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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獻寶似的打開盒子,“晚晚,這是你上次看中的藍鉆項鏈?!?/p>
祁晚晴看著盒子里璀璨的寶石,想起這是半年前她隨口提過喜歡的款式。
當時沈知州說:“等結(jié)婚那天,我親自給你戴上。”
現(xiàn)在,它卻成了道歉的禮物。
“知州哥哥好用心啊,這么漂亮的項鏈,晚晚姐肯定很開心吧?”
林小雨的聲音突然從沙發(fā)后傳來,她端著果盤款款走近。
“對不起啊晚晚姐,小杰的事后來查清楚了,是他自己跑進去的,怪我太著急了,我最近情緒總是不穩(wěn)定......晚晚姐不會怪我吧?”
她說完,抽噎了一聲,哽咽道:“要是你怪我,我也沒有怨言的,只是希望你不要生知州哥哥和硯塵哥哥的氣......”
祁硯塵適時遞過來一張黑卡:“想買什么隨便刷?!?/p>
他目光掃過祁晚晴包扎的小腿,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卻什么也沒問。
祁晚晴接過禮物,看著他們?nèi)玑屩刎摰谋砬椋睦镆黄鶝觥?/p>
林小雨突然紅著眼眶放下果盤:“晚晚姐......我想搬出去住......”
“胡鬧!”祁硯塵立刻皺眉打斷她,“你就安心住著?!?/p>
“是啊?!鄙蛑蔹c頭附和,“你一個人能去哪?。俊?/p>
“哥哥們對我真好......”林小雨感動得淚眼盈盈,轉(zhuǎn)頭卻對祁晚晴勾起唇角,“那晚晚姐不會生氣吧?”
祁晚晴回到房間,將那條藍鉆項鏈隨手扔進抽屜里。
一整天的疲憊讓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祁晚晴去了機場接到姑姑后,決定給父母辦一場葬禮。
葬禮當天,祁晚晴穿著一身黑色喪服站在靈堂前。
姑姑站在她身旁,目光銳利如刀,“晚晚,祁家的東西,一分都不能落到外人手里?!?/p>
就在這時,靈堂大門被猛地推開。
“祁晚晴!”
祁硯塵西裝革履,臉色陰沉地沖進來,“父母去世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林小雨緊隨其后,眼眶通紅,手里緊緊攥著一份文件:
“晚晚姐,我知道你恨我,但叔叔阿姨也是我的恩人,我有權(quán)送他們最后一程......”
祁硯塵上前一步,“我是祁家的養(yǎng)子,也是祁家的一份子,你憑什么擅自決定葬禮?”
林小雨突然撲通一聲跪下,眼淚簌簌落下:
“晚晚姐,我知道你討厭我,但叔叔阿姨對我有恩,我......”
祁晚晴冷冷抬眸:“你有什么資格來?”
林小雨顫抖著從包里拿出一份DNA報告,鼓起勇氣:“其實......我也是祁家的孩子?!?/p>
全場嘩然。
而姑姑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林小雨扇倒在地。
“偽造文件,還敢在靈堂上鬧事?”
姑姑眼神凌厲,抬手示意:“李律師,給她看看真正的遺囑?!?/p>
我上前一步,冷笑道:“你的DNA報告就算能證明你和父親有血緣關系,但我母親的遺囑里明確寫了,所有財產(chǎn)只給婚生子女?!?/p>
林小雨臉色一白。
“而且,父親名下的股權(quán)、房產(chǎn),早在三年前就已經(jīng)轉(zhuǎn)入家族信托,受益人只有我?!?/p>
沈知州和祁硯塵同時變了臉色。
林小雨踉蹌后退,嘴唇顫抖:“你......胡說!”
姑姑冷聲補充:“祁家的規(guī)矩,你若是想認祖歸宗,必須通過家族會議表決,可惜,現(xiàn)在祁家,晚晴擁有最大話語權(quán),你要是再不老實,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你扔出去?!?/p>
林小雨徹底慌了,一把抓住沈知州的袖子:“知州哥哥,幫幫我......”
沈知州沉默良久,最終上前一步,語氣低沉:
“晚晚,今天是叔叔阿姨的葬禮,有什么事......等結(jié)束再說吧?!?/p>
祁硯塵也皺眉附和:“是啊,死者為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