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沈曼芝的指甲掐進我媽墓碑時，我正磨著那把剖魚刀。“小螢，阿姨知道你恨，
但人死不能復(fù)生?！?她轉(zhuǎn)頭時，鬢角別著的珍珠發(fā)夾，和我媽下葬時戴的那只一模一樣。
我笑著將刀面貼在她頸側(cè)，寒氣讓她瞬間僵住。“阿姨，你藏在我家閣樓的賬本，
” 刀鋒輕輕劃開她的衣領(lǐng)，“記錄著你和我爸的‘交易’，要不要我念給墓碑聽聽？
”她瞳孔驟縮的瞬間，我想起三年前車禍現(xiàn)場 —— 第三輛逃逸的車，
副駕上正是這張笑盈盈的臉?！爱?dāng)年我媽推你那下，” 我湊近她耳邊，
刀身映出她扭曲的臉，“是不是沒讓你死透？”最后的復(fù)仇，從掘開她偽善的皮囊開始。
1我把離婚協(xié)議甩在陸明哲臉上。他正摟著白薇薇喂櫻桃，昂貴的真絲襯衫被紅酒濺了半片。
“蘇晚螢?zāi)惘偭耍俊标懨髡馨櫭挤鏖_協(xié)議，金絲眼鏡后的眼睛滿是不耐。
白薇薇怯怯躲到他身后，露著肩膀的睡裙滑到手臂?！巴砦灲悖銊e生氣，
是我不好……”我沒看她，腳尖碾過地毯上的櫻桃核?！昂灐！币粋€字像冰錐扎進空氣里。
陸明哲笑了，伸手想捏我下巴，被我用協(xié)議拍開?！棒[夠了沒有？我知道你看薇薇不順眼，
”他慢條斯理抽出紙巾擦手指，“但你別忘了，你吃的穿的，哪樣不是陸家的？
”我扯了扯嘴角，從包里掏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的瞬間，白薇薇的哭聲尖銳起來。
“明哲哥，蘇晚螢?zāi)莻€黃臉婆肯定不會同意離婚的……”“不如我們設(shè)計讓她凈身出戶？
我爸的公司還等著資金周轉(zhuǎn)呢……”“你放心，等她走了，
我一定比她更會照顧你……”錄音戛然而止。陸明哲的臉徹底沉下來，伸手就要搶。
我側(cè)身避開，將錄音筆拋了拋?！吧蟼€月你轉(zhuǎn)移公司賬戶三百萬，
”“上周用我的名義抵押了婚前房產(chǎn)，”“需要我把銀行流水也拿出來嗎？
”白薇薇臉色慘白，突然跪在我面前?！巴砦灲阄义e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我懷了明哲哥的孩子，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踢開她抓過來的手，鞋跟碾過她手背。
“真心？”“用我賺的錢養(yǎng)你，叫真心？”“睡我的床，穿我的衣服，也算真心？
”陸明哲猛地站起來，把白薇薇護在身后。“蘇晚螢！你別太過分！
”“那些錢本來就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夫妻共同財產(chǎn)？”我笑出聲，
從文件袋里抽出另一份協(xié)議?！叭昵澳銊?chuàng)業(yè)失敗，是我賣掉父母留下的老宅給你填窟窿，
”“這是你當(dāng)時寫的借條，還有公證處的蓋章，”“陸明哲，你眼睛沒瞎吧？
”他的瞳孔驟縮，伸手去撕協(xié)議。我早有準(zhǔn)備，后退半步撞在玄關(guān)柜上。陶瓷花瓶摔在地上，
碎片濺到他腳踝?！鞍?！”陸明哲痛呼一聲，低頭看見滲血的傷口。白薇薇尖叫著撲過去。
“明哲哥！你怎么樣？”“蘇晚螢?zāi)氵@個毒婦！”她抓著我的頭發(fā)往墻上撞，
指甲摳進我胳膊。我反手捏住她手腕，稍一用力就聽到骨裂聲。“啊 ——！
”白薇薇疼得臉色扭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胺砰_她！”陸明哲揮拳打過來。我偏頭躲過，
手肘狠狠頂在他肋骨上。他悶哼著彎腰，我抬腳踹在他膝蓋后彎?！斑恕?的一聲，
一米八幾的男人跪在我面前?！瓣懨髡?，”我蹲下來，扯掉他的眼鏡扔在碎片里。
“你以為我還是三年前那個任你拿捏的蘇晚螢？”“你挪用公款的證據(jù)，
我已經(jīng)發(fā)給你的競爭對手了，”“猜猜明天股價會跌多少？”他瞳孔震顫，
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白薇薇還在哭嚎，我踩著她的手背碾了碾?！伴]嘴?！笨蘼曣┤欢?。
我撿起地上的離婚協(xié)議，塞進陸明哲手里?！昂炞?，并且凈身出戶，
”“否則明天不僅是股價，”“你牢底坐穿的新聞會鋪滿全城?！彼⒅?，
眼神從震驚變成恐懼。“你什么時候……”“從你第一次夜不歸宿開始，”我抽出筆塞給他，
“我就知道，養(yǎng)不熟的狗遲早會咬人?！惫P尖在紙上劃動時，他的手一直在抖。
白薇薇突然撲過來想搶協(xié)議，被我一腳踹在胸口。“唔！”她像個破布娃娃摔在沙發(fā)上，
捂著肚子干嘔?！昂灪昧??！标懨髡馨褏f(xié)議遞過來，指尖還在發(fā)顫。我接過看了眼，
確認(rèn)簽名無誤。“哦對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你藏在書房保險柜里的那些照片，
”“我已經(jīng)幫你備份發(fā)到云盤了，”“密碼是白薇薇的生日，記得定期續(xù)費。
”陸明哲的臉?biāo)查g血色盡失。我把文件袋甩到肩上，走到門口換鞋?！白Ｄ銈?，永浴愛河。
”關(guān)門的瞬間，身后傳來東西砸爛的聲音。電梯下行時，我摸出手機。
通訊錄里 “陸明哲” 三個字后面，還跟著個愛心符號。真惡心。我毫不猶豫按下刪除鍵，
順帶清空了通話記錄。手機屏幕映出我嘴角的笑，像淬了毒的刀。三年前我救你于水火，
三年后我送你萬劫不復(fù)。這游戲，才剛剛開始。手機突然震動，是陌生號碼。我劃開接聽，
那邊傳來急促的喘息?！疤K晚螢！你給我等著！”是陸明哲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靠在電梯壁上，看著數(shù)字不斷變小。“隨時恭候?！睊炝穗娫?，
我點開另一個加密相冊。里面是陸明哲和不同女人的合照，還有他和白薇薇父親的轉(zhuǎn)賬記錄。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敲，把其中幾張照片發(fā)給了陸明哲的母親。那位一向眼高于頂?shù)年懛蛉耍?/p>
最在乎的就是陸家的臉面。果然，沒過五分鐘，手機就炸了。
陸母的電話像催命符一樣響個不停。我直接關(guān)了機。走出公寓樓，夜風(fēng)帶著涼意。
我抬頭看了眼頂層那扇亮著燈的窗戶，嘴角勾起冷笑。陸明哲，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
你欠我的，欠我爸媽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討回來。路邊停著輛出租車，
我拉開車門坐進去?！叭ナ兄行尼t(yī)院?！彼緳C透過后視鏡看了我一眼?！肮媚?，
這么晚去醫(yī)院？”我看著窗外掠過的霓虹，聲音平靜無波?！翱磦€熟人。”一個，
馬上就要倒霉的熟人。醫(yī)院走廊消毒水味很重。我找到病房號，透過門上的玻璃往里看。
白薇薇躺在病床上，陸明哲正給她削蘋果。兩人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什么，
陸明哲還親了親她的額頭。真是情深意切。我推開門走進去，
腳步聲在安靜的病房里格外清晰。“蘇晚螢？！”陸明哲猛地站起來，手里的蘋果滾到地上。
白薇薇嚇得往被子里縮了縮，眼圈紅紅的?！澳恪?你怎么來了？”我走到病床邊，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奥犝f你流產(chǎn)了？”白薇薇的臉唰地白了。陸明哲怒道：“你滿意了？！
”“薇薇肚子里的孩子沒了，都是因為你！”我彎腰撿起地上的蘋果，在白大褂上擦了擦。
“孩子沒了？”我咬了一大口，咔嚓作響，“可是我剛才在樓下，聽護士說，
”“白小姐根本就沒懷孕啊?！卑邹鞭钡难凵袼查g慌亂，抓著陸明哲的手發(fā)抖?！懊髡芨纾?/p>
你別信她！是她買通了護士！”陸明哲皺起眉，看向白薇薇的眼神多了絲懷疑?！稗鞭?，
你……”“我什么我？”我把蘋果核扔在床頭柜上，
“要不要我把你昨天在藥店買驗孕棒的小票，”“還有你跟閨蜜吐槽假懷孕的聊天記錄，
”“都打印出來給陸先生看看？”白薇薇的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明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猛地甩開她的手。“你騙我？！”“我沒有！是她陷害我！
”白薇薇哭喊著想去拉他，“明哲哥你相信我?。 蔽夷贸鍪謾C，點開一段錄音。
“…… 那傻子居然真信了！等拿到錢，我就把他踹了……”“蘇晚螢？她就是個墊腳石，
等陸家的錢到手，就讓她滾……”錄音里的聲音，和白薇薇此刻的哭腔一模一樣。
陸明哲氣得渾身發(fā)抖，揚手就要打。我按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他齜牙咧嘴?！按蚺?？
陸總真是好大的出息?！彼昧昝撻_，指著白薇薇罵道：“你這個賤人！
”白薇薇也豁出去了，尖叫著回罵：“你才是蠢貨！被蘇晚螢耍得團團轉(zhuǎn)！
”“要不是你沒用，我至于出這種主意嗎？！”兩人瞬間撕打起來，輸液管被扯掉，
藥水灑了一地。我退到門口，靠在門框上看戲。直到護士聽到動靜沖進來，我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廊盡頭，陸母正焦急地等著?？吹轿?，她立刻迎上來，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滿是刻薄。
“蘇晚螢！你到底想怎么樣？”“明哲是我唯一的兒子，你非要逼死他才甘心嗎？
”我看著她，突然笑了?！瓣懛蛉?，三年前我爸媽出車禍，
”“你拿著我爸公司的合同威脅我，”“讓我嫁給陸明哲的時候，”“可沒說過這種話。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澳嵌际沁^去的事了！”“你現(xiàn)在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明哲？
”我伸出三根手指。“三千萬。”“不是給我的，”“是還給我爸媽公司的，
”“當(dāng)年被陸明哲虧空的公款?！标懩改樕F青。“你獅子大開口！”“要么給錢，
要么等著看陸明哲坐牢，”我轉(zhuǎn)身往電梯口走，“給你三天時間考慮?！彪娞蓍T合上的瞬間，
我看到陸母氣得渾身發(fā)抖的樣子。很好。這只是利息。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走出醫(yī)院，
手機已經(jīng)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陸明哲的。我沒回，點開一個加密郵箱。
里面躺著一份新郵件，發(fā)件人是 “老陳”。附件里，是陸氏集團近五年來的財務(wù)漏洞，
還有陸明哲挪用公款給白薇薇父親填窟窿的詳細(xì)記錄。我冷笑一聲，
把這些證據(jù)轉(zhuǎn)發(fā)給了陸氏的幾個董事。做完這一切，我打車回了自己的公寓。
這是我用自己的錢買的，陸明哲從不知道。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的萬家燈火。
我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我和父母的合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臉燦爛，那時的我還不知道，
人心可以險惡到什么地步?！鞍郑瑡?，”我用指腹擦了擦相框，“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手機又響了，還是陸明哲。這次我接了?！疤K晚螢！你到底想怎么樣？！”他的聲音嘶啞，
帶著濃重的鼻音，“那些董事突然要查賬，是不是你干的？！”“是又怎么樣？
”我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晃動，“陸明哲，游戲才剛開始，”“你慌什么？
”“你這個瘋女人！”他在那邊咆哮，“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毀了陸氏，我就殺了你！
”我笑了，笑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皝戆??！薄拔业戎??！睊炝穗娫?，
我將紅酒一飲而盡。酒液滑過喉嚨，帶著灼熱的刺痛。就像三年來那些日夜，被背叛，
被羞辱，被踐踏的痛。但現(xiàn)在，輪到他們了。我打開電腦，開始寫郵件。收件人，
是陸明哲最大的競爭對手。附件里，是陸氏最新的項目計劃和核心數(shù)據(jù)。
發(fā)送成功的提示彈出時，我看著窗外泛起的魚肚白。天亮了。而屬于陸明哲和白薇薇的黑夜，
才剛剛降臨。2陸明哲踹門時，我正在煮咖啡。骨瓷杯摔在地上的脆響，
和他的咆哮同時炸開?！疤K晚螢！你把項目數(shù)據(jù)給了誰？！”他猩紅著眼撲過來，
襯衫皺得像咸菜干。我側(cè)身躲開，滾燙的咖啡潑在他手背上?！鞍?——！”他捂著手后退，
指縫間滲出血泡?！八疥J民宅，”我慢條斯理抽出紙巾擦濺到袖口的咖啡，
“加上故意傷害未遂，夠你蹲半年了?！彼⒅沂掷锏氖謾C，屏幕正對著他?！澳阍阡浺?？
”“不止?！蔽尹c開一個視頻文件，畫面里，他在辦公室把一疊發(fā)票塞進碎紙機。
“上周三下午三點，”“你銷毀的那些報銷單據(jù)，”“是給白薇薇買奢侈品的吧？
”陸明哲的臉?biāo)查g扭曲，“你跟蹤我？”“用得著嗎？”我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
“你辦公室的保潔阿姨，”“現(xiàn)在每月領(lǐng)我五千塊退休金?！彼癖徊攘宋舶偷墓?，
突然沖向陽臺?！澳阆敫墒裁矗俊薄翱纯茨闾氯粫に?。”我靠在門框上冷笑，
“可惜這樓只有十七層，”“摔殘了還得浪費社會資源?！彼膭幼鹘┰诎肟?，
回頭時眼里全是怨毒。“蘇晚螢，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三年婚姻，
你就這么容不下薇薇？”我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瓷片，在指尖轉(zhuǎn)了轉(zhuǎn)?！叭莶幌?？
”“當(dāng)年你拿著我爸媽的死亡證明，”“逼我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的時候，”“怎么沒說容不下？
”碎片劃破他的臉頰，血珠立刻滲出來?！澳?！”“我什么？”我捏住他下巴，
迫使他看著我，“陸明哲，你該慶幸我沒直接給你下毒?！睒堑纻鱽砑贝俚哪_步聲，
白薇薇扶著墻喘氣?！懊髡芨?！我聽說你在這兒……”她看到滿地狼藉，突然尖叫，
“你又欺負(fù)明哲哥！”她穿著我去年送陸明哲的羊絨外套，滑稽得可笑?！斑@衣服，
”我扯了扯衣擺，“他說尺寸不合身，原來送給你了?！卑邹鞭钡哪樓嘁魂嚢滓魂?，
“是明哲哥自己要給我的！”“不像你，只會用手段搶東西！”“搶？
”我從玄關(guān)柜拿出個首飾盒，打開的瞬間，白薇薇的瞳孔驟縮?！澳悴弊由线@條項鏈，
”“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什么時候成了陸明哲送你的禮物？”她慌忙想摘，
被我一把按住后頸。“戴著吧，”我湊近她耳邊，聲音像淬了冰，“沾過臟東西的玩意兒，
我嫌惡心?！标懨髡芡蝗粡谋澈蟊ё∥?，“晚螢，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跟白薇薇斷干凈，你別毀了陸氏……”我手肘后頂，精準(zhǔn)撞在他舊傷的肋骨上。
“重新開始？”我轉(zhuǎn)身踹在他膝蓋窩，“你配嗎？”他跪在地上咳得撕心裂肺，
白薇薇撲過去護著他。“蘇晚螢?zāi)氵@個魔鬼！”“明哲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魔鬼？
”我拿出另一份文件扔在他們面前，“看看這個月的工資單，”“你們用陸氏的錢，
給你爸公司發(fā)了多少工資？”白薇薇的手抖得像篩糠，“你…… 你怎么會有這個？
”“你爸的秘書，”我端起重新泡好的咖啡抿了口，“是我遠(yuǎn)房表哥。
”陸明哲突然爬起來想搶文件，被我用桌腿砸中手背。“咔嚓” 一聲脆響，
伴隨著他的慘叫?！昂灹怂?，”我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拍在他面前，“把你手里陸氏的股份，
還回來?！薄安豢赡?！”他疼得滿頭冷汗，“那是我爸留給我的！”“你爸？”我笑出聲，
“你該問問他，當(dāng)年是怎么設(shè)計吞并我爸公司的?！蔽尹c開手機里的錄音，
“…… 那老東西車禍死得正好，合同早就擬好了……”“晚螢?zāi)茄绢^好騙，
隨便哄兩句就簽字……”陸明哲的臉徹底失去血色，“你連我爸都……”“斬草，
當(dāng)然要除根?！蔽野压P塞進他流血的手里，“簽，或者等警察來。”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
白薇薇嚇得癱在地上。“明哲哥！快簽啊！”“不然我們都要坐牢了！”陸明哲盯著我，
眼里最后一點光也滅了。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像在切割他的骨頭?！昂芎谩！蔽沂掌鹞募?，
看了眼沖進來的警察，“警官，這里有人私闖民宅，還意圖傷人?！标懨髡鼙粠ё邥r，
突然掙脫開警察?！疤K晚螢！”他的嘶吼帶著血腥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倚在門框上揮手，笑得眉眼彎彎?！暗馗坊?，”“慢走不送。”白薇薇想跟上去，
被我扯住頭發(fā)拽回來?！澳愕馁~還沒算完?！蔽野岩化B照片摔在她臉上，
“跟陸明哲在一起的時候，”“還同時吊著三個富二代，”“精力真好。
”她看著照片上自己和不同男人的親密照，嘴唇發(fā)紫。
“你…… 你什么時候……”“你以為陸明哲為什么突然要查你？”我捏住她下巴，
強迫她抬頭，“那些匿名郵件，都是我發(fā)的?！彼蝗话l(fā)瘋似的撲過來，指甲直戳我眼睛。
我側(cè)身避開，反手將她按在茶幾上。碎玻璃扎進她掌心，血順著桌腿往下滴?！鞍?——！
”她的慘叫刺破耳膜?！斑@只是利息，”我拿出消毒水往她傷口上澆，
“你爸挪用公款填的窟窿，”“明天就會被捅到稅務(wù)局?！彼目蘼曣┤欢?，
轉(zhuǎn)頭看我的眼神像見了鬼。“你不能這么做！”“我爸會被槍斃的！”“哦？
”我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王局長嗎？關(guān)于白氏建材的偷稅證據(jù)……”“不要！
”白薇薇死死抱住我的腿，“我給你錢！我什么都給你！”“求你放過我爸！
”我踩著她的手背蹲下來，“早干什么去了？”“當(dāng)初你們設(shè)計我爸媽的時候，
”“沒想過會有今天？”她突然咬住我的腳踝，力道大得像要撕下塊肉。我沒躲，
只是慢慢拿出水果刀。刀刃貼在她頸動脈上時，她終于松了嘴?！皾L?！蔽沂栈氐叮?/p>
用紙巾擦去上面的口水，“轉(zhuǎn)告你爸，”“牢飯，管夠?！卑邹鞭边B滾帶爬地跑了，
門都沒關(guān)。我看著滿地狼藉，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手機在這時震動，
老陳發(fā)來消息：“陸董中風(fēng)住院了。”我對著窗外的陽光舉杯。爸，媽，看到了嗎？第一個。
下午去醫(yī)院時，陸母正守在 ICU 外哭?？吹轿?，她像瘋了一樣撲過來?！笆悄悖?/p>
是你害死了我丈夫！”“蘇晚螢我要殺了你！”我側(cè)身躲開，她撲空撞在墻上?！瓣懛蛉?，
”我拿出體檢報告，“陸董三年前就查出高血壓，”“昨天跟你吵完架突然停藥，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她搶過報告撕得粉碎，“你胡說！是你氣的！”“你這個克星！
當(dāng)年就不該讓你進陸家的門！”“哦？”我拿出錄音筆，“那聽聽這個?！薄啊?明哲，
趁那丫頭還沒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她爸媽的專利賣了……”“她一個小姑娘，
能翻起什么浪……”陸母的臉?biāo)查g慘白，癱坐在地上?！澳恪?你……”“我爸媽的車禍，
”我蹲在她面前，聲音輕得像嘆息，“剎車是被人動了手腳吧？”她猛地抬頭，
眼里全是恐懼。“你知道了？”“要想人不知，”我站起身整理裙擺，“除非己莫為。
”護士推著搶救車跑過來，ICU 的燈滅了。醫(yī)生摘下口罩搖頭的瞬間，
陸母發(fā)出凄厲的尖叫。我轉(zhuǎn)身離開，走廊的哭聲越來越遠(yuǎn)。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
“蘇小姐，”對方聲音嘶啞，“我是陸明哲的律師，”“他想跟你談和解?！薄白屗戎?。
”我掛了電話，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陸氏大廈。玻璃幕墻上的 Logo，很快就要換了。
回到公寓，發(fā)現(xiàn)門沒鎖。玄關(guān)散落著女人的高跟鞋，不是我的。白薇薇坐在沙發(fā)上，
手里把玩著水果刀?！澳慊貋砹恕！彼樕蠋е幃惖男?，“明哲哥被保釋了，
他說要跟你同歸于盡?！蔽覔Q鞋的動作沒停，“所以你是來當(dāng)說客的？”“不，
”她突然撲過來，刀光直刺我心口，“我是來幫你提前上路的！”我早有準(zhǔn)備，
側(cè)身時抓住她的手腕。刀柄反轉(zhuǎn)，沒入她自己的小腹。“呃……”她不敢置信地低頭，
血順著刀柄往下淌?！斑@把刀，”我湊近她耳邊，“是你剛才落在這兒的?！彼瓜氯r，
眼睛還圓睜著。警笛聲再次響起，這次是我報的警。隔著警戒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