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對我說，"彩禮的事你別擔心，娘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我心里咯噔一下："娘，

我們自己有錢......""那哪行！" 娘打斷我，"娶媳婦哪能沒有彩禮？

我已經給你小妹說好了，讓她回來一趟。"小妹已經在廣東打工八年了，

從一個瘦弱的小姑娘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她很少回家，

每年春節(jié)都是一個人在工廠過 —— 她說來回車票太貴，不如把錢省下來給我。

"小妹回來干啥？"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娘壓低聲音："鄰村老張家托媒人來說親，

他家兒子在縣城開了個雜貨鋪，條件不錯。他家說只要秀梅肯嫁過去，就給十萬塊彩禮。

""什么？！" 我差點跳起來，"娘，你怎么能讓小妹嫁給不認識的人？

""怎么是不認識的人？老張家我認識，人老實本分。" 娘瞪了我一眼，"再說了，

十萬塊彩禮，正好給你娶媳婦、在城里買房。這不是正好應了算命先生的話嗎？！

""我不要！"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我寧愿不娶媳婦，也不讓小妹換親！

""你說的是人話嗎？" 爹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口，臉色鐵青，"為了供你上學，

你妹妹在外面受了多少苦？現(xiàn)在讓她幫你一把怎么了？這是她的命！

""她的命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我吼道。"反了你了！" 爹抄起門后的扁擔就要打我，

被女朋友攔住了。那個春節(jié)，家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我和爹娘幾乎沒說話，

每天都在為小妹的婚事爭吵。正月初八，小妹回來了。她比照片上瘦了，臉色有點黃，

但看見我還是笑了："哥，我回來了。"我抱著她，眼淚止不住地流："小妹，對不起，

哥沒本事......""說啥呢，" 她拍了拍我的背，"哥能有出息，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娘把小妹拉到里屋，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我看見小妹出來的時候，

眼睛紅紅的，但臉上還是帶著笑。"哥，" 她對我說，"娘都跟我說了，

我愿意嫁給老張家。""小妹，你別傻了！" 我抓住她的手，"那是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