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越地獄模式頭痛得像被十噸卡車來回碾過,我,沈云卿。
一個剛在凌晨三點干完方案的社畜。再睜眼,
成了大胤朝靖安侯府那個爹不疼娘不愛、活得像個背景板的庶女。很好,地獄模式開局。
福報果然如影隨形。還沒來得及消化這操蛋的穿越,窒息感撲面而來。眼前這場景,
活脫脫一幅《封建糟粕全家桶》高清寫真。我那便宜爹,靖安侯沈威。
一張臉板得跟剛出土的棺材板似的,正對著空氣訓話(大概是在訓我?),
“女子當以靜為美!整日拋頭露面,成何體統(tǒng)!”我內心翻了個巨大的白眼,【爹啊,
大清早亡了八百年了!您這套‘女子無才便是德’早餿了!有這功夫研究研究火藥多好?
炸個魚塘都比您那破奏折更能刷陛下存在感!天天寫PPT有屁用!
】我那位端方持重的嫡母,侯夫人王氏。捧著茶杯,蘭花指翹得能戳死人,
慢悠悠地對旁邊丫鬟說,“規(guī)矩體統(tǒng),是立身之本?!薄灸镎O!
您天天端著這‘賢良淑德’的架子不累嗎?頸椎病都要犯了!組個女子馬球隊它不香嗎?
策馬奔騰,英姿颯爽,保證秒殺后院那群只會斗雞眼的!人生苦短,裝叉遭雷劈?。?/p>
】我那個草包嫡兄沈大少沈明軒。一身脂粉味,吊兒郎當?shù)赝庾?,“爹,娘,兒子去會友?/p>
”【會個鬼的友!哥,青樓VIP卡都快被你盤包漿了吧!醒醒!別當紈绔了,
學學科學養(yǎng)豬致富經(jīng)啊!豬肉是剛需!穩(wěn)賺不賠!搞錢它不香嗎?不比你在青樓撒幣強?!
】還有我那“弱柳扶風”的嫡姐沈明月。適時地撫著額角,嬌滴滴地“哎喲”一聲,
身子軟軟地就往旁邊丫鬟身上倒,“母親…女兒頭好暈…”【姐!戲過了!
地板硬不硬你心里沒點數(shù)?你那‘林黛玉2.0’人設快崩成‘東施效顰’了!
真暈假暈自己沒點AC數(shù)嗎?再裝,小心真貧血!】我內心彈幕瘋狂刷屏,吐槽能量滿格,
恨不得化身人形彈射器把這群封建余孽發(fā)射到外太空回爐重造。然而,下一秒,空氣凝固了。
沈侯爺訓斥的話卡在喉嚨里,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雞,眼珠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我。
侯夫人端茶的手猛地一抖,滾燙的茶水潑了一身都渾然不覺,那張“端方”臉裂開,
寫滿了震驚和茫然。 沈大少邁出去的腳懸在半空,整個人僵成了表情包,
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鴨蛋。 最絕的是我那正要“暈倒”的嫡姐,
那個“弱柳扶風”的姿勢硬生生卡在半道,不上不下,表情扭曲得像見了鬼。四道目光,
如同四把燒紅的烙鐵,“唰”地一下,齊刷刷釘在了我這個“透明人”身上。我:“???
” 【看我干嘛?我臉上有花?還是你們集體抽風了?我又沒出聲!我就在心里吐個槽啊喂!
】 這念頭剛閃過,我清晰地看到沈侯爺?shù)暮觿×业囟读艘幌拢?/p>
侯夫人的臉色由震驚轉向煞白,沈大少腿一軟差點真跪了,嫡姐沈明月直接一個趔趄,
這回是真差點摔地上!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我——去——?!
】 一個驚雷在我腦子里炸開。 【他們…該不會…能聽見吧?!】 我死死捂住嘴,
眼珠子驚恐地在眼前四張寫滿“活見鬼”的臉上來回掃射。完了。 芭比Q了。
我的社畜吐槽魂…好像…泄露了?! 這封建侯府…怕不是要炸?!
我那句石破天驚的【我去?!他們能聽見?!】在心里炸開,整個花廳的空氣都凝固了。
便宜爹沈侯爺那張古板臉,從震驚到茫然再到極力想維持威嚴卻失敗,
表情精彩得像打翻了調色盤。嫡母侯夫人手里的茶盞“哐當”一聲掉地毯上,
茶水洇開一片深色,她本人則僵在原地,端著“端方”的架子,眼神卻慌得像受驚的兔子。
正要溜出去“會友”的嫡兄沈大少,一只腳懸在門檻外,扭著脖子看我,
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呆頭鵝。至于我那嫡姐沈大小姐,
剛才還“弱柳扶風”要暈倒的姿勢直接定住,忘了“暈”,
只剩下瞪圓的眼睛里寫滿了“見鬼了?”?!就炅送炅耍疟萉了!這什么地獄開局?
心聲泄露?穿越大神你玩我呢?】我內心哀嚎,
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屬于透明庶女的怯懦微笑。沒人說話。
空氣里只剩下尷尬和無聲的驚雷滾滾。最終,是沈侯爺干咳一聲,板著臉,試圖找回場子,
“咳…成何體統(tǒng)!都散了!”只是那聲音,怎么聽都有點虛。侯夫人如夢初醒,
強作鎮(zhèn)定地讓丫鬟收拾殘局,眼神卻再也不敢往我這邊瞟。沈大少嗖一下把腳收回來,
眼神躲閃地溜了。沈大小姐則像受驚的兔子,被丫鬟扶著“真·虛弱”地退場,
臨走前還偷偷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復雜得能寫本小說。我,沈云卿,
靖安侯府最不起眼的庶女,一夜之間成了全家心照不宣的“不可說”。日子變得詭異起來。
2 心聲泄露驚魂他們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徹底的漠視,而是混合著探究、驚疑,
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日子還得過,但我的生存環(huán)境肉眼可見地惡劣了。
侯夫人大約是覺得我這個“妖孽”需要敲打。明面上對我更加“關懷”,噓寒問暖,
暗地里卻把我的月例銀子克扣得只剩銅板,送來的飯菜也變成了清湯寡水,
連塊像樣的肉都見不著。這天,我對著面前那碗能照出人影的稀粥和兩根蔫了吧唧的咸菜,
肚子咕咕直叫?!句疲〉漳复笕?,您克扣我這三瓜兩棗買新頭面,還不如投資我哥養(yǎng)豬呢!
豬肉漲價是剛需!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您這眼光格局,嘖…】餓昏頭的我,內心吐槽火力全開。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我那紈绔嫡兄沈大少,居然破天荒地沒出門鬼混,
而是被他娘——我那端莊的嫡母——神神秘秘地拉到角落。我隔著窗欞,
遠遠瞧見嫡母塞給他一個沉甸甸的荷包,壓低聲音,一臉嚴肅,“…卿丫頭說…養(yǎng)豬是剛需!
你…你且去試試!莫要聲張!”沈大少捏著荷包,表情像是被雷劈了,
茫然中帶著點“我娘瘋了?”的震驚?!距邸≌嫱读??!】我嘴里的稀粥差點噴出來。
【哥!您可爭點氣!我的紅燒肉自由就靠你了!】沈大少不愧是紈绔子弟,執(zhí)行力是有的。
雖然覺得養(yǎng)豬這事兒丟人現(xiàn)眼,但“剛需”和“穩(wěn)賺”像魔咒一樣在他腦子里盤旋。
他拿出當年斗雞走狗、鉆研蟈蟈品種的“科研”精神,一頭扎進了養(yǎng)豬事業(yè)。
用他那點可憐的見識,加上我吐槽里透出的“科學養(yǎng)殖”模糊概念(什么選種、飼料配比),
居然真讓他搗鼓出了點名堂。豬崽長得飛快,膘肥體壯,毛色油亮。為了封我的口(或者說,
怕我再“預言”出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沈大少開始“賄賂”我。這天,
他鬼鬼祟祟提著一個食盒溜進我院子,打開一看——油光锃亮、香氣撲鼻的紅燒肉!【臥槽!
真香!】我感動得快哭了,狼吞虎咽?!靖?!你是我親哥!養(yǎng)豬天才!
】沈大少得意地揚揚下巴,“小意思!跟著哥混,有肉吃!”然而,我啃著肉,
鼻子突然動了動,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若有若無地飄來。【等等…哥,
你這養(yǎng)豬場…選址是不是離我閨房太近了?!這味兒…有點上頭??!】沈大少笑容一僵。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逆子!你…你竟敢在府中豢養(yǎng)豚彘!辱沒門楣!
氣煞我也!”便宜爹沈侯爺那標志性的古板怒吼,伴隨著一股濃郁的、新鮮出爐的豬糞味,
由遠及近!
養(yǎng)豬場的風波剛被沈侯爺強壓下去(主要是皇帝最近似乎對“新奇事物”有點興趣,
沈侯爺沒敢真把豬全宰了),府里迎來了尚書夫人的賞花宴。這種場合,
向來是我那嫡姐沈大小姐的主場,也是我這個透明庶女的災難日。果然,
在姹紫嫣紅的花園里,嫡姐沈大小姐“弱柳扶風”地向我這邊“不經(jīng)意”地靠過來。
我下意識想躲,她“哎呀”一聲嬌呼,身子一歪,“恰好”撞翻了旁邊小幾上一個錦盒。
盒蓋打開,一只水頭極好的翡翠玉鐲摔在地上,斷成兩截?!懊妹?!你…你為何推我?!
”嫡姐瞬間紅了眼眶,泫然欲泣,纖纖玉指顫抖地指著我,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讓周圍所有人都聽見。一道道審視、鄙夷、看好戲的目光瞬間聚焦在我身上。【姐!
你這碰瓷技術也太爛了吧!假摔角度不夠自然,哭戲用力過猛,眼淚呢?干嚎???
】我內心彈幕瘋狂刷屏,表面還得裝出惶恐不安?!居羞@鉆研碰瓷演技的功夫,
不如練練女子防身術!哪天遇到個真登徒子,一腳踹翻他褲襠,
保管你‘俠女’名頭響徹京城,追求者質量直線上升!不比你這‘病西施’人設香?
】我清晰地看到,正在“柔弱拭淚”的嫡姐沈大小姐,身體猛地一僵,
那假哭聲都卡了一下殼。她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單純的得意和算計,
而是充滿了驚駭和…一絲古怪的亮光?【踹…踹翻?褲襠?俠女?粉?
】她腦子里顯然刮起了風暴。侯夫人趕緊過來打圓場,想把事情定性為“意外”。
這事兒暫時被嫡母和稀泥壓了下去,但“庶女善妒推倒嫡姐摔壞貴重玉鐲”的流言,
已經(jīng)在賓客間悄然傳開。3 嫡姐踹翻惡霸我本就透明的名聲,這下直接跌穿地心。幾天后,
府里又辦了個小宴。我那惡霸表哥——兵部侍郎家的混世魔王——喝多了幾杯,
瞅著獨自在廊下“賞月”的沈大小姐,眼神就變得不規(guī)矩起來。他搖搖晃晃湊過去,
嘴里不干不凈,咸豬手就往嫡姐腰上搭。“表妹,一個人多寂寞,表哥陪你…啊——?。?!
”一聲凄厲得不似人聲的慘叫劃破夜空!所有人都驚呆了!
只見我那“弱不禁風”的嫡姐沈大小姐,在惡霸表哥的手即將碰到她的瞬間,像是條件反射,
又像是憋足了全身的力氣,猛地抬腳,以一個極其刁鉆、精準、狠辣的角度,
狠狠踹在了對方的…褲襠要害!惡霸表哥瞬間弓成了煮熟的蝦米,臉漲成豬肝色,
連慘叫都發(fā)不出,只剩嗬嗬的抽氣聲,緩緩滑倒在地,人事不省。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沈大小姐自己也懵了,看看地上蜷縮成一團的表哥,
又看看自己那只還保持著踹出姿勢的、穿著精致繡花鞋的腳,小臉煞白,嘴唇哆嗦。但很快,
一種奇異的光彩在她眼中亮起。短暫的寂靜后,是炸開鍋的議論! “天哪!
沈大小姐好身手!” “那一腳…快!準!狠!” “誰說沈家小姐病弱?
這分明是巾幗不讓須眉!” “太解氣了!那混賬早該有人收拾!
” 沈大小姐在眾人或驚嘆、或崇拜、或好奇的目光洗禮下,強撐著發(fā)軟的腿,
努力挺直脊背,臉上還帶著驚嚇后的蒼白,
卻奇異地煥發(fā)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帶著銳氣的光彩。追求者們的眼神,
瞬間從“憐愛病美人”變成了“敬畏女俠客”?!九P槽!真踹了?!還踹得這么標準?!姐!
你是個狠人!潛力股啊!】我在角落看得目瞪口呆,內心瘋狂點贊。然而,
還沒等我高興多久,就看到嫡母侯夫人急匆匆趕來,
看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惡霸表哥和周圍議論紛紛的賓客,臉色鐵青?!就炅耍闊┐罅?。
】我心頭一緊。果然,兵部侍郎府的人很快就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揚言要討個說法,
否則就要告到御前,讓沈大小姐身敗名裂!兵部侍郎府的人堵在靖安侯府門口,
叫囂著要沈家給個交代。我那惡霸表哥據(jù)說“傷及根本”,他爹放話要讓沈大小姐付出代價。
一時間,侯府門前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指指點點。
“養(yǎng)豬侯”沈大少作為家中男?。m然不太靠譜),硬著頭皮被推出去交涉。結果可想而知,
被對方連同幾個平日一起廝混、如今卻落井下石的紈绔子弟,堵在門口肆意嘲笑?!吧虼?,
聽說你家改行養(yǎng)豬了?這侯爵府邸,一股子豬騷味,哈哈哈!” “你那妹妹更是了得!
當眾行兇,踹人子孫根!沈家的‘門風’真是讓兄弟我大開眼界??!” “識相的,
把沈大小姐交出來,再賠上十萬兩白銀湯藥費!否則,哼哼,就等著御史臺的彈章吧!
看你們這‘怪胎侯府’還能撐幾天!”沈大少被擠兌得面紅耳赤,拳頭捏得死緊,
卻因理虧和對方人多勢眾,憋屈得說不出話。府內,沈侯爺氣得在書房摔了硯臺,
侯夫人急得團團轉,沈大小姐更是嚇得瑟瑟發(fā)抖,生怕真被交出去。
【一群只知道吃喝嫖賭的草包!吠得這么大聲,有本事真刀真槍干??!】我躲在門后,
看著這鬧劇,又急又氣?!疚业恰炖鬃印??拿出來嚇死這群王八蛋!我娘的馬球隊呢?
拉出來遛遛,用馬蹄子教他們做人!碾壓這群廢物點心!】我這邊內心彈幕剛刷完,
就聽見書房里“砰”的一聲,接著是沈侯爺壓抑著激動和某種豁出去的聲音,“備馬!
帶上…帶上那個‘天雷子’!
”他顯然是被“嚇死他們”和“陛下記住”的誘惑(或者說壓力)沖昏了頭。另一邊,
正在佛堂求菩薩保佑的侯夫人,聽到“馬球隊”和“碾壓”,眼神陡然一厲,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猛地站起來,“來人!把后院馬球隊的人都叫來!帶上球棍!快!
”府門外,沖突眼看升級。幾個紈绔見沈大少不敢動手,更加囂張,推推搡搡。
就在沈大少要被推倒時——“都給老夫住手?。?!
”一聲中氣十足(帶著點破音)的怒吼傳來。只見沈侯爺一身威嚴朝服(雖然有點凌亂),
騎在馬上,手里高高舉著一個黑乎乎、圓溜溜、還冒著點青煙的玩意兒,
臉上是孤注一擲的猙獰,“誰敢再動我兒!老夫…老夫就讓他嘗嘗‘天雷子’的厲害!
”那黑疙瘩看著唬人,還冒著煙,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紈绔還真被震住了,下意識后退幾步。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噠噠噠噠!”一陣雜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塵土飛揚中,
只見我那端方持重的嫡母侯夫人,穿著一身便于騎射的改良胡服(雖然頭發(fā)有點散亂),
一馬當先!她身后,
跟著一群同樣穿著粗布衣裳、手持球棍、臉上還帶著訓練后淤青的丫鬟婆子!雖然隊形散亂,
但一個個眼神兇狠,氣勢洶洶,活像一群護崽的母狼!“誰敢欺我沈家無人?!
”侯夫人勒住馬,球棍一指,氣勢驚人!
4 天雷子震全場她帶來的“娘子軍”也齊刷刷舉起球棍,
發(fā)出意義不明的、但很有氣勢的“嗬!”聲。這畫風清奇的一幕,
直接把門口所有人都看傻了。
兵部侍郎府的人、看熱鬧的百姓、連被圍在中間的沈大少都張大了嘴。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街角突然傳來一陣騷亂和兵刃交擊聲!幾個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刃,
正追殺著一個穿著常服、但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顯然身手不錯,但雙拳難敵四手,
險象環(huán)生,眼看就要被逼到侯府門前的死角!【臥槽!當街行刺?!】我心臟提到嗓子眼。
千鈞一發(fā)之際,沈侯爺腦子里一片空白,只記得要“嚇死他們”,
又見那被追殺的人處境危急,熱血(或者說莽勁)上頭,
不管不顧地將手里那冒著青煙的“天雷子”,朝著黑衣人身后的空地狠狠扔了過去!
“轟——?。。 币宦暡凰闾?、但絕對震撼的悶響!伴隨著火光和濃煙,
還有炸飛的碎石泥土!巨大的聲響和氣浪,瞬間讓所有人都懵了!
那幾個黑衣刺客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天雷”嚇得動作一滯!就是這一滯的功夫!
那被追殺的中年男子反應極快,抓住機會,一個翻滾脫離險境。同時,
侯夫人和她那群“馬球隊”成員,被巨響驚得馬匹嘶鳴,下意識地揮著球棍驅趕受驚的馬,
場面一片混亂。混亂中,不知哪個婆子手一滑,一個硬木馬球“嗖”地飛出,不偏不倚,
正正砸在領頭那個還在懵圈的兵部侍郎府管事臉上!“嗷——!” 又是一聲慘叫!
塵埃(和硝煙)稍稍散去。場面一度十分詭異,刺客被“天雷”嚇退,
被追殺的中年男子脫險,兵部侍郎府的人捂著流血的鼻子慘叫,侯府門前一片狼藉,
沈侯爺舉著空空的手一臉呆滯,侯夫人勒著受驚的馬努力維持“主帥”風范,
她身后的娘子軍們球棍都差點拿不穩(wěn)。而那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