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水嗆得一個字都說出來,就被隨從捂住口鼻,扔進了燕城那座聞名色變的夜場。
蘭園最大的透明圓桌中央,客人們卻以清點我的’桃花’為樂。
綻開的每一朵桃花,都意味著我又熬過一次煉獄。
“時候還早,不如咱們再添幾朵?”
幾片獰笑響起,我無助地閉上眼睛,身體開始條件反射地顫抖......
被丟進蘭園的第一夜,
他們就把我扔進酒池肉林,
折磨人的法子更是層出不窮。
我整天渾渾噩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第七夜,云臨終于想起了我。
望著他嫌惡的目光,我再也受不住,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正對上云臨那雙淬了冰的眼。
他的聲音比冰窟里的寒氣更冷:
“醒了?看來蘭園的日子還沒讓你學乖?!?/p>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跪在冰窟中央,單薄的衣衫早已被凍成硬塊,貼在皮膚上就像無數(shù)把小刀子。
胸口的桃花不知何時又開了,淡粉色的花瓣在蒼白的皮肉上綻開,像是撒到雪地里一抹血。
“哥哥……”
我顫顫巍巍地爬過去,抓住云臨的衣角:
“我毒發(fā)了……求你……”
話音未落,腹部突然傳來一陣絞痛,像是有無數(shù)只蟲同時在啃噬我的內(nèi)臟。
我疼得神志不清地蜷縮到地上,滿身的冷汗混著化凍的冰水流水般的往下淌。
這是軟骨散的后遺癥,也是蘭園那些人灌給我的毒,每次發(fā)作時五臟六腑都會生滾著疼。
云臨卻嫌惡地踢開我:
“毒發(fā)?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p>
他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目光掃過我胸口的桃花時,眼底翻涌著我看不懂的情緒,像厭惡,又像別的什么:
“李月遙,你就這么賤?離開男人就活不了?”
“不是的……”
我疼得渾身顫抖,眼淚嗖嗖地往下掉:
“是他們灌我的……我控制不住……”
“控制不???”
他冷笑一聲,突然拽起我的頭發(fā):
“那我就讓你好好看看,什么叫控制?!?/p>
話落他就將我拖到冰窟的角落,那里堆著一摞廢棄的草席。
眼見他反手扯開自己的腰帶,修長的手指猛地拉開我的衣領(lǐng),冰涼的指尖狠狠地碾過我胸口最艷的那朵桃花。
“啊~”
我疼得失聲尖叫。
“閉嘴?!?/p>
他低喝一聲捂住我的嘴,手上卻更用力。
“這不就是你想要嗎?我成全你?!?/p>
“啊,痛,啊~不要,求你放過我吧!”
可我的求饒聲卻換來他更快的動作。
我像一條離了水的魚死命掙扎,
卻被他狠狠地按住,掙脫不了一點兒。
每一次觸碰都痛得像在凌遲,
可詭異的是,隨著他的動作,含苞的桃花竟一朵接一朵地綻開,
淡粉加深變成緋紅,最后艷得像要滴血。
那些桃花每綻開一朵,腹中的絞痛就減輕一分。
我這才明白,他不是在折磨我,是在用這種最羞辱的方式為我解毒。
意識漸漸回籠時,我看見自己胸口已經(jīng)開滿了浸血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