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拿出了手中的合同,我抬眼一看,竟然是全球性集團裴氏的長期合約。
如果簽下去,沈氏不僅有救,還能力壓傅氏集團,父母剛要拒絕,裴瑾年卻面露難過。
“若是沈家不愿意,便是不把我當(dāng)自家人,那我也就不耽誤沈小姐了,還是現(xiàn)在就告退?!?/p>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著,可是鐲子卻一點沒有收走的意思,爸媽也知道這是一份善意,最終還是簽下。
第二天,我們便去民政局領(lǐng)了結(jié)婚證。
正紅色的小本本像是色彩明亮的光,驅(qū)散了我這幾天因為傅時宴疲憊不堪的心。
裴瑾年察覺到我的心情,安慰地抱了抱我。
他的懷抱寬厚溫暖,讓我微微鼻酸。
領(lǐng)證之后便是緊鑼密鼓的婚禮籌備,裴瑾年在國外的親人全都回來了,他們都是和裴瑾年一樣溫暖包容的人,兩家很快就談好了一切。
考慮到裴瑾年的身份,婚禮辦得低調(diào)溫馨,盡量不鋪張浪費。為此他特意去部隊請了十天婚假,從新娘的捧花到宴客的酒菜全是他一手操辦,生怕哪個地方委屈了我。
終于到了我出嫁的那天,我穿著手工定制的婚紗,第一次覺得家里的路是那么的短,短到淚都沒流完,便要上車了。
可看著爸媽祝福的眼神,我心中又涌現(xiàn)出無限勇氣。
婚車載著我緩緩駛出大門,傅時宴的卡宴卻囂張地擋住了婚車的路,身后還跟著許多圈子里不曾被邀請的人。
“夢寧,不是說舉辦婚禮的時候邀請我和凝凝觀禮嗎?怎么,現(xiàn)在名聲已經(jīng)差到,只能匆匆忙忙地嫁給殘廢?”
傅時宴聲音陰冷,對我背著他私自決定婚禮時間十分不滿,一種失控的感覺讓他說出的話愈發(fā)尖銳難聽。
“傅時宴,把嘴巴放干凈點。那是我沈夢寧未來的丈夫,不是殘廢。”
我冷冷地隔著車窗看著傅時宴,再見愛了十年的男人心中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傅時宴臉色猛地沉下去,倏忽又笑起來,帶著濃重的諷意:“好啊,那我們就跟著一起去看看你未來的丈夫,到底是個什么樣子?!?/p>
圍觀的人大笑起來,我氣不過要繼續(xù)理論,卻被身旁的男人攔住。
“別理這些晦氣的人,我可舍不得耽誤和你的好時辰。司機,開車。”
卡宴讓開位置,婚車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一個小場地,甚至連一百人都容納不下。
傅凝眨著眼睛,天真開口:“這個小破地方便是婚禮現(xiàn)場嗎,感覺很一般啊?!?/p>
“小姑娘,你說什么?”
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從臺上走下來,明明是和善的面相,卻嚇得傅凝不敢再開口。
“裴老,您怎么在這里?”
傅時宴愣住,連忙上前去打招呼。
裴忠國笑呵呵地揮揮手,指了指我和裴瑾年,臉上的欣慰遮都遮不住。
“自然是來參加裴瑾年那個小兔崽子的婚禮。他小子福氣好啊,娶到了一個有情有義的小姑娘?!?/p>
“瞧瞧,這兩人多般配啊?!?/p>
傅時宴怔怔地看著我的方向,整個人如遭雷擊,方才跟在他身邊大聲譏諷的人群現(xiàn)在全都安靜下來,膽小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發(fā)起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