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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晚了,誰還敢打擾你?”
背后貼上一堵軟綿,陸硯禮摁滅手機,輕輕拉開了白靜婉的圈著他的胳膊。
“沒誰,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p>
若是以前,下逐客令的一定是白靜婉。
可這次她卻一反常態(tài)的環(huán)住了陸硯禮的脖頸,踮腳湊了上去。
“今晚,你就別走了吧,硯禮,三年不見,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
陸硯禮眼底劃過一抹渴望,胸膛微微起伏。
白靜婉是他從小就追逐的人,她就像抹月光,孤傲高潔。
追了那么多年,越是得不到,陸硯禮就越是固執(zhí)。
唇即將碰上的那一刻,陸硯禮卻突然別開了臉,紅唇擦過臉頰,他拉開白靜婉的手,柔聲道,
“靜婉,今天太晚了,你累了?!?/p>
“這兩天還要忙訂婚宴,你好好休息?!?/p>
“等訂婚宴結(jié)束,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他輕撫著白靜婉的臉頰,替她拂去耳邊的碎發(fā),眼神滿是溫柔。
白靜婉羞澀一笑,在陸硯禮臉上落下一吻。
“我以為你會很猴急,聽你的,硯禮?!?/p>
陸硯禮匆匆下了樓,驅(qū)車離去。
黑夜下,邁巴赫緩緩?fù)?吭诼愤叀?/p>
陸硯禮看著熟悉的高樓,一時愣了神。
他在這里和另一個女人生活了三年,房子已經(jīng)處理了,人也去了瑞士。
他怎么就不知不覺開車到這里來了呢?
陸硯禮熄了火,往椅背靠去,初冬的冷風(fēng)從車窗呼呼往車內(nèi)灌,他卻毫無知覺。
他看了那棟樓半響,掏出手機點開了宋清寧的微信。
朋友圈僅三天可見,頭像背景全都換了。
陸硯禮點了下右上角的三個點,修長的手指按在了紅色的‘刪除聯(lián)系人’上。
底下彈出兩個選擇,‘取消’和‘刪除聯(lián)系人’。
不知過了多久,陸硯禮摁滅手機,深嘆口氣,邁巴赫緩緩啟動,最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第二天,陸硯禮很晚才到公司。
李遜匯報完工作,正要走,卻聽他問:
“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吧?!?/p>
李遜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那個她是宋清寧后。
回道:“從云城飛過去只要七個小時,宋小姐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p>
應(yīng)該?
陸硯禮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李遜神經(jīng)瞬間緊繃,露出那抹職業(yè)化笑容。
“我這就聯(lián)系宋小姐?!?/p>
在他走到辦公室門口時,陸硯禮忽然叫住了他。
“算了,去工作吧?!?/p>
李遜回頭,疑惑地看了眼埋頭工作的陸硯禮,跟了老板五年,這還是他第一次看不懂老板到底在想什么?
想當(dāng)初白小姐去國外時,他可是從來沒有打聽過她過得如何。
陸硯禮看著面前的文件,卻怎么也看不進去。
他點了根煙,尼古丁的味道暫時揮退了心里那股燥意。
這間辦公室,到處都充斥著宋清寧的身影。
辦公桌、窗邊、沙發(fā),陸硯禮搖了搖頭,那三年,著實瘋狂。
白靜婉推門而入時,就看到陸硯禮神游天外,煙霧模糊了他的神情。
她微微笑道:“硯禮,走吧,陪我去挑訂婚那天要穿的禮服。”
溫柔聲喚回了陸硯禮的思緒。
他看著面容恬靜的白靜婉,心中那股燥意漸漸消了。
他在想什么?
他等的人已經(jīng)回來了,他們還要訂婚,結(jié)婚。
白靜婉才是他想娶的人。
宋清寧不過是一個情人。
情人,怎么比得上愛人?
他更不應(yīng)該在未來老婆面前想情人。
理清楚關(guān)系的陸硯禮豁然開朗。
他摁滅了煙,牽起白靜婉的手出了辦公室。
郎才女貌,好不般配。
頻頻惹來秘書室?guī)椎懒w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