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門外那些人，顯然沒料到，我真的會動手！
醫(yī)院的另一個房間，安保監(jiān)控中心。
院長王振國，死死盯著屏幕。
兒子飆血的畫面，讓他氣得身體發(fā)抖，老臉漲成灰白色。
“畜生！”他怒吼，“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不直接開槍擊斃他！他是殺人犯！”
談判專家李月，勸他冷靜：
“王院長，顧正默的情緒，現(xiàn)在極不穩(wěn)定！強攻只會刺激他，造成更多的傷亡！”
“而且，你也是醫(yī)生，他剛剛那一刀，并不致命！說明他還有理智，本意不是殺人......”
“我不管他要什么！”王振國粗暴打斷她，眼神里帶著惡毒。
“封鎖消息！不能讓這件事傳出去！醫(yī)院的聲譽，不能受到任何影響！”
李月眉頭，瞬間皺緊：
【這院長，緊張所謂的“聲譽”，比自己兒子的性命，似乎更重要！】
病房里，我又將手術刀抵在趙天成的脖子上，他的身體再次僵硬。
我對著角落里的監(jiān)控探頭，緩緩舉起左手。
我握著個黑色U盤。
“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來談判的，我就想要一個真相！”
通過對講機，我的聲音，清晰傳到外面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個U盤里的資料，足以證明我妻子在手術前，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健康！”
“所謂的‘罕見術后并發(fā)癥’，根本就是狗P！”
我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怒意......
妻子手術后第二天，我發(fā)現(xiàn)，醫(yī)院篡改了她的術前檢查數(shù)據。
我用專業(yè)知識質問趙天成，他不小心說漏嘴，說確實在手術中出現(xiàn)了失誤！
我把當時的對話，用錄音筆錄了下來。
我嚷嚷著，要把錄音交給律師......就在出醫(yī)院大門之前，卻被人打暈了。
醒來后，錄音筆不見了！
“現(xiàn)在，”我看著攝像頭，一字一句。
“被醫(yī)院搶走的錄音筆，還給我！”
“這是我第二個小時的要求。”
“找不到，或者，拿假的來騙我......”
我死盯著趙天成，他的喉結滾動：
“后果，拭目以待！”
李月和身邊的警員，對我提到的錄音筆，臉上寫滿疑惑......
王振國因為心虛，臉色難看到極點！
“胡說八道！”王振國朝著對講機咆哮：
“一派胡言！他就是個瘋子！他被醫(yī)院開除，懷恨在心，故意編造謊言報復！”
“什么錄音筆，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沒有？”我冷笑一聲。
“王院長，你確定，沒有這東西嗎？”
我的聲音不大，把手術刀貼近趙天成的喉嚨：
“相信趙醫(yī)生，會給出答案的！”
趙天成的心理防線，已經搖搖欲墜。
他當然比誰都清楚，那支錄音筆里有什么。
那天，在我拿出無法辯駁的數(shù)據時，他承認手術失誤，導致妻子的死亡。
他本以為，靠院長的權勢，銷毀所有證據，偽造天衣無縫的報告，能把這事給壓下去。
他萬萬沒想到，我會用如此極端的方式，把整件事情重新揪出來！
趙天成下意識選擇狡辯，“我......我不知道什么錄音筆！”
“是嗎？”我貼近他的耳朵說，“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還有五十分鐘......”
“趙醫(yī)生，我的耐心有限！我勸你，你趕緊好好回憶，怎么在這五十分鐘內，找出那支錄音筆！”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病房外，警方亂成一團，王振國暴跳如雷。
病房內，人質們大氣不敢喘，驚恐的眼神，來回掃視。
而趙天成，在心里反復盤算后，對著我喊：
“你別沖動！我想起來了！那支錄音筆......好像是被一個實習護士撿走了！”
他把那護士的樣貌和名字，說得有鼻子有眼。
我，只是靜靜看著他表演，一言不發(fā)！
他根本不知道......
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胡言亂語！
第二個小時，馬上結束。
我冷冷看著趙天成，吐出三個字：
“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