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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語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
她看著謝佑安眼中那片深不見底的黑暗和瘋狂,知道抵賴已經(jīng)沒用了,鼻涕一起流,尖聲哭喊:
“是,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誰讓她霸占著你,她一個下賤的護(hù)工,憑什么跟我爭?”
“我就是要白清妤痛苦,要她生不如死,我......”
“啪!”
一記兇狠的耳光,重重扇在蘇心語臉上。
力道之大,打得她整個人歪倒在沙發(fā)上,半邊臉?biāo)查g紅腫起來,耳朵嗡嗡作響。
包間里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蘇心語捂著臉,徹底懵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仿佛陌生人的謝佑安。
“你......你打我?為了那個賤人你打我?!”
“賤人?”謝佑安的聲音嘶啞得可怕,眼神像是要將蘇心語凌遲,“你也配罵她賤人!”
他再次揚起手,卻被蘇心語驚恐的尖叫聲打斷。
“佑安,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我剛做完手術(shù)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
“我這么做,都是因為愛你啊,那個白清妤她算什么東西......”
“閉嘴!”謝佑安冷呵一聲,他猛地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張曾經(jīng)讓他覺得美麗驕縱的臉。
此刻,只覺得無比丑陋,無比惡心。
原來,他捧在心尖上的人,他縱容著傷害了白清妤一次又一次的人,是這么的惡毒!
“蘇心語,你可真讓我惡心?!?/p>
這句話落下的一瞬,蘇心語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從沒想到過謝佑安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該死,都怪白清妤那個賤人,死了都不安生!
蘇心語攥緊著手暗罵著,咬緊牙想著對策。
眼珠轉(zhuǎn)動之際,她瞥見茶幾果盤旁那把切水果的銀色小刀,一個主意油然而生。
下一秒,趁所有人不備,她撲過去一把抄起那把刀。
鋒利的刀尖毫不猶豫地抵在自己纖細(xì)的手腕上,淚眼婆娑地看著謝佑安。
“佑安,既然你因為白清妤這么恨我,那我還不如也死了算了?!?/p>
她在賭,賭謝佑安會像以前無數(shù)次那樣,對她心軟。
不曾想,謝佑安臉上沒有任何她預(yù)想中的驚慌或心疼,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冷漠。
他唇角甚至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好啊,我來幫你?!?/p>
話音未落,他猛地一步走近,一只手狠狠攥住蘇心語持刀的手腕。
另一只手直接覆上她握著刀柄的手,力道兇狠地帶著刀鋒就往她手腕壓下去。
刀尖瞬間刺破皮膚,尖銳的疼痛傳來。
“??!”蘇心語嚇得魂飛魄散,她拼盡全力想抽回手,“佑安,不要,放開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手指傳來的,毫不留情的力度。
他是真的要割下去。
這一刻,她終于明白,苦肉計徹底失效了。
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對她動了殺心。
“你不是想死嗎?怎么不死了?”謝佑安逼近她,嗓音里滿是壓抑的怒火。
“不,不要,我不想死,佑安我錯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蘇心語嚇得渾身篩糠般抖,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哪里還有半分驕縱大小姐的模樣。
謝佑安看著她這副模樣,只覺得厭煩至極。
他一把奪過她手里的刀,狠狠扔在地上,對著門口早已待命的保鏢下令。
“把她帶走,關(guān)進(jìn)西山的地下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zhǔn)放她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