指向刑柱,
手指瘋狂地顫抖著,“誅殺!立刻誅殺!徹底凈化!連那個瀆職的神罰者一起!快!快動手!
絕不能讓這污穢存在??!”“誅殺!”“凈化!”“動手!”高臺上,
其他幾位主教也如夢初醒,紛紛臉色劇變地嘶吼起來,聲音里透著同樣的、難以掩飾的驚惶。
那份高高在上的肅穆和冷漠早已蕩然無存,
只剩下赤裸裸的、對某種無法理解之物的極端恐懼。命令如同冰冷的毒蛇,
瞬間鉆入下方負責(zé)警戒和行刑輔助的神殿武裝士兵耳中。短暫的驚愕被絕對的服從所取代。
這些訓(xùn)練有素、信仰狂熱的士兵眼神瞬間變得猙獰而狂熱?!盀榱耸ス?!凈化異端!”“殺!
!”離刑柱最近的幾名重甲士兵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們發(fā)出狂熱的戰(zhàn)吼,
沉重的金屬戰(zhàn)靴踏碎水洼,濺起渾濁的水花。包裹著鐵甲的龐大身軀如同失控的攻城錘,
帶著要將一切碾碎的狂暴氣勢,揮舞著沉重的釘頭錘和闊刃劍,
朝著依舊被釘在刑柱上的莉亞,以及近在咫尺的唞克猛撲過去!
目標明確——徹底毀滅那異象的源頭,連同那個未能完成凈化任務(wù)的神罰者!
釘頭錘撕裂雨幕,帶著沉悶的呼嘯,目標直指莉亞脆弱的頭顱!闊刃劍則橫斬向唞克的腰腹!
殺意,狂暴而冰冷,瞬間將唞克和莉亞同時淹沒!時間仿佛被壓縮到了極致。
釘頭錘裹挾著死亡的腥風(fēng),距離莉亞染血的額頭只剩下不足一尺!
闊刃劍冰冷的鋒刃也已撕裂雨簾,幾乎要觸及唞克腰側(cè)冰冷的鎧甲!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
唞克動了!那不是思考后的動作,而是無數(shù)次在生死邊緣淬煉出的、近乎本能的殺戮反應(yīng)!
他那雙剛剛還因震驚和靈魂悸動而收縮的瞳孔,
瞬間被一種更原始、更冰冷的寒芒所取代——那是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兇獸眼中才會有的光芒!
他扣住莉亞肩膀的左手猛地發(fā)力,不是推開,
而是以一種近乎粗暴的力量將她更緊地拉向自己,同時身體以左腳為軸心,
一個迅猛無比的逆時針旋身!“嗤啦——!”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
原本貫穿莉亞心臟、連接著她與刑柱的長劍,在唞克旋身帶來的巨大力量和精準控制下,
硬生生被從黑曜石刑柱中拔了出來!帶著淋漓的鮮血和尚未熄滅的點點金芒!
旋身的力量尚未用盡!唞克借著這股狂暴的旋轉(zhuǎn)勢能,緊握劍柄的右手手腕猛然翻轉(zhuǎn)!
那柄剛剛飲過少女心頭之血的黑色長劍,劃出一道凄厲、決絕、帶著刺耳破空聲的黑色弧光!
這道弧光精準地迎上了側(cè)面斬來的闊刃劍!“鐺——?。?!”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炸響!
火星在雨幕中迸濺!
闊刃劍士兵只覺得一股沛然莫御、冰冷徹骨的恐怖力量從劍身上狂涌而來!他虎口瞬間崩裂,
鮮血直流,整條手臂連同半邊身體都徹底麻痹!
他驚駭欲絕地看著自己那柄精鋼打造的闊刃劍,在一聲令人心膽俱裂的脆響中,
竟被那柄看似古樸的黑色長劍從中硬生生斬斷!斷裂的半截劍身旋轉(zhuǎn)著飛了出去,
噗嗤一聲插進不遠處濕漉漉的地面!而唞克的劍勢,沒有絲毫停滯!
那道黑色的死亡弧光在斬斷闊刃劍后,去勢不減反增,帶著斬斷一切的冷酷,
順勢抹過了那名士兵的咽喉!“嗬……”士兵狂熱的眼神瞬間凝固、放大,
被無法置信的恐懼取代。一道極細的血線在他喉間浮現(xiàn),隨即猛地噴涌出大股溫?zé)岬孽r血,
與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他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轟然向前撲倒,
濺起大片泥濘的水花。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幾乎在闊刃劍士兵倒下的同時,
唞克旋身的力量已至盡頭。他剛剛站穩(wěn),那名手持釘頭錘的重甲士兵已經(jīng)撲到了近前!
那沉重的錘頭,裹挾著士兵全部的體重和狂熱的殺意,距離唞克的后腦勺只有咫尺之遙!
錘風(fēng)甚至壓得唞克頭盔上的雨水都向后飛濺!唞克甚至沒有回頭!
他的身體在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微妙節(jié)點,憑借腰腹核心難以想象的爆發(fā)力,
猛地一個后仰!整個人如同折斷的弓弦,向后倒去!
這個動作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足以將頭顱砸成爛西瓜的致命錘擊!釘頭錘帶著沉悶的呼嘯,
幾乎是擦著唞克后仰的鼻尖橫掃而過!就在這仰倒的瞬間,唞克空著的左手快如閃電般探出!
目標不是士兵,而是他因全力揮錘而暴露的、缺乏防護的腋下甲胄連接處!五指如同鋼鉤,
精準無比地扣住了士兵腋下內(nèi)襯的鎖環(huán)!“給我過來!”唞克一聲低喝,如同悶雷!
他扣住鎖環(huán)的手猛地發(fā)力向后一拽,同時后仰的身體借著這一拽之力,如同安裝了彈簧般,
以左腳為支點,不可思議地瞬間彈起!這一拽一彈,力量運用妙到毫巔!
那名重甲士兵只覺得一股根本無法抗拒的巨力從腋下傳來,身體頓時失去平衡,
狂吼著向前踉蹌?chuàng)涞?!他沉重的身體正好成了唞克彈起的“踏腳石”!
唞克的身體在彈起的半空中完成了一個輕巧的翻轉(zhuǎn),雙足精準地踏在士兵寬厚的后背重甲上,
猛地一蹬!“砰!”沉悶的撞擊聲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輕響!士兵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龐大的身軀被這股巨大的蹬踏之力狠狠摜向地面,沉重的鎧甲與黑曜石地面劇烈摩擦,
發(fā)出刺耳的噪音,滑出老遠,直接撞翻了兩名正欲撲上來的同伴!而唞克,
則借著這一蹬之力,身體如同離弦之箭,抱著懷中依舊被長劍貫穿的莉亞,
向后上方斜斜地飛掠出去!姿態(tài)流暢得如同掠過低空的雨燕,
瞬間脫離了最初被合圍的核心區(qū)域!“攔住他!”“異端同黨!殺無赦!”“放箭!快放箭!
”高臺上主教的尖叫和下方軍官的怒吼混雜在一起。更多的士兵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如同涌動的黑色鐵流,刀劍的寒光在雨幕中連成一片冰冷的森林。弓箭手在后方倉促列陣,
冰冷的箭鏃抬起,鎖定了空中那道抱著一個人的黑色身影。唞克抱著莉亞落地的瞬間,
沒有絲毫停頓。他腳尖點地,身體再次爆發(fā)出驚人的速度,化作一道黑色的殘影,
朝著廣場邊緣一處相對薄弱的包圍圈沖去!
那里只有五名手持長戟的士兵剛剛組成松散的陣型?!皳跷艺撸?!
”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情感的聲音,透過面甲傳出,如同死神的宣判。面對刺來的數(shù)柄長戟,
唞克的速度不減反增!他身體在高速沖刺中陡然伏低,幾乎貼地!
右手長劍在身側(cè)劃出一道半圓,精準地格開兩柄刺向腰腹的長戟,發(fā)出刺耳的刮擦聲!
同時左手依舊緊緊抱著莉亞,將她護在身體內(nèi)側(cè)。就在與戟尖擦身而過的剎那,
唞克伏低的身體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猛地向上彈起!長劍借著身體彈起的沖勢,
自下而上,劃出一道陰狠刁鉆的斜撩!“噗!噗!”兩道血泉在雨幕中噴涌!
兩名士兵的咽喉和胸甲連接處幾乎同時被切開!他們捂著噴血的脖子,嗬嗬作響地倒下。
缺口瞬間打開!唞克的身影沒有絲毫遲滯,如同鬼魅般從那倒下的兩人之間穿了過去!
留下身后一片混亂的怒吼和后方射來的、因雨水和混亂人群阻擋而歪歪斜斜的稀疏箭矢。
“追!絕不能讓他們逃出圣城!”主教的咆哮聲在身后如同附骨之蛆。唞克抱著莉亞,
沖出了“凈罪之庭”那象征著死亡的黑曜石廣場,
一頭扎進了圣城維拉德迷宮般復(fù)雜、濕滑、狹窄的巷道之中。
冰冷的雨水無休無止地沖刷著古老的石板路,兩旁高聳的哥特式建筑投下濃重的陰影,
將巷道切割得更加幽深昏暗。身后,
追兵的怒吼、鎧甲碰撞的鏗鏘聲、雜亂的腳步聲和越來越密集的箭矢破空聲,
如同洶涌的潮水,緊緊咬了上來。他像一頭負傷的孤狼,在鋼鐵與死亡的叢林中亡命穿梭。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氣,冰冷的雨水混合著汗水,不斷流入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