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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予臉上血色“唰”一下褪去。
“你說什么？”
她做出這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她和江聿風(fēng)更好的未來。
而現(xiàn)在江聿風(fēng)卻否認(rèn)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宋清予無法接受這巨大的落差。
強裝的鎮(zhèn)定不再，她語氣變得激動，上前扯住江聿風(fēng)的衣領(lǐng)，凄聲道。
“江聿風(fēng)，別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看我。你放不下溫以棠，也舍不得我，所以我們?nèi)齻€人才會陷入僵持對峙的局面不是嗎？”
“溫以棠死后到現(xiàn)在整整一個月，你有問過她一句嗎？每天跟我在床上顛鸞倒鳳，抱著我入睡的時候，你也在慶幸沒有溫以棠出現(xiàn)打擾我們吧。你明明是喜歡跟我的，為什么不愿意正視自己的內(nèi)心。”
“你渴望這樣的生活，我也渴望。于是我?guī)湍阕龀鲞x擇。”
“讓溫以棠去死。這樣一來我們之間最后的阻礙就消失了?！?/p>
宋清予眼里滿是諷刺，她伸手捧住江聿風(fēng)的臉，低聲重復(fù)。
“我才是我們之間付出更多的那個人?！?/p>
“我會背負著殺掉溫以棠的罪孽，而你只需要心安理得地跟我生活在一起就夠了?！?/p>
“只需要這樣做就夠了，你在我身邊，剩下的什么都不用想?！?/p>
江聿風(fēng)直直地望著她的眼眸，看到瞳孔里愣在原地的自己。
宋清予說得沒錯，他腦海確實時不時閃過“果然啊，沒有溫以棠的日子會好很多”之類的想法。
他無法否認(rèn)，嘴唇囁嚅，卻吐不出一個字。
他瞧不起宋清宇的下作惡劣，可他同樣卑鄙無恥。
江聿風(fēng)低下頭，死死掐著掌心，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
宋清予看到江聿風(fēng)沉默，還以為他改變了心意。
她語氣滿是欣喜，“我們就當(dāng)著一切都沒發(fā)生，好不好——”
“不行?！?/p>
江聿風(fēng)聲音嘶啞，宋清予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因為溫以棠會難過?！?/p>
他看著她，眼尾滑落一滴淚。
“我不能再錯下去了。”
他雙眼通紅，神色痛苦。
宋清予看著他，笑意一點點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憤怒。
“為什么，她都已經(jīng)死了，還是橫在你我之間，阻擋我們相愛?！?/p>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明明你也沉迷其中。”
“為什么非要跟我決裂嗎？決裂以后你又能去哪里呢。溫以棠到死都以為我們是一對，她絕不會原諒你，你現(xiàn)在在假惺惺做戲給誰看？”
“江聿風(fēng)，我們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江聿風(fēng)看著她瞳孔中倒映的自己，看著她無名指上，泛著銀光的鉆戒。
他還記得那天宋清予有多開心，一雙眼睛比天邊的星星還要亮。
她說，“從今往后我們要一起好好生活?！?/p>
可誰也想不到，僅僅一天的功夫。
兩個人就會反目成仇。
他無力地嘆了口氣，舉起手機。
亮起的屏幕上是報警電話的通訊界面。
“宋清予，你的所作所為是違法的。”
“警方馬上就到，無論你有什么想要辯解的，都留著給警方去說吧?！?/p>
江聿風(fēng)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
警方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江聿風(fēng)望著她，“我們兩個人都做錯了?！?/p>
“我們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p>
他摘下的鉆戒，輕輕放在桌上。
宋清予還想說話，警方?jīng)_進門將她按倒在地上。
“江聿風(fēng)，你——”
嘈雜的警告聲模糊了宋清予最后的話語。
他腳步?jīng)]有停頓，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