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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溪亭捏著酒杯的手指緊了緊。
其實(shí)從蘇悅安來找她看病時(shí),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在對方眼里暴露無遺。
而蘇悅安沒有選擇撕破臉,不過是想更好的戲耍她罷了。
鹿溪亭硬著頭皮掏出手機(jī),撥通傅晏禮的號碼。
可她打一次,傅晏禮就掛一次。
打到第五次的時(shí)候,男人終于接起來,語氣里帶著被打擾的不悅:“鹿溪亭,我在開會?!?/p>
余光瞥見那些少爺千金臉上已經(jīng)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她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語氣聽起來自然:
“我在月照松庭請同事喝酒,錢不夠了,你能不能......”
“月照松庭?”傅晏禮的尾音微微發(fā)沉,聽不出喜怒,“你還沒回江城?”
“我......”
“我現(xiàn)在很忙,有事找我的助理?!?/p>
不等鹿溪亭說完,傅晏禮便掛斷電話。
“哎呀,看來鹿醫(yī)生的老公真的很忙呢?!?/p>
人群中,有人忽然提議。
“悅安,要不你也給你老公打電話問問,看他愿不愿意請客?”
蘇悅安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鹿溪亭,掏出手機(jī),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撥通電話。
而這一次,對面的傅晏禮幾乎是秒接。
“寶貝,什么事?”
男人的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出和剛才是同一個(gè)人。
蘇悅安挑眉,直言道:“老公,我想買個(gè)包?!?/p>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旋即傳來男人寵溺的聲音。
“五千萬打你卡里了,不夠再找老公要?!?/p>
包廂里瞬間響起一片羨慕的驚嘆。
“悅安,你老公好寵你啊?!?/p>
“那當(dāng)然了,悅安跟他青梅竹馬那么多年,可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哪里是外面那些臭魚爛蝦能比的?”
有人說這話時(shí),故意瞟向鹿溪亭,臉上寫滿了玩味。
鹿溪亭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起身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間?!?/p>
她走出包廂,想起手機(jī)沒拿,又轉(zhuǎn)身折返。
卻在門口聽到里面?zhèn)鱽韾毫拥某靶β暋?/p>
“哈哈哈,瞧她那副慫樣,明知道自己是個(gè)見不得光的工具人,為了那份破工作還得裝聾作啞,真是賤到骨子里了!”
“傅少對悅安是含在嘴里怕化了,對她卻是多一個(gè)字都懶得說,這就是差距啊。”
“對了悅安,你以前不是從來不管傅少身邊有沒有女人嗎,怎么這次破例了?”
蘇悅安微微挑眉,手輕輕撫摸著肚子道:“我懷孕了,想收心跟阿禮好好過日子,鹿溪亭雖然只是個(gè)工具人,但畢竟在我和阿禮之間礙眼了三年,我總得找機(jī)會把她除了?!?/p>
朋友忍俊不禁:“所以你就用工作把她騙過來,先玩她十天,再把她賣到南美村落給黑人當(dāng)老婆?蘇姐,你可真下得去手!”
包廂外的鹿溪亭腳步猛地一晃。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工作機(jī)會,竟然是蘇悅安精心布下的陷阱!
鹿溪亭轉(zhuǎn)身想走,卻不小心碰到了門口的花瓶,瞬間驚動(dòng)了包廂里的人。?
“什么情況?鹿溪亭剛才是不是在門口?”?
“她不會都聽見了吧?”?
蘇悅安臉上的笑容一凝,語氣冰冷道:“聽見就聽見,反正我有的是辦法讓她消失?!?/p>
......
鹿溪亭倉皇逃出會所。
剛路過一條暗巷,就被里面沖出的黑衣人一棍子敲暈。
再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間昏暗的房間里,地上爬滿了令人頭皮發(fā)麻的毒蟲。
與此同時(shí),房門倏然打開。
傅晏禮攜著一股冷風(fēng)闖進(jìn)來。
鹿溪亭剛要開口求救,男人已猛地攥住她的領(lǐng)口,眼底翻涌著驚濤駭浪。
“鹿溪亭,你知道我和悅安關(guān)系?你處心積慮來海市,到底有什么目的?”