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了張嘴想解釋,她卻像是預(yù)料到我的話一般,指著我罵:
“又想說工作太累了休息一天是嗎?一點苦一點累就哭天喊地的,我看你是去夜場做那種來錢快的吧?真是惡心的東西,跟你爸一樣惡心!”
她說著,把枕頭狠狠砸在了我臉上。
我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因為自從我爸跟她離婚后,她就變了個人似的,我一讓她不順心,就會用最難聽的話來罵我。
以前我還會難過,可現(xiàn)在,心里只有麻木。
而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我伸出手。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搖搖頭道:
“老板說財務(wù)出差去了,要過段時間才會發(fā)工資?!?/p>
下一秒,一巴掌就落在了我臉上,我媽努紅著眼道:
“你撒謊!你其他工作的工資都結(jié)了,就一個小小的保潔還開不出錢?我看你就是不想給!想把錢私吞然后背著我瀟灑是不是?”
我并沒有撒謊,老板確實沒有發(fā)工資。
然而我媽已經(jīng)入了戲,躺在地上就開始撒潑打滾。
“我真是造的什么孽啊生出你這么個白眼狼,家里欠了這么多錢,我為了讓你能早日自由,幾十年了我一塊肉都舍不得吃,你真真就是個沒良心的賤人!”
尖銳的嗓音穿徹整個貧民區(qū),很快引來鄰居們的不滿。
換做以前,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哄我媽。
可現(xiàn)在我只是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見我沒反應(yīng),我媽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沖過來就開始扒我衣服。
“你這個賤蹄子,真以為擺出一副好不心虛的樣子我就會信你嗎?馬上把衣服給我脫了?!?/p>
我想掙開,可過度勞累的身體哪里是她的對手。
她三兩下就把我衣服扒光,然后一件一件摸索,想要從里面找到些什么。
我屈辱地捂住自己的身體,憤怒和委屈交織在了心頭。
她總是這樣,每次我工資晚發(fā)一會兒,她就會像對待一條狗一樣扒光我的衣服。
直到確認我身上沒有一分錢,她才會善罷甘休。
而這一次,她也沒能從我身上找到一分錢。
她將我的衣服踩在腳下,然后又是一巴掌甩在我臉上。
“你個蠢貨,你們老板一看就是不想給錢,你不跟他鬧還跑回家了,真是個廢物!”
說罷,她轉(zhuǎn)身就朝外跑去。
我心里暗道不妙,連忙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我媽打車來到了我工作的地方。
她一進去就朝前臺大吼:
“把你們的老板給我叫出來,她憑什么不給我女兒開工資,開那么大公司連幾千塊的保潔費都沒有,還當(dāng)什么老板,快讓他給我滾出來!”
前臺臉色難看,看向我的眼神帶了幾分鄙夷。
我上前想把媽媽拉開,卻被她用力推開,重重撞在了旁邊的墻上。
我媽的大喊大叫很快引來了經(jīng)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媽,最后把怒火發(fā)泄在了我身上:
“老板都說了過段時間就發(fā),你有必要這么著急找你媽來鬧事?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了,工資也別想要了!”
不等我開口,我媽就憤怒地沖上去跟他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