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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苒僵在椅子上,沒躲。
奶液滴進(jìn)領(lǐng)口時(shí),她突然看清了他眼里的東西,不是報(bào)復(fù)的快意,是某種終于落地的平靜。
就像那年夏天,她沒看清的,他發(fā)間滴落的,究竟是牛奶,還是別的什么。
牛奶滑過臉頰,姜苒咬了咬唇,最終,卻只是輕笑了一聲,問:“那你消火了么?”
“你還真是賤?!?/p>
楚堯冷瞥了她一眼,轉(zhuǎn)身上樓。
只是他剛走到臥室門口,就被人從身后猛地一把推了進(jìn)去。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利落銬在了床尾。
楚堯掙了掙手腕上的粉紅色手銬,金屬碰撞床尾,發(fā)出哐當(dāng)聲。
他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就被姜苒猛地一腳踹得跌坐在地毯上,隨即光腳踩在他的肩膀上。
楚堯坐在原地沒動,眼神落在她圓潤白 皙的腳背上,再順著看向穩(wěn)坐在床上的人,眸色瞬間一沉。
“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苒猛地俯身,手用力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與自己對視,“顯而易見啊......干/你。”
楚堯抬眼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嘲弄的笑:“怎么?你還敢霸王硬上弓?”
姜苒驟然勾起唇:“你覺得還有我不敢的事么?”
說著,她的手向下滑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圖。
楚堯猛地抬起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力氣大得讓她吃痛。
“姜苒,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惡心?!?/p>
他的眼神冷得像寒冬的湖面,沒有一絲溫度:“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如果你想用權(quán)勢壓人,大可不必假惺惺求我原諒,你們想整我,我拼死也躲不過,至于你說的原諒......”
他冷嗤一聲,猛地一把扯開衣領(lǐng),姜苒饒有興致地微微勾起唇,直到視線觸及到他鎖骨上那道被她煙頭燙過的傷疤,她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
心下驟然一沉。
姜苒的動作猛地頓住,聲音低得近乎哀求:“楚堯,別這樣......”
楚堯自顧自撩起額前的碎發(fā),眉尾處還殘留著美工刀劃過的痕跡......
他一一細(xì)數(shù)著她的“罪證”,每看一處,她的心便緊縮一分,最后她只能顫抖地垂下頭,再不敢與他對視。
直到他把撩起衣袖的胳膊伸到她面前,她的眼淚終于砸在楚堯手腕內(nèi)側(cè)那幾道凸 起的傷疤上。
像一道褪色的舊痕,早已沒了當(dāng)年的猙獰。
卻提醒著曾經(jīng)傷痛的記憶從未真正消散。
“姜苒,你要我怎么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